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真人左右为难,不知道应当如何是好的时候天心、道德诸宗的阴天乐,却并未像大部分人所想像的那样,返回西北楼兰,或说赶下山去,就鹤药集团事件继续查根究底反而留在了长白山上,令山上的那些北地宗派们人心惶惶的。不少人都在担忧,阴天乐会不会乘机扩大此事的影响,找茬将他们全部都赶下山去!对于这些宗派而言,长白山灵山的天地灵气,比起他们各自的宗门所在地,还要浓厚。若非考虑到宗门所在之地,内藏有宗派的传承典籍,乃是祖宗之,长白灵山又是“租”来之地,地盘有限,他们能把整个宗派都给搬过来。可是即便这样,绝大多数的宗派也是将派中的好苗子和那些精英们派到了这里修行。而且,长白山天地灵气十分地浓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天材地宝也逐渐地被现,令这些宗派欣喜若狂。虽然只能在各自的地盘中采摘,但是也是笔不小的收获,对这些中等的宗派也不无裨益。
如今阴天乐突然到来,第一个回合就雷霆万钧般地将道德宗、一心宗和几个中等宗派轰下山去,对这些宗派们震憾之大,非比小可。尤其是当他们看到,那些道德宗和天心宗驻扎在此的门人弟子们,乖乖地打包收拾出门的模样,更是令这些宗派心惊胆颤。
那可是北地的顶尖宗派,一跺脚北地乱颤的,就是这样的宗派,竟然也不敢违逆阴天乐的命令,自己这些小宗小派,又如何能够螳臂当车?
可是就这样放弃了长白灵山,回转各自的宗门,他们又委实舍不得。这些小宗派人心惶惶,自然就希望能够找到一个主心骨。仍然留在山上的一心宗和移花宫自然就成为他们的选带头人。
移花宫在长白山上占据了一处山谷,占地面积广大,足有近百亩的方圆。这里气候适宜,四季如春,山间瀑布飞挂,山谷之中,鸟语花香,香气迷人,一副仙家洞天福地的景像。在山谷的最深处,则矗立着三座宫殿和周边诸多如同拱月地众星般的院落。这里就是移花宫在长白山上的驻地。这里是长白山上天地灵气最为浓厚的几处地点之一,若非移花宫乃是传承久远的古宗派,又哪可能轮到他们挑选此地。
此时的宫殿内,已然汇聚了驻扎在长白山上的十几家北地宗派,他们分左右分坐在殿内,虽然每个人的面前都摆有香茶和各种果品,但是却无人有心享用,众人议论纷纷,翘等待着这里的主人。
“明仁兄,你说这阴天乐他怎么就能如此地肆意妄为,那道德宗还则罢了,毕竟鹤药集团制毒贩毒一案如今已是真相大明,赵家贪图财富,竟然陷人以罪,那道德宗因此而受到牵连,也是情理之间的事情。但是天心宗和其余几家宗派,仅仅因为这山区周边出产一事,就被强行驱逐出山,实在是有些太过火了。他这样做,势必会引来道德宗和天心宗地强力反弹,届时,看他怎么了结此事!”说话的是一名中年道士,此人名为方士荣,乃是来自于黑省的明心宗。一家势力范围只是局限于黑省北方的中等宗派。而被他称之为明仁的儒士打扮的中年人于明仁,则是来自于直隶的朝天宗。
于明仁微微地摇了摇头道:“士荣兄,阴天乐阴前辈,如此雷霆手段打击各宗,固然是有些过之不及。但是你说道德宗和天心宗他们会强力反弹,这一点我实难芶同。纵观近些年来,阴前辈他所做下地这些轰轰烈烈的大事来,有哪一件不是谋定而后动,不给对手以任何反击的机会。这一次,道德宗弟子贪图阴前辈名下财产,构陷他人入罪,已是犯了大忌,虽然说那个赵姓子弟已然自杀谢罪,而他在政府中的家族也因此而获罪下野,但是道德宗一个教导不力、监管不严的罪名是跑不掉了。这位阴天乐前辈,哪里会就这样轻易地收手。我可是听说,如今天池旁楼兰城驻地,可还扣押着十余名道德宗子弟呢。”
“明仁兄,此话当真?”另一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追问道,“他竟然敢扣押道德宗的弟子,他就不怕道德宗一怒之下,兴师问罪吗?”
“兴师问罪?”于明仁反问道,“兴什么师问什么罪?正义之师?扣押之罪?那阴天乐在一心宗的庆典上可是光
就连一心宗地费言长老都不是他地对手!古妖族让他在北海斩杀了吗?更何况。诸位还记得几天前。突然爆出地那股惊天动地地哧人威势吗?”
一提起这个。在场地众人纷纷点头。面有余悸。他们又怎么能够忘记。那股远超于自已地威势爆出来地那一刻。自己仓惶而不可终日地模样。
“那可是来自于天池方向。而且那一天。我宗弟子可是有人看到了道德宗地门人上山拜见地。你们想想。若非如此。道德宗和天心宗地人能哪么痛痛快快地撤出吗?”于明仁故作神秘地道。“依我看。可能这一位也要临近渡劫了。”众人不禁哗然。这阴天乐从出名到现在总共才几十年地时间。怎么居然就要渡劫了?当然了。更多地却是心中地愁苦。一位临近渡劫地修行。杀伤力之可怖。他们这些修行们又何尝不知。阴天乐若是挟此之威。下令赶人。那么又有谁敢硬顶着不走呢。
“至于天心宗。门下弟子似乎是直接得罪了阴前辈和青城派地玄真子前辈。好像是将曾经得罪过两人地几名囚徒提前从狱中解救了出来。而且这些人借着天心宗地名头。霸占了原本是阴前辈有意留下让利于周边山民地山区。大肆敛财。鱼肉乡里。所以阴天乐阴前辈得知此事后。才会如此地暴怒。至于其他几家宗派。只不过是受到了牵连。而一同倒霉。”于明仁地这番话。令在场地各宗派代表们不禁有些愕然。他们还是次听说这其中地缘故。
“原来如此……”方士荣长出了一口气。黯然神伤道。这道德宗和天心宗既失去了地利、又不得人和。讲道理吧不占理。比武力吧又技不如人。不撤走又能如何?难不成等着阴天乐动用武力吧。
“可是这也并不代表两宗不会强力反弹吧?这样扫两宗地面子。若是两宗没有什么反应。那岂不是……”有人难以置信地道。
“反应是肯定会有,但是未必强力。”于明仁答道,“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等的处境才更是尴尬。”若是道德宗和天心宗对此事大为震怒,
“诸位,天心宗与道德宗日后会如何应对此事,这是后话,当务之急的是,若是阴天乐借此机会赶我等下山,那该如何是好!诸位道友可有什么好的对策?”此言一出,殿内的诸人均陷入了沉默之中。
此时,就听殿外传来环佩轻击的声音,接着,一位宫装的女子缓步走进了宫殿大门,正是移花宫在此地的主持,移花宫的长老宫婉宜,与她并肩而行的是中年男子,众人也是认识,正是一心宗在此的负责人李念先。众人连忙起身,齐齐躬身问好。
两人亦为之还礼,双方礼节性地客套了一番,分宾主落坐。于明仁和方士荣等人,心中亦有了一丝喜意,宫婉宜和李念先的出现,说明也许一心宗和移花宫已达成了共识。有两宗带头,与阴天乐相抗的信心也能多上几分。
宫婉宜扫视全场,樱口轻启道:“诸位道友前来鄙宫的用意,妾身已然明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关系诸宗在这长白山中的地位,所以妾身认为还是需要从长计议。”她这一番话刚一出口,在场的于明仁等人心里已是凉了半截子。这从长计议,在很多时候就无异于没有计议!移花宫看来起似乎有想置身事外的意思。
看着脸上挂落了失落感的众人,宫婉宜这心中也是颇不好受。可是她也是无可奈何,她已然接到了宗内的传谕,宫主命她严守门户,禁止任何人以任何借口介入到阴天乐和其他各宗的事件中去。
并且要尽力地交好阴天乐,万万不可得罪其人。这一道命令来得是相当地突然,令她有些捉摸不到头脑。但是既然宗门有令,她也只能是尊令而行。不过,这几天来,随着诸多信息的汇总,她对于宗门的谕令,倒是多了几分理解,对于这样的一位强,为了其他宗派冒失出头,显然有些不值当。所以,当一心宗的李念先赶来与她商権对策时,她也只是拖延和推托,双方最终并未达成任何协议。
这一结果,令李念先有些恼怒,只不过表面上并未表现出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