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煜叶琛在医院“享受着”悠闲自在的住院生活,公司里年会的气氛正浓,人人热火朝天地准备着。
王子潇好像完全把朱煜忘记了,他工作的工位离朱煜很远,平时在公司很难碰到,吃饭不在一起、晚上也不聊天,他还在跟朱煜赌气。或许,忘掉朱煜对他来说更轻松。
每天到饭点能够看到温柔大方的鄂聘婷,听着她不紧不慢的柔声细语,看着她细嚼慢咽的淑女模样,这些对王子潇来讲已经足够。足够他把朱煜搁置一边,足够他沉迷于浪漫的梦幻之中。
何伽瑜、章天哲、鄂聘婷三人的开场舞组合自然是最受瞩目的,章天哲还是此次年会的主持人,自然更是焦点人物,这让何伽瑜受不了了。
年会当天,一切准备停当,朱煜也出院了,不过仍在家中休养。叶琛作为合唱团指挥也正装出席,年会开始前他还在跟朱煜发消息:
“今天的药吃了吗?”
“记得多喝开水。”
“晚上想吃什么,可以提前定外卖。”
这些关怀的内容带着粉红色的翅膀传递着浪漫的消息,飞到朱煜的手机上,她读着每一个字,心房已悄然被叩开。
谁不喜欢被呵护的感觉?谁不喜欢被疼爱被关心?
可是被一个不是男朋友的异性呵护,是一件好事情吗?朱煜又陷入纠结中了。
年会上,开场舞开始了。
何伽瑜、章天哲、鄂聘婷穿着超短裙、**带、长丝袜和高跟鞋,脸上戴着火红色的眼罩,劲爆的音乐还没响起,全场就已开始一片欢腾。三个身材窈窕体格风骚的青春美女,谁看了不心动呢?霹雳一声响,音乐开始,三人开始舞动。撩人热辣的动作,抖动的性感身姿,整齐的舞步,又长又白的玉腿,全场嗨翻天,毕竟公司里男性员工居多。观众席上吹口哨声此起彼伏,大Boss出差去了,山中无老虎,人人放松自在。
台下的直男们看得心生摇曳,苏慕林陈良伟王子潇个个心中千般感想。苏慕林看着台上光芒万丈的何伽瑜,眼神中涌动起欲望,许久以来他都活得像一具行尸走肉,对一切无感无想,只靠每天繁重的工作来驱散对沫沫的愧疚和思念。何伽瑜成了医他的药,让他的心中重新有了生机,尽管这种生机带着情欲性和动物性。
陈良伟呢,心中自然是酸涩的,舞台上的章天哲早已不属于他,或许从未属于过他。她选的是刘东来,但那是爱吗?早晚有一天,她会抛弃刘东来,选一个更有钱的嫁掉的,陈良伟坚信这一点。他拿起桌子上的西瓜,狠狠啃了一口,他等着那一天早点到来。
作为纯正的直男,王子潇自然是被三个人都迷得神魂颠倒,不过能够努力的只剩鄂聘婷了。鄂娉婷温柔细腻,温婉大方,简直是贤妻良母的典范。王子潇越看越痴迷,心里哪还想得起朱煜,即便多天没有联系了,他过得依然很好,甚至更好。没有人盯着他,也就不影响他去关注别的美女了,无拘无束多好。
全场唯一还清醒的男性大概也只有叶琛了。更热辣性感的钢管舞他都见识过,现在的这点小暴露实在算不了什么。在英国读书的时候,有一年放了暑假没有回国,而是跟几个男同学一起游遍了欧洲。最印象深刻的一件事就是在德国夜逛红灯区,穿着性感内衣和吊袜带的性感女郎,就站在街边的玻璃橱窗中任人挑选。那时候他心里已有了最爱的姑娘,对发痴发狂的同伴只有嘲笑。只有性感肉体,没有灵魂相通的爱情,只不过是最原始的荷尔蒙冲动。
看着台上的美女,叶琛竟然走神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要叮嘱朱煜。
起身离席,来到走廊上,他拨通通话记录中那个拨打了无数次的号码。
“怎么啦?”朱煜的声音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你吃饭的时候,不能吃‘发物’啊,知道什么是发物吗?韭菜、鸡蛋、葱姜蒜,有点刺激性的东西都算。”
“哈哈,好了,叶大夫,我记下了,谨遵医嘱。”朱煜笑得甜蜜蜜。
“你可要严肃对待啊,‘发物’还是我奶奶告诉我的,老人家的话很准的。生病期间坚决不能吃发物。”
“哦——还是你奶奶告诉你的啊,可是呀,本小姐上小学的时候就知道啦,你可太小看我了,难道连这点照顾人的小常识我都不知道?”朱煜佯装生气道。
“你看上去的确一副缺乏常识的样子。”叶琛忍住笑意,一本正经道。
“你是在暗示我蠢吗?”
“不,夸你呢。缺乏常识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蠢,另一种是太天才了,无法理解常人的思维。”
“唔——”朱煜找不出话来辩驳,“你的表演还没开始?”她转移话题。
叶琛看了看手表,听着会堂里面还传来笑声,知道应该是前面的小品节目还在进行中。
“还没到呢,不着急。”
“真想在现场看你指挥啊,那场面肯定会很搞笑吧。”
“为什么是搞笑?不应该是很英伟吗?”
“就你?还英伟?得了吧。”朱煜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喂,小姐,全公司的女生大概只有你一个人不觉得我英伟吧。有时间打听打听,公司司草是谁?”
“叶琛!你脸皮可真够厚的,你不是霸道总裁吗?你不应该是高冷范儿吗?别人要知道你私底下这个样子肯定会笑掉大牙。”
两个人正聊得起劲,叶琛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肩膀:“指挥,该你上场了!”
“亲爱的,我先进去了,一会儿聊。”叶琛匆忙之中说出这句话,转头进入会场。
电话那头的朱煜愣住了,虽然知道他是脱口而出,但这句“亲爱的”来的太突然,他是真的喜欢她吗?相比于王子潇,叶琛作为一个普通朋友尽到的却是男朋友的责任。她对他的心意或许早就不该有所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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