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缘去
粗糙,或精致?古朴,或现代?柔美,或雄丽?这些子形容词放在这扇木门上已完全没了用武之地,甚至不会有人去想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这两扇木门,只是觉得这就是木门,从古到今,木门这个词所指的东西就该是这个模样,不需要任何多余的修饰和形容。//无弹窗更新快//
张子初的手在门上推了推,纹丝不动,又敲了敲,还是不动,他回头,以一种询问的目光看着陆天雄和陆秀。
陆天雄以眼望天,根本不理会他,倒是陆秀耐心地解释说:“上次我与外子来时,也是推门不进,敲门不应,只好用了一点点手段!”
不用说,这一点点手段自然是以神兽的威猛来干那种破门而入的勾当,这么和谐而又自在的木门,亏你们下得了手?张子初一阵卑视的目光让陆秀两颊微微发红,继续说:“谁知,在这门上还有禁制,结果我和外子……咳咳……幸亏这玲珑仙府中仙谷灵药不少!”
看样子,不仅是吃了亏,还受了不轻的伤!至于吗?看样子,想从两只陆吾那里寻找答案基本上是没希望了,张子初的目光再次回到木门之上,再次推推敲敲!这次离得更近,看得更为仔细,几番推敲下来,还真有了不同的发现。
每当他敲一次门时,缠绕在门板上的青藤叶子腋里,就会生出一点米粒大小的花苞。由于花苞很小,又极为贴合整扇木门地气氛。稍远一点,就完全发现不了,即使靠得很近,不仔细看的话,还是会以为这里原本就是这样子的!当初两只陆吾来时,根本就不以为寻常的敲门、推门能进这玲珑心舍,随便试了一下。发现无效时就直接动用了暴力,直到被木门上的禁制给击伤时。都没能发现那一点小花苞。
既然有变化了,那么就继续下去,一直等整个变化都呈现出来为止。张子初打定了这个主意,继续在木门之上推推敲敲。
推三下,敲三下,就多一朵花苞,张子初很有耐性地继续下去。倒是陆天雄有点烦了:“我说这家伙在干什么?推推敲敲的没个结果。烦不烦啊!”
“等着!”远在曲径外的陆秀虽然看不到那些生出地花苞,但从张子初的神情中推测出他不是在完全毫无目地地试验,而是在沿着某种规律,开启玲珑心舍的门。莫非他真是玲珑仙府原主人转世?她的心再次忐忑起来。
当青藤上的花苞足足长到五十六朵时,再次推敲已不会产生新的变化了。“一定还有别的法子!”张子初也被这有趣敲门催花方式给吸引了,难得正经地思考起下一步工作。
敲了门,该是叫门了吧!万一里面的人有点摸不准来者地意思,好象还得自报家门。说明来意才对!这就是张子初现下简单的脑袋能思考出来的结论。
好吧!叫门吧!张子初扬声说:“请问有人在家吗?晚辈张子初特意登门拜访,一述邻里之情!”
这一声出来,留在曲径外的雪无邪、秦梦花和陆天雄、陆秀差点一头栽倒。自古以来,别说上古仙府,就是一些散仙仙府出世,在带着巨大宝藏的同时。莫不暗藏玄机。力量足够的,强行破解禁制,成为新的府主,力量不足的,则是智慧配合,巧妙地随着禁制本身地构造,来掌控禁制,成为新的府主,可谁见过登门看邻居的?换句话说,有**的。有**的。可张子初这是在干什么?难道还让上古仙府的禁制迎出门来,来个倒贴不成?
就在他这一声叫门时。一朵米粒大地花苞颤了颤,绽放开来,变成了一朵细如米粒,色泽粉红,带着几根细如发丝微微发绿的蕊,在风中一颤一颤,让人感觉格外的柔弱可怜。
看样子叫门也有效!在身后四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张子初一次又一次重复着自己好不容易才想出来,有点文绉绉的话来叫门。
也只有张子初这样实诚的人才会全心全意,从头到尾都初衷不改地问候玲珑心舍中那位根本不存在的邻居。换个别人,要重复五十六次这句问候语,只怕在心里早就问候到那位邻居的女性长辈和亲属身上去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五十六次问候之后,木门上五十六朵小花苞总算是开全了。一阵细微的铃声从门后传来,夹杂着一个温和儒雅的声音:“何人叫门?”声音轻而清,即使站得老远地雪无邪等四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还真有人不成?大家面面相觑,一阵紧张,又马上放松下来。呵呵,还是太在意了,其实想通了也没什么,这年头,能够保留音像,甚至于神识分身地法诀多得很,对于个上古仙人来说,更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对意图鹊巢鸦占地来人可就有点不太妙了,毕竟用上这种交互式的禁制,表明仙府的原主人对下一个继承人已定下挑选的标准,不是哪个阿猫阿狗来都都掌控仙府的。其次,这些问题能答对固然好处多多,可万一答错的话,等待你的绝对是比寻常禁制更强上百倍的惩罚。
“晚辈张子初,特来拜访邻居!”张子初第五十七次重复他的叫门。
“邻居?”里面的那个声音笑了一声:“还有站得老远的那四个小娃,难道只看戏吗?不如一起过来聊聊?”
谁也不敢马上撕破脸,只有皮笑肉不笑地沿着小径走到了木门之前,齐齐拱手施礼:“晚辈陆天雄(陆秀、雪无邪、秦梦花)见过前辈,既为近邻,自然要前来拜访,问候前辈。此前此后,晚辈等人行事,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前辈能够谅解和赐教!”
这是开山门的套话,凡是自己的势力之内,有自己得罪不起的人,都要事先拜访,取得谅解,这山门才会开得安稳,地方才能住得长久。
谁知道门内的那个声音却对这种四平八稳的答话并不感兴趣:“知道了!老夫喜欢清静,事不关我,高高挂起,也不会无缘无故去找你们的麻烦。你们可以回了!”
到这一步就回了?这事可谁都不甘心,既然我等的答话你不敢兴趣,那就让张子初来吧!见大家把目光又一次汇聚在张子初身上。
张子初憨厚地说:“前辈!我义父义母曾说过,大家能住到一起就是缘份,有缘千里来相会,十年修得同船渡,既然是邻居,来拜访一下也是应该的!”
“缘?!”门内那个声音沉吟了一下:“或许,这世上真有缘这个字!也罢,就看你们有没有缘了!”
这句话一出,大家的心都提了起来,看来这不是一个留下音像的交互式法诀那么简单,很可能是一缕神识分身。现下,它要开始考大家了,答对了有奖,答错了的话……谁也说不准会不会被变成肥猪,关到外面禁制猪圈之中。
正在他们猜疑之时,那木门之上的五十六朵花迅速涨大,转眼每一朵都变成酒杯大小,花心细成的蕊开始结成一个古怪的符号,每一朵一个,五十六朵花中共计五十六个符号。门内那声音说:“也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这些字,若是认识的话,不妨将这五十六个字排排顺序。每个人都有一次机会,只有一次,可别浪费了!”
两只陆吾都不是有文化的主,更知道,如果不懂装懂,胡乱排一次,惹怒了门内的那缕神识,下场只怕更惨,识相地摇头放弃了!
雪无邪和秦梦花研究了半天,也想不出这到底是哪种文字,如虫爬、如鸟飞,如万事万物变迁所留下的痕迹,这世上真有这种饱含着玄妙曲线的文字吗?
只有张子初看到这些字时,脑袋像是被人拿棒子敲了一下,“轰”“轰”地直响,一个踉跄,差点栽了过去。还好,雪无邪一直将部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一把拉住了他说:“小舅子,没事吧!”
“没事!没事!”张子初摇了摇发重的脑袋,期期地说:“这些文字……这些文字……我好象认识!”
“你认识?”雪无邪等四个人围了上来:“是什么字?”
“不……不知道!”若不是知道张子初是个实诚人,雪无邪等人只怕早就拳脚相加了!说自己认识这些文字,又不知道是什么字,这不是存心在玩人吗?
张子初只能解释说:“这些字我感觉都很熟悉,好象都见过,但仔细认起来,却说不出具体哪一字是什么意思!”
“原来如此!”陆秀有点失望,关于张子初是否这玲珑仙府原主的猜想仍在摇摆不定间。
门内的那个声音似乎也有点失望:“罢了,原来是似有缘而无缘,禅机玄妙,无维摩其谁解?”
“是了!”张子初突然跳了起来,也不说话,只是追随着脑海中的灵光一现,将那五十六个给摆出了一个顺序,然后才说:“我还是不知道摆得对不对!不过,在我脑海深处,似乎有个声音让我这么摆!”
门内那个声音微叹:“那个声音是哪来的?”
“就在你提到维摩和禅机时,它自己冒出来的!”张子初有什么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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