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任何一个虔诚的教士来说,葛洪在小教堂所做的事情都是不可容忍的异教徒的亵渎行为。
然而如果这种行为并非一个异教徒,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异教神灵——而且这位神灵还宣称他自己是整个世界唯一一个还存在的真神的时候……哪怕是在欧洲,乃至整个世界都具有庞大势力的教廷也不得不审慎的考虑应对的问题。
直接开战?
但但随着调查的深入,教廷高层愈发知晓他们如今面对的可不是随便就能打发的对手。葛洪在纽约、乃至来到意大利后所发生的事情被陈列、勾勒、如同用线串联起的珍珠一般指向了一个令人畏惧的真相。
“他们不是要对付德国人吗?那么就看看他们的实力吧——如果他们两败俱伤就更好了。”梵蒂冈大教堂内的旨意传递了出来。
……
经过了大半年从无到有的准备,白人世界中的太阳教派、同时也是华人圈子中的‘洪神信仰’开始逐渐发酵,以纽约为基点迅速散播开来。
毕竟是存在着真神的教派。
葛洪嘱咐过的那些传教士虽然并不算是真正的超凡者,但借助几种特殊的药剂、葛温德世界的骑士修炼法、以及葛洪作为真神随时能给与的跨越空间的反馈……还是让他们迅速在信徒当中建立了威信。
那些被教会提供的太阳药剂治愈了绝症,或者被神迹所折服的人们迅速成为信徒。哪怕是那些原来有自己的宗教信仰,但在眼前切实的神迹下还是转变了信仰的人也不在少数。
于是。
太阳教派得以迅速壮大并且引起了美国当局以及各方势力的关注。
而就在各方势力商议着如何绝对这个新兴宗教的问题以及未来对其的态度的时候……意大利爆发了一连串的针对德国军队的袭击事件!
……
意大利的山间公路上,鲁格p08手枪清脆但显得单薄无力的枪声绝望的响起……
在那名被掀翻的轿车压断了小腿的德国军官绝望的射击下,向他走去的“岩石巨汉”斯通甚至懒得躲避这种只能让他疼痛的射击。
子弹打在他那充斥着生物能量的发达胸肌上只能徒劳的弹开,而皮肤受到的创伤不过是一些挫伤和轻微的破损。
斯通很喜欢自己的能力。
在所有十二位骑士当中,他虽然不认为自己是最强的,但斯通认为至少自己的力量、体魄、以及掌握生物能量后所觉醒的‘岩石化’的特性能让他成为队伍中最强的坦克!
当然。
德国人的毛瑟k98还是能伤到他。
“希特勒的电锯”就更别说想要硬抗了……然而小口径冲锋枪或者这些手枪?
斯通拎着手中的巨剑来到了已经打空子弹的德国军官身边,毫不犹豫的用力插了下去!
对于这些破坏世界和平的***走狗,斯通没有任何的怜悯可言。
“好了,收拾好战场就撤吧——记得把武器和弹药店都带走,游击队那边需要这些东西。”身后的高地上,端着特制大口径步枪的“热火先生”科林布朗叼着烟卷说到。
在周围一片狼藉的战场上。
还有着其他三位骑士,以及十多名意大利游击队成员。
对付这样一支小型的德国运输队,五名骑士和十多名游击队员已经有些牛刀杀鸡了——所以这些被派驻到意大利协防的德国人根本没有组织起像样的反抗就已经全军覆灭。
游击队员们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熟练的搜刮战场,将德国士兵散落的毛瑟k98步枪、来不及打出的子弹、腰间挂着的m24式木柄是手榴弹……甚至是钢盔和军靴、武装带这些东西都一并带走。
而最让他们惊喜的是物资卡车中带有两箱弹药的mg42型机枪!
这种武器可是游击队梦寐以求的“神器”!
游击队员高兴的将机枪从卡车中抬了出来,看到这东西的科林布朗顿时眼珠一亮,跳下高坡将这把机枪拿到了手中。
稍微研究了一下,他便将子弹链上好。
300颗子弹的铁皮弹药箱轻松的挂在了粗大的腰带一侧,单手拎着这个本应该由两人操作的大家伙轻松的做了几个快速瞄准、腰射的动作,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
“喜欢你就拿着吧——不过要节约弹药,这玩意可是消耗弹药的大户。”斯通看了一眼后说到。
“嘿嘿。”科林布朗得意的笑道:“牧师那些人选择去法国那边应该是他们最错误的选择了!他们要是知道我们留在意大利已经建立起上千人的队伍,恐怕就要后悔了!”。
与此同时。
法国,巴黎。
几年前因绥靖政策而沉湎于虚假和平、认为自己不可能再卷入战争,或是“即使发生战争”法国也绝对能将敌人挡在国境外的法国人迎来了他们的至暗时刻。
在德国人的淫威、也是在自身的劣根性之下,法国也开始了对犹太人的迫害。
让人不安的气氛蔓延在街头巷尾。
曾经浪漫着享受着街边咖啡馆的悠闲时光、丰富多彩的都市生活的法国人不得不进入了痛苦的“戒断期”。
不但街头巷尾喝咖啡的人数少了一大半,连那些最受欢迎的艺术展馆和表演也都门可罗雀。
曾经喧闹的人群和香榭丽舍大道上到处是支持***的传单标语,一些激进的右派法国青年成群结队的模仿着德国人的手势和口号在街头横行,一旦发现犹太人或者支持左派,为英美或中国说好话的人就围上去一阵暴打……
而警察对于他们的暴行却通常视而不见——这些聪明的公务员们深谙政治的诡谲,在局势尚未明朗之前没有聪明人愿意跳出来维护所谓的正义或者任何价值观。
毕竟什么都不比工作和翻腕来的重要。
对于这些法国公务员来说,口号都是平时跟着政府喊喊的东西,只有那些无用的、冗长无聊的文件和表格才是他们吃饭的家伙!
反正不就是做这些事吗?
给法国人做、德国人做、或者苏联人做又什么区别?还不都是打工人?
然而……
颓靡的终究不是所有。
在整个法国一片愁云惨淡的绥靖气氛当中,地下世界的暗流当中却是产生了一群又一群试图改变现状的年轻人。
而今天。
巴黎的某一群年轻人中出现了一名格外高大的身影。
白牧师麦迪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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