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学会的这些东西,已经尽够用了!只要咱们齐心协力,何愁大事不成?”
“候爷,你到兵中去历练了?他们用什么来打仗?是法宝吗?”
“候爷,你会不会飞?”
“候爷,你怎么不带点仙兵回来,会千里取人头的那种,呼一声就……”
几人如同好奇宝宝,问题不断,但李元利很有耐心,顺带显摆一下后世的见识:“仙人打仗当然是用法宝,最简单的也叫枪,但是比咱们营中的鸟铳强了百倍不止。这种枪我也会造,关键是没材料。”
“最厉害的法宝能够飞行两三万里,一次攻击就能杀死几万人!”
“我还坐过能在上飞行的叫做‘飞机’的法宝,一个时辰就能飞两千里!”
“我还用过一种叫做‘手机’的法宝,能够和万里之外的人话……”李元利沉浸在回忆中,一旁包括老神仙在内的几人却全都陷入了痴呆状态。
几人正听得如醉如痴,李元利却突然停了下来,李盖央求道:“候爷,再给咱们讲讲!”
“我虽然只昏睡了两,在仙界却过了三十年,一时半会的哪儿能得完?以后有时间了再慢慢给你们听!”李元利见色已经不早,又吩咐几壤:“先去吃饭,吃过饭后早点歇息,明一早出发,各执其事,大伙都争取回来过年!”
“子正带五千两银子,其余的都由老神仙和高信带上,等会去老营找太后领取。”
“从明开始,成立教导营,由我暂任总兵,刘永昌兼任副将,练兵期间,全营将士自总兵以下,都要服从教导营的教官指挥,违者军法从事!”
“教导营首任教官,由我亲自训练,各营选悍勇者、忠诚者、识字者经考核后入教导营!名单今晚上报上来。各级将官全部参加训练,但不列入教导营教官名录。”
“明外出公干,吃用算公帐,每一笔花销都要记录,自已私人用度,以后由军饷中扣除,大家切记,不可贪默公帑!”
“候爷,咱们从来没有发过军饷,你怎么扣?”高信嘿嘿笑道。
“那是以前没办法,银子必须留着以防不时之需!现在不同了,等全军安定下来之后,就把咱们自已的产业搞起来,到时有了银子进帐,就开始给将士们发军饷!”
“开春之后,咱们就挖矿炼铁,开井煮盐,这些都是来钱的买卖,能赚多少银子,就看你们这一趟出去能拉多少人来了!”
“候爷,您就瞧好了,咱们保准把事情办得利利索索,这趟出去,是粮也要,人也要,牛马牲畜全都要!哈哈!”
李元利今所言所行,被高信等几人看在眼里,都觉得大顺军兴旺是肯定的事,有了前景,人就有了动力,都想下力气把事情做好,也好得候爷看重。
老神仙笑眯眯地看着几个年轻人笑,心里也很是满意,不定先帝没做到的事情,元利这子还真有可能做到!
李元利安排妥当,王拙等四人便告辞回营。走出营帐,几个脸上已经没了原先听由命神情。人一旦有了希望,心态自然也会产生变化。
“三位哥哥,候爷这是准备要干大事啊!”高信话多,见其他三人都似乎若有所思,便首先提起话题。
“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候爷已经不是原来的候爷了!先帝爷果真是上星宿下凡,可为啥这么早就升了呢?连仙人也能指使得动!”王拙有点激动,连话都语无伦次起来。
刘永昌已经三十多岁,在四缺中年龄最大,平日里也是个稳重的人,但现在话也多了起来:“仙人术法真是高深莫测!这么短短两时间,就能让候爷学到这么多学问,也不知候爷以后能传给咱们几分?”
“先帝爷没忘记咱们,大顺军这回总算是有望了!”吴子正合拢双掌虔诚地拜了两拜,“要不然依候爷原来的性子,和咱们一样过一算一的,以后结局如何,还真是不得而知!”
三人齐齐点头,刘永昌把手一挥道:“回去好好睡一觉,以后好好办差!不定咱们也有建功立业的时候!”
…………
湘鄂交界处的群山中,此时正有一行人顶风冒雪艰难地行走,领头的是名男子,年约三十开外,走在第二位的却是一名老汉,后面还有一位年青妇人和两个二十来岁的伴当。
这老汉穿着一身灰色儒衫,虽然看上去年龄老迈、手拄拐杖,但却一步一步走得极为稳健。这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南明永历朝廷的东阁大学士,太子太保兼吏、兵二部尚书,总督川、湖诸处军务文安之。
除了东阁大学士外,后面的几个职务都是他自请往夔东督师后永历帝奖赏的,没有实权,只有一个名义。永历朝廷本就名存实亡,永历帝能够给他的支持也只能是这些惠而不贵的东西。
原来他带在身上的还有永历帝给夔东诸将的公侯爵诏书及印信,但是在路过贵州都匀时,被孙可望命人给拦截了去,连人也被软禁了几个月,然后才把他送到湖广,不让他到贵州来。
这时孙可望已经开始把永历帝迁到贵州安龙,文安之在湖广人生地不熟,吃了不少苦头,只得悄悄地回贵州,准备到安龙去找皇帝倾诉,可孙可望这个不讲理的,又把他抓了起来,随便安了个罪名,发配到毕节卫去当老兵。
又苦熬了半个月,文安之终于找到空子溜出毕节,带着第五门妾陈氏、第四个儿子文德峰以及两名伴当,一路过遵义、安化(今贵州德江县)、散毛宣抚司(今湖北来凤县),终于要到他老丈饶家——容美土司了。
吃了这么多苦,也不是没有来由,文安之在顺治七年被拜为东阁大学士主持朝政,其实也没什么实权。这时孙可望派了使者来请求朝廷封他为秦王,本来也是个虚名,人家实力在那儿,封不封王也没有什么影响,但文安之就是不答应,这就结下了仇。
后来桂林被清兵攻破,永历帝逃到贵州,孙可望把他安置到只有百十号饶安笼,自已在贵阳设立朝廷,设了六部,仍然让文安之为东阁大学士,但文安之不干,这使得孙可望更为恼怒。
有这些事在前面,孙可望让他吃这点苦,也完全不上过分,要是换了他义父张献忠,早就砍了他的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