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蘘古山事(上)
夏官二话不说,直接挂起长袍一路极奔出了主楼。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着急,导致夏官离开的方法和进来时差距颇大,整个繁华如仙境的主楼十层除了第九层外,其余的楼层夏官都没有真正的享受过一次,不过也好,在夏官看来,修真者重在修身养性,酒色迷事,不碰也罢。
夏官根据自己的记忆快速的离开了艳百楼地界,在马棚中靠气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马匹,没有什么疑虑,夏官直接驾马而起,穿过了热闹的大街,直接顺着雁城的东门一路朝东而去。
五十里,以夏官骑马的速度有一个时辰差不多就能赶到,只是来的时候夏官听说这蘘古镇在一孤山之上,其路崎岖,山路上下并不好走,所以马匹难入,夏官也做好了打算,趁着天色还没有黑透,心急如焚的夏官想早点入镇,在镇上休息一夜也好顺便打探事情原委。
根据路人指路,还没用上一个时辰夏官就已经来到了蘘古镇山下,这山四面环水,山头不高路却崎岖的九转十八弯,花草树木茂盛,周围流水瀑布,暖池青山,这样的风景也算的上是独天得厚的地方。
夏官寻这山上到镇上的小路,才发现这路直接呈上坡状,而且陡的厉害,快到是夜间,这山林小路还有一些狼叫虎鸣,一时间,夏官还真是有些佩服了这周家父女俩,如何从这小镇上一路波折逃脱的。
“怪不得这镇上好似与世隔绝一般,问了一路的人知道这的只有不到一半,原本藏在这山里,还藏的这么严实。这帮冒充我的龟孙子也挺会找地方,就这地方官府想管,还真是费点力气啊。”看着这四周环境,虽是青山绿水,山丘不高可却是一眼望不到山顶,树木杂草旺盛,小路也早已不在清晰,这样的山外围看去,简直就是一个原始森林,野兽蟒蛇四处游荡,如果夏官不一早问好,哪里能想的出,蘘古镇就在这山的里头?
“马儿,这边上草肥水满,我这上山不知道几日,就不强拉你上去了,你自己在这边自由活动吧,等你主人我凯旋而归吧。”上山,步行还可以,如果骑马,除非是神马否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无奈之下,夏官只好将马匹放在山脚,又怕马匹被捆绑没了吃喝,夏官索性将马缰随手拆掉扔开,让这马匹自己在山脚依山傍水,食草而生。
“去吧。”夏官轻轻的拍了拍马的屁股,马儿缓慢的朝着绿草肥水的地方走去,而就在此时,山上不原处忽然传来了兵器碰撞的声音和几声男人的惨叫。
声音离夏官不远,夏官立刻打开神识朝着惨叫方向探去,真气也纳入双腿之上,快速的几个翻越直朝着惨叫声来源而去,准备一探究竟。
“这蘘古山看来不光藏着一个蘘古镇,还是一个凶地,刚一来就碰到厮杀,说不定是冒充老子的那帮孙子干的,你们运气不好,亲爷爷来了。”夏官一边暗想着,一边加紧脚步,真气在脚下夏官运用的十分灵活,只是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夏官就冲到了惨叫声的来源之地。
此时,刚入山不远处的一片密林空地处,一个身穿富贵白貂大袍,头戴白虎尾帽的微胖中年人被十多个手持刀枪的悍匪模样的高手围绕个水泄不通,中年人身边还躺着几个满身血痕,毫无生机,身穿银色软甲的尸首,各个死相悲惨,或是浑身血痕,或是缺胳膊断腿,血浆流出已经渗到了中年人的脚下。
这中年人是个男子,身高较矮甚至及不上还在发育的夏官,他双颊有胡须,嘴的一圈倒还算是干净,白虎尾帽下的头发略微有些翘起,偌大的额头却没掩盖一双大眼睛的有神风采,此时这男子被围困在中间,倒下已经死去的银色软甲人们应该是他的顺从,夏官躲在树后悄悄的观看场面上的情况,不是夏官不出手救人于为难,而是夏官看着有些蹊跷。
要说蹊跷的原因很简单,这白貂皮男子手下已经尽亡,可他却是一副淡定的表情,时不时的身上还体现出一股强者的尊严之气,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男子骨胳柔弱,经脉虚弱,根本不是一个修真之人,甚至没有半点修为,更奇怪的是,就算是已经被众人围困,并且场地上明显已经经历了一场颇为激烈的生死搏斗,可这白貂皮男子的身上却依旧雪白干净的很,好似之前的生死搏斗发生时,他并不在场。
中年男子双手背后,一副不屈不挠的模样看着众多匪徒,可能是气势过硬,虽然没有修为但是也能暂时压住场面上这些有些修为的土匪,双方僵持了一小段时间,匪徒中一个看似领头的刀疤脸率先站了出来,一提手中的短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大眼一瞪,朝着白貂男子喝道:“把钱交出来吧,也不枉费我带了这么多兄弟出来一趟。”
听到对方直接提钱,白貂皮男子嘴角露出一丝嘲笑,看着刀疤脸刀锋朝向自己,上面沾惹着的鲜血还未干枯,血浆滑落下来,对一般人多少有些震慑力,可对他?却只是惹的他一阵疑惑,一边嘲笑着刀疤脸的无知,一边朝之疑惑的问道:“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就敢在这里杀我的人,越我的货?”
这白貂皮男子的声音雄厚,底气十足,话里话外所体现的其江湖霸气绝非一朝一夕能够修养而成的,这样的人,即使没有修为站到哪里也会让人敬上三分,不为别的,就为他身上的那股让人从心底里佩服的气魄。
然而,此时白貂皮男子身上的气魄可能还不足以震慑住在场杀人如吃饭的匪徒们,见这白貂皮男子的一袭震慑的问话问出,这帮土匪们都直接“哈哈哈哈”大笑了起来,为首的刀疤脸更是提起嗓子,嚣张的朝着白貂皮男子问道:“你是什么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只知道你一身华丽又带了那么多有修为的顺从,肯定是个有钱人,如果你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可能早就已经乖乖的送上了买命钱,跪地和我们哥几个求饶你狗命了。”
夏官躲在暗处,放开自己强大的神识悄悄的探测众多匪徒的实力,可谓是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这帮匪徒一共十三人,十三人中没有人低于初启境界,虽也没有人达到天启,但是单单这么一小伙匪徒就拥有如此实力,也未免太过于非比寻常了吧。感受到此事,夏官已经开始瞄着刀疤脸和为首修为最高的几个人的死穴,准备一旦出手,争取一招将其毙命,以免的自己还得体现出来嗜妖之力,打草惊蛇。
“难不成你们还是天王老子的人吗?”面对刀疤脸的话,白貂皮男子似乎有些不以为然,即使他深知自己带来的侍卫修为如何,也猜测出众匪徒的实力不弱,可就算是如此,这白貂皮男子的一身气魄也从不压抑,直接“哼”笑了一声朝着问道。
众多匪徒本来可以不用废话,直接提刀杀了这白貂皮男子,只是这些匪徒们都是有修为,有过实际战斗经验的人,在之前的厮杀中,这白貂皮男子一直悠然自得,即使手下接连被杀自己又被困在了此处,本应是生命危急的时刻,可这男子却依然霸气十足,单凭这一点,基本都乃是高手风范,可众人神识在弱放开来看也能发现这白貂皮男子身上根本没有半点真气,一时间,在刀疤脸的带领下,众人没有冒险一试,而是准备交谈清楚,再行事不迟,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损伤。
刀疤脸见到这白貂皮男子面上体现的不以为然,而且还有几分嘲笑的意思,为了驳回情面,更是为了再探虚实,刀疤脸故意扬起了嗓门朝着白貂皮男子喊道:“我告诉你,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这蘘古山上,听了我家大王的名号也得先抖一抖身上的仙灰,恭恭敬敬的徒步上山来拜。”
“好大的口气啊,报上名来,也好让我知道我栽在了谁的手上。”白貂皮男子声音雄厚,话语不满不快,悠然自得,只是将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坦荡的模样,略微抬起下巴,高傲的看着刀疤脸提问道。
刀疤脸见这白貂皮男子这么说话,心想:这家伙可能有些害怕了,心中喜怒直接表在脸上,刀疤脸一笑道:“呵呵,老子等就是那百石城毁城屠城者,妖魔黎的手下。”话说到最后,刀疤脸故意将牙关咬得紧紧的以体现事情的重要性,可话说的多或少,重或慢好似根本没有用处,因为这白貂皮男子的脸色并没有一丝改变,反而不屑的表情倒是加重了几分。
“哦?就是那个先上紫木城杀了李浮生,又将紫木城闹了个天翻地覆的黎?”白貂皮男子再度嘲笑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回问道。
“你这混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嘲笑我家大王,看我一刀剁了你。”刀疤脸这一下可是忍无可忍了,可见其也算忠心,不允许别人侮辱自家大王,这一次刀疤脸二话不说,手中短刀直接高高抬起,真气灌入臂中加重速度和臂力,狠狠的朝着白貂皮男子的脖子砍去。
躲在暗处的夏官紧紧的观察着,他已经可以完全确认,这白貂皮男子身上绝对没有半点修为,他也根本不是修真之人,可这刀疤脸的短刀砍来之时,这白貂皮男子的脸上竟忽然挂起了一副笑容,并非诡异,而是真心的释怀之笑,这一笑,一瞬间穿透了夏官的心,震撼了夏官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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