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终于躺下来了睡觉,睡了没多久,结果又被人吵醒,我真是杀人的心都有。结果抬眼一看,是张盛,“喂,还不快起床,上课了。”
“我靠,不要用这种三好学生的口气跟我说话好不好。”我不耐烦地转过身,“不逃课,还算得上当代大学生吗?”
张盛拍了拍我的背,提醒道:“帅哥,今天上午是《美学基础》啊。”
“《美学基础》?院长老头上的课?”
“难不成我上的课啊?”
“靠……”我无奈地骂了一声,坐了起来,“什么死老头嘛,都当院长了,还教什么课。你教课就教课,还每堂课喜欢点名。烦啊。”
我唠叨着,打着哈欠,梦游一般地起床,刷牙洗脸,然后拿着书跟着张盛走到课堂去,一边走,一边嘱咐道:“待会我睡觉的时候,你给我打个掩护。”
“知道了。”张盛应着,又问道,“诶,阿齐,我有个事想问你。”
“服务器属于繁忙状态,请不要执行过于复杂作的操作,不然随时可能死机。”我指着脑袋,用机械的声音说道。
张盛搭着我的肩膀,问道:“为什么我觉得洛华好像一下子跟我很亲近,一下子跟我又很疏远一样的呢?我真的觉得好奇怪,我一点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你能告诉我,她心里在想什么吗?”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你应该去问楚洛华。”我答道。
“但是我不敢问她。”
“那你就找跟她亲近的人旁敲侧击一下啊。”
“那你去死好了。”我拍了拍张盛的肩膀,“记得死远一点。”
“阿齐,你告诉我嘛,我知道你一定知道的,你什么都知道的。”张盛双手搭在我肩上,耍赖道。
“老大,你不要那么看得起我。你天天见她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不会了,你比我聪明,你一定知道的。”
“我真的不知道勒。”
“你一定知道的,告诉我嘛。”
“我真不知道啊!”
“你一定知道,告诉我嘛。”
“天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你一定知道,告诉我嘛。”
张盛像梦呓一样的话把浑浑噩噩地我给逼得快疯了,我捏紧拳头,大声道:“你再说,我扁你啊啦。”
“不说就不说,还兄弟,靠……”张盛鄙视地乜了我一眼,大摇大摆地走到我前面去。
我对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叹一声,“发情期的动物果然都是不可理喻的。”
因为实在太困的关系,所以我上课的时候,睡得十分之沉,口水流得有半尺长,有几次甚至打起鼾来,几次都是靠张盛猛踩我的脚一下,才清醒过来。要不然的话,我想我的鼾声一定会持久地响彻整个教室。不过,就算是这样,我沉睡之状还是被院长大人发现了。
上课上到三分之一的时候,他突然从讲台上走下来,直往我这边走来。张盛估摸着他肯定是来抓我的,于是使劲在桌底下摇我,可我实在是睡得太沉了,他怎么都摇不醒。最后他实在是没办法了,狠狠地在我大腿上猛地掐了一下。这小子这下用上了内劲,疼得我简直钻心,喔喔声暴跳了起来。
看到我这个样子,全班都一起笑了起来,我正想开口破口大骂的时候,就看到秃顶,干瘦的院长站在我的眼前,“你昨晚偷东西去了?”
院长说完,我还没说话,就不知道哪个要死地接口道:“是啊,院长,他昨晚出去偷腥去了。”
他这话说完,全班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院长很严肃地往全教室扫了一遍,用很郑重其事地语气说道:“太下流了!你们实在是太需要美学的训练了。”
说完,他又转过脸,看着我,“你,站着听。”
我很老实地点点头,“是,院长。”
院长很不悦地走回讲台,继续开始讲课。这时候,张盛在我身边轻轻地说道:“你真是跟只猪一样,怎么摇都摇不醒。你知不知道,你丫睡得都打呼了,地板都被你震得直打颤。”
“行了,少在我面前拽文,显摆你会说比喻句是吧?”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要像我这么困,你丫打呼能把讲台震翻。”
跟张盛斗完这句嘴,我就不再说话了,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认真听起院长老头的课来。在他课堂上睡觉,一定给他留下恶劣印象,我得把这印象分弥补回来才行。
谁知道我不全神贯注倒好,我这一全神贯注,要不了三分钟,我就觉得昏昏欲睡了。脚步开始有些轻浮,身子开始有点摇摆。要不了五分钟,我就感到上眼皮跟下眼皮都怒不可遏,充满了跟对方大干一场的冲动。它们俩打啊,打啊,我也不知道究竟打了多久,总之满久的就对了。而最后的结果,就像三国开篇所写的一样,天下大势,分久必合。我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在经过数十番激战之后,终于领悟了和为贵的人生哲理,幸福和谐地结合了。
当它们俩结合在一起的那一刻,我便沉沉地睡去了,在我沉睡之际,我听到一句话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靠,丫连站着都能睡着?”然后,我就看到如来佛祖当胸打了我一掌,我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大地上。
哎哟,我的娘,这是真疼啊!我睁开眼一看,原来刚才让我倒在地上的不是如来佛祖的当胸一掌,而是张盛的侧边一推。等我清醒过来,四处张望,全班上下全都已经笑得喘不过气来了。
只有院长大人依然是一脸的严肃,指着我大声道:“楚天齐,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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