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这个名字所有的痕迹都消失不见,而“Sherry”这个名字却铭记在了心上,他浪费的两年时间,让叶青站在了如此的高度,不知是不甘还是愤怒,她本来是自己的未婚妻!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当初带走她的那个男人,纪睿思,不同于他的高调,这个人是低调的不能再低调,甚至都查不出他的过往,仿佛凭空降临一般的存在,让他心生忌惮。
南宫泽只能装作无意地走了过去:“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自然……”苏樱大方一笑,正准备回话,却被一个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所打断。
“叶青作为我纪家的太太,又如何能不好呢!”纪睿思扬起那张欠抽的俊美容颜,像是狗皮膏药一般贴在了苏樱的身上,让她感觉浑身发麻,这男人,随时随地能发~情,不过,如今她作为纪太太,这点面子自然是要给的。
“忘记告诉你们我另外的身份,纪睿思的夫人,真是抱歉,当年你和许岚太过相爱,轰轰烈烈,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多出一个人都会觉得多余,我不忍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也不想被人指责是那第三者插足,只能远走他乡,幸好遇见了阿睿,抚平了我内心的伤痕。”
纪睿思满目深情地看着苏樱一本正精地扯谎!
“我要见南宫泽!”薛兰不顾众人的阻拦,来到了宴会大厅之中,居高临下地看着挽着南宫泽臂弯的许岚,四年的沉淀,逐渐去掉了许岚的那份自卑,被自信的光芒所取代,多了份璀璨夺目。
“南宫泽,我怀孕了,是你的孩子!“薛兰不顾所有的目光,理直气壮地先发制人,环境变得离奇诡异,南宫泽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臂弯被用力地捏紧,可看过去的时候,发现许岚的面上还带着一如既往的精致笑容。
时间能够磨平一个人所有的戾气,让人变得圆滑起来,纵然当年高调如许岚,以如今的心性再回首往事,也发现当初愚不可及,或许缺少了那样的勇气来做这件事情,今天的事情对她的冲击太大,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他口口声声地说着爱她,可是为什么没有否认,为什么默认了薛兰的话!许岚忍了又忍,含泪看着南宫泽:“她说的是真的吗?”
南宫泽不做声响,他是个男人,而在他这个年纪,结婚之前有一两个女人是无伤大雅的事情,他尊重许岚,四年了未曾碰过她,可是,也难免会有犯浑的时候,与薛兰那次,也是把她错当成了许岚而已,怀孕,只是时机恰好而已。
“我们分手吧!”许岚深吸几口气,平静无比地对着南宫泽说出这句话,她的心在滴血,手心紧紧地攥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怎么也不让它落下,她是高傲的杂草,不能让其他的人笑话,她要旺盛地生长,一个男人而已,为何要吊死在这颗树上!
如果苏樱听见了她的心声,绝对会为她点个赞,男人嘛!何时没有,何地没有!为何偏偏要在这种男人身上吊死呢!
“阿岚,你听我说!”南宫泽抱住了疾走的许岚,想要解释一些什么,却发现所有的解释都很苍白,发生了的事情就是发生了,他无法否认,也不能否认,一个孩子而已,南宫家还养得起,可为何这个女人就是不相信他呢?
“南宫泽,这是你的孩子……”薛兰的声音有些尖锐,还未隆起的腹部挺起,带着喷薄的怒气。
“是又如何,如果不是你设计我在先,我又如何能够栽在你的手里,南宫家还能养得起一个孩子,等到孩子生下来,你就走吧!”南宫泽毫不留情地对着薛兰说道,然后急追许岚而去。
“你……”薛兰急红了眼,捂着肚子跟随着南宫泽而去。
众人看着这种闹剧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苏樱挑了挑眉,看着眼前俊秀的男人,与他摊牌:“你跟着我干什么?”
“追妻而来!”纪睿思邪魅一笑,那双多情桃花眸让周围的单身女子粉红泡泡直冒,恨不得以身替之,腻歪在他的怀里。
苏樱“呵呵”一笑,不做理会,这种人喜欢蹬鼻子上脸,最有效的解决办法就是晾着他就好了。
南宫泽以家族的力量压迫了薛家,让薛兰并未如愿以偿的嫁入了南宫家,只能生下了这个孩子。
许岚与南宫泽的爱情终究抵不过物质和价值的差距,分手告终,也算是圆了委托人的一个心愿,为何她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东西,别人唾手可得!所以,不如都得不到的好,委托人的性格带着自卑的偏执。
苏樱最后把手伸向了叶家,虽说他们不闻不问委托人二十年,但是起码也有养育之恩,苏樱只是设计让他们损失了一个大CASE,由二流世家沦落为了三流世家,叶元也不得不取了一个二流世家的嫡女联姻。
高娶低嫁,注定了这场婚姻不被人看好。
最终,她还是答应了纪睿思的求婚,即便没有爱情,她也不愿意伤害这个守护在她身后的男人,如果不是他,恐怕这个灵魂的获得也不是那么的容易。
她一生无子,在外人看来这一生美满幸福,长眠的那一刻,突然纪睿思的眼神之中爆发出了一抹暗茫,拉紧了苏樱的手:“你终究还是我的……”
意识一个恍惚,回到了临渊阁里,恍若隔世,明明上一秒还呆在这贵妃榻上,下一秒就到了那校园文的世界之中,手中攥着一个闪着微弱光亮的光球,如新生的婴儿一般,纯净自然,怪不得那些精怪鬼物都喜食纯洁的灵魂,不过转眼一个瞬间,那道光球被苏樱收到了一个透明色的玻璃瓶子之中,贴上了标签,登记入册,这才松了口气。
眼前落下了一片黑色的羽毛,轻轻扬扬,仿若无骨,从她的眼前坠下,鬼使神差地,她伸手接住了那根黑羽,握在了掌心之中,手心酥麻至极,眼前闪过一道紫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