萧正躲避着烧窜的烈火和建筑残渣,在焦尸中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火势越来汹涌,这一层即将成为火海,所有的一切都将化为灰烬。
萧正已经充满绝望,正当他决定放弃的时候,裤脚被一只手牢牢抓住,他蹲身看去,断落的石柱将一名白人女子横压在地,鲜血流淌了一地。
女子已经奄奄一息,她如回光返照般看着萧正,痛苦的眼神露出一丝希望之色。
“先生……我是鄂惜蕊舞蹈班的……老师,孩子们被困在……楼下,求你了,去救救……她们!”
萧正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别急。我先救你出去……”
白人女子如触电般抽回了手,乞求道:“来不及了……孩子们……是冷蛇的……希望,求你救她们……”
大家绕过一座山头,正好要经过一个山坳,走着走着就听到后面突然有人大喊救命,原来冯其茗不小心掉到雪壳子下面了。爸爸没有经验,他一看冯其茗掉到雪壳子下面,急忙跑过去要救冯其茗,还没等他跑到冯其茗跟前,只听噗通一声,他也一个跟头跌倒了,踩塌了雪壳子掉到了下面。
老郭头大声喊道,“萧会计、冯其茗!你俩先不要动,保持镇静啊,我们会过去救你们的,等着啊。”
萧正淡定说道,心中直叹缘分,按她所言那日在渔妇家用餐,潘沛珊就在侧房倾听,而那条大鱼就是这个鲛丫头的恶搞。
想起那老汉的装聋作哑,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插曲在里面。
萧正背着潘沛珊走出溶洞,坐落在大山腰的卧石上,天空一片昏灰,山风吹的树枝摇曳沙沙作响。
他拿出手机定位,发现这座山脚有一条公路蜿蜒至赤霞,距离大概二十多公里,便打算先下公路,再让张欣畅来接。
“应该安全了!谢谢你哦。”
章心诺一脚跨进了房间,她满面轻松,显然没有被刚才的事情吓到,走上前接着说道:“这些事情,我在那啥身边,早就知道了。那啥想让我在适当的时机告诉你。”
“十块钱就够,不用这么多。”萧正咬咬牙做着试探性的抵抗,把钱还给程宾实。
程宾实用手一推,看都不看,直接把头扭向一边,说得更直白:“不用跟我客气,发工资再还给我,不急。”
“既然你不认识她,而你又能劝得动她自首,那么你肯定对她牵涉的案子很熟了?”狗蛋子继续追问。
“嗯,我略知一点。”碧天鹫点点头。
“那就奇怪了。”狗蛋子脸上露出了笑容:“你既不认识她,又不是警察,而你对她的案子又很熟,那么是不是可以说你是她的同伙呢?”
“警官,你这话一点逻辑性都没有。不认识她怎么可能是她的同伙呢?难道我不能是一个目击者吗?”碧天鹫语气虽然显得很着急,但其实他的内心里很平静。本来嘛,这方面的证据警方怎么可能会有?除非是捏造。
“目击者?你是怎么目击的?你知道她家住几楼吗?难道你当时吊在窗户外面看着?”狗蛋子问。
萧正在这场脸皮厚度的检验战中暂时败下阵来,他主要还是受不了旁边小摊主那种鄙夷和讪笑的眼神。只好无奈地把一百块钱往柜台上一放,像赌徒最后‘梭哈’那样把钱缓缓推过去,恨恨地咬着牙:“买单!”
小摊主开心地看着眼前这两位的精彩表演,憋着笑找钱。
“走吧。”萧正拍拍程宾实的肩。趁程宾实就要转身的当口手往下一滑,借势就要把找回的零钱往程宾实的兜里塞。没想到程宾实身随心动,早就防备着萧正的这一招。肩膀一让一沉,手拽着衣角,一个90°转身弯腰下胯成功地把口袋旋至腹部护住,同时还边咳边干呕:“这奶茶,辣死我了……老板,以前是川菜厨子吧……里面放了几勺老干妈?”
小摊主‘噗嗤’一声没忍住,头埋在柜台上双肩一个劲儿地抖。
萧正想起来那啥在找萧正单独说话的时候有说起过,有不懂的地方问章心诺。
“章小姐,那我们这个安全区是不是0号安全区?地理位置在哪里?”萧正问道
“这里是东北平原,至于是不是0号安全区,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定义的!”
“这里是我的防区,每个防区都是由自己防区的长官命名的!”岑那啥抢先说道
“嗯,那就是岑高义防区咯!”洪主任又开始说笑了
他肯定是听到章心诺进门后说的话,所以也不在担心被那啥怪罪。只是,萧正现在却满是疑问,当初在议会,就说的不清不楚,既然赋予了萧正追风的权利干嘛不告诉萧正真相,难道就怕萧正因为恐惧而拒绝吗?
好在当下一切都已经明了,萧正也只需要解决食物的问题就可以了。想到这里萧正转头问一下洪主任:“后勤补给到底怎么回事?”
潘沛珊小腿部的白鳍调皮的上下拍动,想起这个把小时的溶洞,他背着自己走出,眼中充满感激之情。
“这月灰风高的,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为妙!”
萧正看着树影阑珊心中总觉得不踏实,他重新背起潘沛珊跟着华夏北斗导航往山脚的公路走去。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他索性已跳走的动作开始下坡,这把潘沛珊颠簸的够呛,不过速度却提高了不少。
“抱紧了……”
说完,他小心翼翼、慢慢地向傅属记靠拢过去,高凌风也没有再往前走,大家都停下来。为了避免再次陷下去,大家都趴在了雪壳子上,尽量增大和雪地接触的面积。汪电工直接就躺在雪地上了,走了一上午,也是真累了。他嘴里呼出的热气把眉毛,帽子都熏出了一层厚厚的白霜。
冯其茗和爸爸听到老郭头的喊声,都不再挣扎了,在雪壳子下面安静地等待着。
大家都歇了一会,喘口气。老郭头拿出他的小酒壶抿了一小口烧酒,然后又把酒壶揣回到怀里。
老郭头对身边的傅属记说,“属记,你和老七想办法去弄一根粗一点,越长越好的木头来,一会儿拉萧会计和冯其茗用。”
说完,女子竭力抓起了一片尖锐的玻璃刺入了自己的喉咙,眼神无限哀求的看着他。
萧正见她死意已决只得放弃,飞奔着纵身跳出窗外,大火如同一条火邢呼啸擦身而过。
“她们没事,她们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