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他，与天下为敌又何妨？”笙歌冷冷看着他。
南笙可以为了她连命都不要，她与天下为敌又如何？
她为他做的，不及他做的万分之一。
北冥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他捂着胸口，痛心地看着她。
“无双，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难道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吗？难道你真的要与天下为敌，那你又将北冥的子民置于何地？”
“难道这些不是皇叔应该顾虑的事情吗？儿臣当了太子这么多年，可到头来儿臣始终是把储君位让出去了，难道儿臣想要为自己活一回也不行吗？”笙歌目光冰冷，语气没有丝毫退让。
这身份本就不是她的，她想任性又如何？
这世间，能制裁她的除了天道还能有谁？
北冥寒捂着胸口，痛心疾首地看着她。
苍老的脸上满是失望，浑浊的眼睛已经泛起了泪光。
“无双，父皇不是不让你过你想要的生活，只是你不明白，父皇始终会退位，就算有心要护你也护不了一辈子，到时候四国的皇室都要找你麻烦，你又该如何？”
笙歌皱了皱眉，铿锵有力地说着：“那就将四国都踩在脚下！”
拦路者，唯有死！
北冥寒震惊地看着她，久久回不过身来。
眼前之人迸发出的强大气场，是他所不曾看到过的。
他熟悉的无双，从来都是清冷淡漠的。
没想到出去了一趟，他的女儿竟成长得如此快。
好一会，他才长叹了一口气。
“无双，若你是男儿，父皇也不必忧心如此之多。”
话落，他疲惫地摆摆手，有些无奈地说道：“你出去吧，父皇想自己静一静。”
“儿臣告退。”应了声，笙歌转身出去了。
北冥寒于她，不过就是陌生人。
或者说，她和雪无痕都要比他更亲近。
她本就不是什么多情多义的人，说她冷血也好，说她无情也罢，她想做的，从来都是和南笙有关的事情。
笙歌刚一走出御书房，就看到负手而立的顾南笙。
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她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以为我出来会看到你很热情地迎过来，问我事情谈得怎么样了。”
闻言，顾南笙这才回过身，正好看到她温柔浅笑的模样。
眼里闪过一抹潋滟，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许久，他才回过神来，薄唇微动，轻声说道：“我以为你会和你父皇一样，不希望我知道关于你们皇室的事情。”
即便不问，他也知道她父皇说了些什么。
无非就是让她远离他，甚至是……杀了他。
可是他不想去思考她的答案，甚至不敢去想。
他害怕知道一个他不想知道的答案。
笙歌嘴角的笑意渐渐扩散，她认真地看着他，说道：“南笙，北冥皇室是北冥皇室，而我是我，所以你不必介意。”
“那现在我们去哪？回你的太子东宫还是？”他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转而问起了接下来去向。
毕竟，这才是他们此行的最终目的。
“等北冥的时局安定下来，我就陪你云游四海。”
“好。”
“走吧！带你去看看我住的地方。”
“好。”
……
不管她说得再多，他的答案从来都是一个好字。
似乎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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