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风仙王一颗心高高悬起,思忖着万一大长老发起脾气来,自己该怎么出面平息他的怒火。
这一路行来,方白的所做所为,一次次刷新了驭风仙王的认知,使得他对方白大感钦佩,不忍心看到这样一个仙界万年不世出的妖孽天才,陨落在大长老的怒火之下。
“火势过了?凝丹诀有问题?”
狂风仙皇听到方白的话,喃喃自语了一句,蓦地站起身来,走到方白面前,双手抓住他的肩膀,目中放射亮芒,激动的道:“你这小仙,也懂炼丹之道?”
他毕竟是高阶仙皇境强者,力道奇大,方白纵是万古罕有的混沌真体,体质强悍绝伦,依然感到肩膀一带传来丝丝痛楚。
“狂风仙皇,你想学炼丹我可以教你,但麻烦你,能不能先把手拿开?你再用力一点,我的肩膀便要被你捏碎了!”
方白低头看着抓住自己肩膀的两只枯瘦手掌,苦笑着说道。
驭风仙王听方白居然直呼大长老尊号,叫苦不迭,心想这可是大不敬的事情,有可能会惹得大长老更怒。
好在大长老并没有发怒的迹象,他松开手掌,直勾勾的看着方白,一脸认真的道:“你真懂炼丹?你可不要骗我,否则我发起怒来,你可承受不起!”
他痴迷于炼丹之事,对于方白直呼自己尊号,根本就未放在心上。
方白笑着道:“欺骗一位高阶仙皇境强者?除非我活够了!”
狂风仙皇一想也是,这小仙的修为只是区区三品仙王境而已,自己只要心念一动,释放出一道无形杀意,便能让他灰飞烟灭,谅他也没有胆量欺骗自己。
“这么说,你真懂炼丹?来来来,你快告诉我,我这凝丹诀到底哪里有问题”
当下也不管方白同不同意,拉着他一起在丹鼎旁盘坐下来,然后凝目看着方白,一副求教的表情。
方白道:“我可以让你很快掌握炼丹诀窍,成功炼制出仙丹!不过我有个条件!”
狂风仙皇不耐烦的道:“行了!行了!有什么条件快说!只要你能教会我炼丹,莫说是一个条件,便是十个百个,我也答应你!”
在他想来,像方白这样的年轻仙人,无非是想要一些修炼资源、或者是想得到自己指点的机会,只要方白真能令他在炼丹一道上有所突破,他是绝不会吝啬的。
方白也不遮遮掩掩,开门见山的道:“我要见暴风仙帝!”
方白知道,像暴风仙帝这样的至高强者,一旦闭关修炼,若非遇到倏关宗门生死存亡的大事,是绝不会出关的,自己若是不暴露真实身份,短时间内恐怕很难与他相见。
但方白在未见到暴风仙帝之前,并不打算将自己的真实身份泄露出去,因为他不敢保证暴风仙帝的座下弟子中,会不会有八大顶级仙帝的眼线存在。
万一自己来到紫风峡的事情被泄露出去,无论对方白自己、还是对暴风仙帝而言,都将是一场灾难。
方白准备在私下里见到暴风仙帝后,再酌情将自己夺舍重生之事告知暴风仙帝。
狂风仙皇面露为难之色,挠头道:“这个宗主闭关修炼已久,若无重大事情发生,便是我也不敢冒然打扰他老人家清修啊!”
方白道:“我此来拜见暴风仙帝,便是有重大事情告之!”
一旁的驭风仙王开口解释道:“这位无双仙王,与帝宫弟子怒浪尊者是好友。而怒浪尊者,是昔年帝宫宫主的座下弟子之一!无双仙王此来,是受怒浪尊者托付,有重要事情转告宗主!”
狂风仙皇身为紫风峡大长老、高阶仙皇境强者,身份地位都是高高在上,对于昔年的帝宫高层们倒是经常交往,但对于只有仙王境修为的怒浪尊者却很陌生。
不过,在得知怒浪尊者是帝宫宫主座下弟子时,狂风仙皇的面色不由凝重起来,心想这无双仙王所说的“重大事情”,莫非与帝宫有关?
要知道,帝宫覆灭之前,暴风仙帝与帝宫宫主私交甚好,而帝宫覆灭后,暴风仙帝常常为未能保护好帝宫幸存弟子而感到遗憾,如今有了帝宫弟子的消息,自己若去禀报,也许宗主会出关与这无双仙王一见。
“既是与帝宫之事有关,我姑且替你通报一声。至于宗主会不会见你,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机缘了!”狂风仙皇思忖了一下,正色对方白道。
当下,他让驭风仙王陪着方白等几名仙人在殿中坐着,自己则去了紫风峡的中心区域,那里的重重龙旋风暴之中,有一座名为“聚风殿”的雄伟宫殿,正是暴风仙帝的闭关修炼之处。
狂风仙皇身形如电,在一重重恐怖的龙旋风暴间左拐右弯,一路来到“聚风殿”外。
聚风殿四周,风势极狂极暴,隐隐挟着轰轰雷鸣之声,似乎整个紫风峡的风仙气都聚集到了这里,强大如狂风仙皇,也望而却步,不敢继续向前。
“狂风,你来所为何事?”
片刻后,聚风殿内有个沉闷的声音传出,似乎对狂风仙皇的到来有些不乐。
“宗主,今日驭风仙王历练返回,带来了几名仙人,那几名仙人说是受帝宫弟子怒浪尊者所托,有重要事情要转告宗主”
狂风仙皇恭恭敬敬的说着,原本就有些弯曲的背脊又低下了几分。
“哦?”
听到“帝宫”两字,聚风殿内的声音明显有些激动,音量也大了起来,说道:“那几名仙人在哪里呢?”
狂风仙皇道:“他们眼下正在我的殿内等着,宗主是否要见他们?”
“带他们去暴风殿吧!”
暴风仙帝的声音悠悠传了出来。
“是。”
狂风仙皇缓缓退下。
百息之后,在狂风仙皇带领下,方白、唐温柔、叶妩媚、吴德、闪电貂五仙来到暴风仙帝所居的暴风殿。
“暴风仙帝”
看着端坐在暴风殿后方正中石椅上的那个熟悉身影,方白心中不由有些激荡,不过立即被他压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