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晚,楚河没有等张小雪和何洝洁,率先断开连接,回到了车里。
现在亟待解决的是魂石的问题,就算只用手枪武装一百人,也得需要100万魂石,换成更高端的武器则需求量更大。
楚河直接拨通了菲利克斯的电话。
“喂,您好,楚河先生。”
“喂,您好,楚河先生。”
接电话的是菲利克斯的父亲。
楚河微笑道:“混沌之门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老人笑道:“我们决定全力支持您的计划,但混沌之门的技术保密级别太高,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弄到手。”
“那预祝你成功。”楚河说道:“我现在生产魂器需要一些魂石,大概100万,我想用魂晶交易。”
“100万?”老人吃了一惊:“你要造多少魂器?”
要知道,制造一把普通的c级魂器只需要两千多魂石,一把b级魂器,也不过五六千魂石,楚河的40万魂石足够制造50把b级魂器了
楚河没有回答。
老人说道:“楚河先生,其实给你的那40万魂石已经是我们海因里希家的家底了,我最多再卖给你10万魂石,其余的我实在是帮不了你了。”
“没关系,明天我会亲自去德国,和霍亨索伦、哈布斯堡家沟通。”
“你要来德国?”老人笑道:“我的使团访问已经结束了,刚好要明天上午也要回德国,你要不要和我同行?”
楚河思索了一下,笑着应道:“那不胜荣幸。”
挂掉电话时,张小雪四人已经回来了,按照时间差,她们在领域里比楚河多呆了十多个小时。
何洝洁说道:“带给皇帝的书已经翻译完了,估计用不多久就会普及下去。貂蝉的新教已经成立了,名字叫‘禅教’,但是张小雪制造枪的时候遇到了麻烦。”
“什么麻烦?”
张小雪答道:“造到第三把枪的时候,领域里没有钢了。”
楚河点了点头,淬炼一个几十克重的扳机就需要几百斤钢材,算下来造一把枪要十几吨钢。
汉朝的生产力和生产技术比较落后,自然供应不起如此恐怖的消耗量。
不过楚河不急,普及基础教育的书本已经放下去了,估计用不了几年的时间洛阳就能进行半机械化生产了。再加上宝鸡附近新开采的铁矿,不愁没有钢用。
听完四人的汇报,楚河把自己要去德国的想法说了一遍,然后分配了一下任务:张小雪和貂蝉留在西京,继续协助洛阳发展工业,同时研究新的魂器模具。
而何洝洁和戴安娜则跟着楚河去德国,负责为楚河和她们的家族牵线搭桥,为交易魂晶做准备。
毕竟按照协会的规定,任何人都不得和中国区的觉醒者做任何交易,更何况上百万魂石的巨额资金流动。所以这次交易必须要假借戴安娜的手才能完成。
订好任务,何洝洁拨通了母亲的电话,简单说了一下要带几个中国朋友去德国旅游的事,但并未提及魂晶。
何母也温和的表示了欢迎,同时委婉的表示明天霍亨索伦家要发动一次中型的界门战役,她可能没时间照顾何洝洁的朋友们。
楚河给何洝洁使了个眼色。
何洝洁心领神会,立刻表示自己的朋友也可以帮助进行界门战役。
何母笑了笑,并没有当面拒绝,只是说等当面再谈。
毕竟中国区觉醒者的战斗力和足球水平都是众所周知的,跟着进了界门,不添乱就算好的了……
叮嘱了一番何洝洁路上注意安全,何母便挂断了电话。
楚河把貂蝉和张小雪送去了西京最好的酒店安置下,便启程回了中京。
要和楚河分开几天,张小雪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一直以来都是楚河保护她,现在能帮楚河做点什么,她心里也觉得踏实多了。
…………
…………
和何洝洁、戴安娜一行三人赶回中京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八点多。
胖子和潘凤不知道跑哪去了,手机也没人接,估计是在个特别吵的迪厅酒吧之类的地方。
楚河倒也不怕两人闹出什么事来,王胖子是洗浴中心保安出身,黑街里的弯弯绕绕门儿清。
和两个女孩道过晚安,楚河便回房休息了。
他习惯性的扯下一根瓜子皮想要插在地毯上,但想了想还是把瓜子皮丢掉了。
他洗了个澡,披着浴巾爬上了床。
躺下之后,楚河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他闭上眼,看着脑海中那个金色的鱼刺形的咒印。
他大约猜到了姜老头给自己种的这个咒印是用来干什么的,自然也猜到了谢苍辽和林诗羽的母亲让自己来中京找“咒晶”,就是要解开这个咒印。
但楚河却没有去打那块咒晶的主意——用膝盖想都能猜到,这又是南宫棋给自己下的套。
人为鸟死,鸟为食亡,去抢这咒晶就必然有纷争。
比起这个咒印,楚河更关注的是“弑妖剑”,直到现在毒牙对自己说的那串话还在耳边萦绕不散:
“他在这里等了两万年,就是为了教给你这把剑该怎么用。而你,居然到现在还把它放在鞘里!”
“不,你不是不明白,而是你不愿意明白!你不敢明白!”
“你在怕它……”
“怕到连眼都不敢睁开……”
“怕到连剑都不敢去拔……”
“怕到连自己都要欺骗……”
……
沉默良久,楚河忽然睁开了眼,看着面前的黑暗问道:“你的‘真名’是什么?”
那个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把我拔出来,你就知道了。”
“不说算了。”楚河合上了眼。
那个沙哑的声音问道:“你想打赢毒牙么?”
“当然想。”
“那就把我拔出来。”
“不。”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不想,我讨厌被人安排好一切的感觉。”
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会,说道:“你总有一天会改变主意的。”
楚河打了个呵欠,说道:“但愿这一天永远不来,晚安。”
夜色如水,窗外的微风中带来丝丝凉意,拂过窗棂。
房间的门开了。
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孩走了进来。
她爬上床,在楚河身边坐下,抱着膝盖蜷成一团,温柔的看着他。
就这样守了很久很久,直到东方出现一抹鱼肚白,她才悄然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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