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蛙等人觉得很沮丧,今天空手而归,代表着难民就要挨饿肚子。
黑夜中,无数双失望的眼神,人群,正在渐渐散去。傅小蛙觉得自己很没用,他无法面对这些无助的眼睛,虽然谁也没有权力指责他们空手而归。
难民的人数,真的太多,傅小蛙举目远望,那是黑鸦鸦的一片望不到边际。他们,已经尽力,只是这个责任太过巨大,几万张嘴巴,一人一天一斤粮食,那也是几十马车。而且现在的粮食也越来越难弄到,运粮队也越来越少,守备士兵却越来越多。
“头,怎么办?”宫少白问道。
“只有更加努力!”傅小蛙唯一的答案。
次日,将军府中一片忙碌。
“香儿,看爹爹这身战甲如何?”薛将军在议事大殿中展示着自己身上的战甲。
旁边的将军下属纷纷称赞拍马。
“将军乃大帅之风范,武仪天下,就算用不着这身战甲,也散将者之气!”
“论军中,谁有薛将军之威姿,举手定天下之气势!”
薛凌香奇怪道:“这是爹爹穿着最好看的一套战甲,爹爹不是只有上战场时,才喜欢穿它?”
薛将军特意挑选到一件最喜欢的战甲,让自己显得威武有气势,希望能带给人臣服感。
“哈哈哈哈,将者之气,霸外露明在内,如果爹爹穿着像个乞丐样,有谁会想要归顺!”
“爹爹说的极是,我们也是时候该动身了!”薛凌香此刻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出现在马场。
这个时候的众人都是同样心情,没有再寒碜什么,带领士兵一队人马前往马场。
清晨的阳光散落马场之中,空气清新让人精神爽朗,而傅小蛙却无精打采地在马场里巡视,这个时候的总管依然没有回来。
马场里显得空荡荡。马粪也已经清理完毕,好像已经没有什么事可做。傅小蛙正无聊地闲走着,小六也陪在旁边无事。这个时候,他听闻一阵马蹄声,回头望去,却见,一队士兵进入马场之中。平日里,鲜少见到军队会来到马场,总是让马场亲自把马送到军营。
今天到是来了一只军队让他很是奇怪,他不经意一看,为的竟然是一个将领。
只见着这一队士兵进入马场之中,将领举起一手。示意队伍停下。而傅小蛙,正在他们眼前。
空气中,显得有些沉静,一阵凉风吹过,卷动过几片落叶。
傅小蛙与将领对视到少许,终于,将领说话了:“马场都马都到哪去了?”
到来的竟然不是薛家军。而是另一支部队。
傅小蛙作揖道:“都,都赶到草原放牧去了!”
“放牧去了?”那将领皱皱眉头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私自调派军马,你们总管呢?”
旁边的小六顿时吓得不敢作声,他已经认出来这将领是谁,官大得能把他压死。
傅小蛙大惊,赶紧道:“这不是俺们总管的主意,这是俺的主意。俺见那些马都已经关得笨拙,再不出去活动,怕是都废了!”
“大胆,你知不知道这是重罪,要是战时急需战马,你这就是延误战机,就算是你们总管也担不起这责任!”
傅小蛙慌然道:“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你,现在是什么职位?”
傅小蛙颤颤地道:“小的,小的只是总管的副手,官从七品。总管去了军队,把马场管托在下,小的,小的一时糊涂,才犯下这样的错误,望大人恕罪!”
“如果是你们总管或许还可以饶恕,他的官大权大不会受到处罚,而你,不死也要脱层皮,看你能管马场,说明是受你们总管器重,如果是你们总管的命令,或许你还可以免受惩罪!”
小六知道总管非常非常器重这个傅小蛙,如若不然,也不会把整个马场托管与他,小六就在旁边低声提醒傅小蛙道:“这事,总管大人肯定能帮您扛下,这位将军是军备处的大统领,非常严厉,您可千万别栽在他手里!”
傅小蛙垂头道:“确实是小的糊涂,不关俺们总管大人的事,要罚,就罚俺吧!”
那将领觉得这小子挺奇怪的,一件小事,让上头帮顶一下就没事了,还是要自己扛着。
“你确定不要你们总管帮你担着?”那将领提醒道:“你要知道这个罪可是很重的!”
傅小蛙咬牙点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俺们总管没做错任何事,用不着帮俺背黑锅!”
“哈哈哈哈,余建秋这个家伙手里养的小倔牛!”那将领欣赏地点点头道:“不错不错,其实我来找你们总管,就是来找他臭骂的,他给老子的军备处送的都是什么烂东西,一匹匹体肥无力的,拉个粮食都气喘吁吁更别说送去打仗了,他再不想办法,怕是连这个总管的位置都要丢,更严重的是这样的马上战场,怕是要带个延误战机的罪名回来,他更是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