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马小山在无比的快乐和盼望中度过,心里一直想着等到和小鱼下回见面的时候该说些啥,好叫她把自己爱得更深一点。
马小山终于等来了龚玉兰。
龚玉兰把书还给了他,脸上似笑非笑,没一点要走的意思。马小山见时机到了,于是说道:“小鱼,你想听笑话吗?”龚玉兰点点头,表示愿意。
马小山心里大喜,“好,我给你讲一个吧!在几十年前呢,有一个很坏很坏的地主,人们都叫他周扒皮。那时一到农忙季节,就有很多短工给他家干活挣工钱。周扒皮一心想着叫短工们多干活少拿钱,于是日思夜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好方法。你知道是啥吗?”
龚玉兰想了一会儿,笑着摇摇头:“我猜不到,你告诉我吧。”马小山一本正经,继续说道:“周扒皮告诉他们,等到夜里他家的鸡叫了四遍,短工们就得起床干活。他们一想,鸡叫第四遍的时候天不就亮了吗?行啊!于是都同意了。可是接下来五六天,每次起床的时候天还都黑乎乎的,他们就很纳闷,这地主家的鸡咋就和自家的不一样呢?连打鸣都打的早!不会是吃得好的原因吧?”
龚玉兰听到这里咯咯直笑,说道:“哪有这样的道理?天底下的鸡都是一样的。”马小山朝她笑笑,说道:“是啊,不过那时候贫苦老百姓见识短,平日里知道哪次吃了一顿好饭,巴巴就屙的特别臭,就联想到这鸡身上了。”
龚玉兰嫌他说的不雅,努起鼻子,小手不停在脸前扇动,“哎呀,臭死啦!不准你再说这样的话啦!”
马小山连连点头,“他们这样想,所以都没有太在意,每天都是起早摸黑地干活,累的骨头都快软了。时间一长呢,稍稍细心一点的终于发现了苗头,那个每次打鸣的公鸡似乎都是那一只,别的鸡都不叫,就属它最不安分。他们商量一会儿决定半夜里去鸡窝里看个明白。”
马小山说着停了一下,看龚玉兰还在认真地听,又说:“结果,当他们到了鸡窝旁边的时候,发现那里蹲着一个人,正在学鸡叫呢!不是周扒皮是谁?他们个个心里恼的牙痒痒的,抄起棍子就用了过去,一边狠打,一边吆喝:‘哎,抓偷鸡贼喽!’周扒皮疼得大叫,说;‘是我是我,我是东家!’短工们可不管他是东家还是西家,都喊;‘打的就是你周扒皮!’”
龚玉兰听得好笑,简直要笑弯了腰,说道:“你听谁讲的?”马小山挠挠头皮,“是我们村里的说书秀才,他有好多笑话呢!”
就这样,俩人在一说一笑中渐渐数落了起来,到最后快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各自的心里对对方更加多了好感。
以后的日子里,马小山和龚玉兰时常约定好在河边见面。马小山给他讲许多的笑话,龚玉兰作为回报,经常从家里拿来吃的和他分享,虽然俩人中间夹着一条杨柳河,但他们的心却渐渐的近了。不过越是亲近,他们似乎越是拘束,说话多了沉默,往往面对面坐着直到太阳隐藏了红扑扑的圆脸。
这一天是农历八月十一。
马小山在河边等了好久,还不见龚玉兰的身影,心里很着急,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来回晃动着脚步。
最终,天已经要黑下来的时候,龚玉兰终于出现了,带着迷离的泪眼,呆呆地望着马小山。直觉告诉马小山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但他还是想问一问,“你能给我说到底是咋了吗?我很难受。”
龚玉兰听他说完这一句,就呜呜地哭开了。马小山急得直跺脚,“你先别哭,听话,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我一定替你揍他一顿!”
龚玉兰抽泣着,说道:“不是别人,是我爹娘,他们非逼着我和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结婚,明天就要把亲事定下来了。你说,我该咋办?”
马小山一听就傻了,要换做别人,他会豁出性命找欺负她的人算账,可是那是她爹娘,自己能怎么样?恼怒之下,狠狠朝头上砸了几拳。
龚玉兰看马小山凄苦的表情,知道他是真心喜欢自己的,难过的心里面闪过一丝兴奋,突然有种冲动破口而出:“小河,咱们这辈子有缘无分,下辈子,下辈子我做你媳妇!”
马小山怔怔站了片刻,朝她大喊:“小鱼,你等我!”说完就沿着河岸往西跑,穿过村西头的小桥,一路狂奔,来到了龚玉兰面前。
两人中间隔着一米多的距离,定定地望着对方的眼睛,龚玉兰轻咬嘴唇,一下扑到了马小山怀中,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马小山深深吐了一口气,双手捧住她的脸,“我想要你!”
龚玉兰的身体一下就软了,抬起泪眼,使劲点了点头。马小山把她拉到高高的草丛里,把嘴狠狠地贴到了她的嘴唇上,火热的舌头像泥鳅一样钻进去,纠缠住另一个,牢牢盘绕在一起,谁也不愿意先分开。
马小山渐渐控制不住自己,两手开始游动,在龚玉兰的身体上摸索,从她的衣领口伸了进去,触摸到了两个软绵绵的圆球。她嘤嘤地娇喘着,眼睛慢慢闭上,任马小山胡作非为。
马小山把她平放在草地上,身体压了下去,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我爱你!我爱你!”龚玉兰俩手搂住他后背,突然一股钻心的疼痛从下面传来,她不由得夹紧了两腿,小嘴朝马小山耳朵上轻轻咬了一下。
马小山从书上学会了很多,一开始不敢太用力,怕她承受不住,每一次前进和后退都极尽温柔,给了龚玉兰足够的适应时间。龚玉兰明白他的心思,更加觉得甜蜜,那一点痛对她已经微不足道了。
龚玉兰主动吻上马小山的嘴,鼓励他勇往直前,马小山轻轻咬住那根又软又热的舌头,开始发力,犹如猛虎出笼,雄鹰振翅,又像开闸的江水澎湃而下,绵绵不绝。
在最后的冲刺结束后,龚玉兰已经躺在地上软成了一根麻绳。马小山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躺在一边。俩人彼此看着,欢愉过后,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这是在苦涩中度过的第一次,虽然酣畅淋漓,虽然毫无保留,但他们的心里,始终都潜藏着挥之不去的痛。
龚玉兰要走了,马小山没有送她,甚至相处这么多天以来,他们连彼此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对没有结果的雌雄花而言,相逢就是路过。明天各自要面对不曾谋面的人,或许生命中最重要的另一半就要定格。
龚玉兰没有回头,是不敢回头。马小山望着她消失,才转身拖着脚步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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