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君:请用强大的购买率向我开炮~但是她今天怎么这么嗜睡?这不正常啊。
仔细想一下, 好像就是画完饼之后才变困的,所以可能是,使用画画技能消耗体力, 技能用多了就需要睡眠恢复体力?
正想着,姿势一模一样的四个哥哥就走了进来, 霍学文领头走最前面。
霍学文看见妹妹已经醒了,直起身子跑过去, 然后有些内疚地说:“妹妹,你被打了,疼不疼, 我以后再也不跑远玩了,都怪我没看着你, 我以后都在你旁边玩, 不让人欺负你。”
霍学武霍学刚霍学强三个小萝卜头在后面一个劲点头。
“没事,我不疼,她没打着我, 不怪哥哥。”霍学恬解释道, 她没有被真的打到, 就是蹭了一身灰, 没什么实质性伤害, 小孩子在外面玩跑远了也很正常, 不能怪他们。
怎么可能不疼呢, 他之前被打就可疼了, 霍学文突然想到什么, 手伸进口袋里拿出来纸包的两颗糖,双手捧到霍学恬面前,“妹妹,给你吃糖,糖特别甜,吃了糖你就不疼了,两个都给你吃。”
霍学文眼睛亮晶晶的,一副献宝的样子,手里是两颗圆圆的硬糖,一颗红色的一颗绿色的,糖体并不纯粹,甚至可以看出一些杂质。
霍学恬看到他身后三个哥哥都渴望的望着糖,却也没有伸手要的意思,就说:“奶说了,我在长牙,这个糖太硬,我不能吃。”
霍学文听到这话眼神突然黯淡下来,又听到妹妹软软的声音,“哥哥,不然你把糖泡水里化成水吧,我就可以喝糖水了。”
他立即眼睛又亮起来,使劲点头:“嗯嗯,我现在就去泡水。”
霍学文还记得奶说过妹妹不能喝冷水,连忙跑到厨房找三婶给他倒了点热水,郑重的把两颗糖全都放进热水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体积越变越小的糖果,终于杯子里只剩下水。
“妹妹喝。”
霍学文把热水吹了又吹,再托着杯子递到妹妹嘴边,边上三个哥哥也都看着霍学恬,不自觉羡慕的舔了舔嘴唇。
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下,霍学恬压力山大的喝了一口糖水,其实糖水不是很甜,而且混着两种不同的水果味,但她喝得很满足。
在哥哥期待的目光下,霍学恬又抿了一口糖水,然后就说:“哥哥,奶说吃多了糖会长坏牙的,我不喝了。”
“可是,还有好多糖水呢,妹妹再喝一点吧。”霍学文抱着杯子,他感觉杯子里的水还是那么多,妹妹怎么就不喝了。
霍学恬瘪嘴:“我不想长坏牙。”
霍学文看到妹妹不高兴就慌了,立即说:“那不喝了,不喝了,妹妹不长坏牙。”
霍学恬笑嘻嘻的点头,“嗯。”
“弟弟过来,我们一人喝一口。”妹妹只能喝那么一点点糖水,剩下这么多都不能喝,早知道他就放一颗糖了,还能留一颗给妹妹明天吃,现在只能他跟弟弟们喝掉,霍学文想,等以后他有了糖还要给妹妹吃。
霍学文先把杯子递给自己的弟弟霍学武,然后给二婶家的强子和刚子弟弟,最后他自己喝最后一口。
四个小孩刚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桂兰芳就进来了,她边叫着奶奶的心头肉边搂住了霍学恬,转头看见四个孙子又生起了气。
“你们几个是不是脑子不好使!我怎么跟你们说的,叫你们看好甜甜,就知道玩玩玩,玩到甜甜被人打了都不知道,特别是你,霍学文,你刚刚是不是又跟冯大宝玩呢,刚被冯家的疯丫头咬完,怎么着,就忘了是吧,现在甜甜也被咬了你高兴了是吧!”
霍学文被说的眼泪直往下掉,抽噎地说:“没,没有,我不高兴妹妹被咬,是,是冯大宝,给了我两块糖,我想,想给妹妹……”
桂兰芳火大,“你是不是记吃不记打!我是缺你吃缺你穿了,就让你巴巴地惦记人家的两块糖!”
霍学文哭的更厉害了,抽噎着说不出话来。
霍学恬推推她奶,笨手笨脚的从床上爬下来,一深一浅的跑到霍学文旁边抱住他,因为身高原因只能抱到小腿,面对她奶不赞同地说:“奶,哥哥要糖给我吃,哥哥好,不能骂。”
这事跟霍学文没关系,主要也就是她运气不好,关键她奶刚刚说哥哥被咬过,这是什么情况。
“……好好好,不骂不骂。”大孙女都帮孙子说话了,桂兰芳想想就算了,反正糖也是给她大孙女吃了。
没忍住最后说一句:“以后不许再跟冯家人玩,再让甜甜被欺负我饶不了你们。”
这下四个男孩齐齐点头,动作十分迅速。
霍学恬连忙问:“哥哥什么时候被咬了,咬哪了,我怎么不知道。”可千万别得破伤风了。
霍学文刚刚哭得太狠,一时间有点停不下来,一直在打着哭嗝。
“没啥事儿,早就好了,跟你说啥,就破了点皮。”桂兰芳一边抱着孙女往外走一边说,“还能咬哪,就咬他胳膊上了呗,要不怎么说他记吃不记打呢,这才一个月,又跟冯家的玩上了。”
听到咬破皮,霍学恬顿时提了一口气,后面她奶说一个月了,她又放心了些,破伤风潜伏期一般在两周内,这都一个月了,看来是没事。
不过,她觉得还是要再观察一下,可惜现在没有那个条件,因为一点破皮去医院看病都会被说是浪费医疗资源,不然还是去打个针才放心。
这么一通下来,霍学恬都不知道怎么同情冯家的小孩了,对她来说,一个可怜的陌生人,跟霍学文当然是没法比的,更别说她现在知道霍学文还被咬过,有患病的可能。
……算了,她先想想怎么哄伤心的霍学文吧,她最怕小孩哭了啊。
听到回应了,桂兰芳头也不回的就回屋去找孙女,她怕孙女又自个一个人画上了。
还好这次霍学恬很听话,安分地坐在床上等她奶回来,直到看见门口出现她奶的身影,她才高兴地冲她奶伸手,“奶,画。”
“诶,知道喽,甜甜不着急啊。”桂兰芳也不知道她大孙女咋这么喜欢画画,她小心地关好门窗,把铅笔给孙女拿稳后,无奈地说:“行了,甜甜画吧。”
又是熟悉的短铅笔,霍学恬开始认真的在本子上画起来,毕竟比起在地上和床上画,当然还是纸上画的笔触更真实,更容易把握下笔轻重,为了避免又出现昨天那样的情况,她今天特别注重了一下画面的透视关系,希望不要画出来的毛线乱七八糟,甚至是扭曲的断的。
因为奶奶说只准画一两次,霍学恬有意的把毛线团画到了最大,轮廓接近纸张的边缘,她细心地画出毛线表面的一根根线,不让复杂的毛线产生交叉,从而显得错乱,再在毛线团的下方增添阴影,并向亮处过渡,画出它的立体感,最后做了少许修改,终于完成。
霍学恬再审视画的时候终于有了些满意,这才像有素描的样子了,她期待地盯着纸,等画变成毛线团,这一次纸张上的画却一直没反应,搞得霍学恬都快要忍不住去戳纸了。
左看右看,又等了好一会,迟到的白光终于及时出现,霍学恬却看得有些隐隐不对劲。
那个白光,她怎么觉得好像比之前更白了呢。
白光出现的时间短,也没有给霍学恬仔细对比的时间,她心里思索的时候,光就已经一闪而过了。
既然没法求证,霍学恬也不再纠结在白光变白这样奇怪的问题上,转头欢快地抓了抓毛线球,摸来摸去摸出一根线头,她抓着线头左手右手轮流扯啊扯,扯了好几米都是好好的毛线,这才不继续扯了,双手抱着毛线球兴高采烈的交给她奶。
“奶,给!”
“诶。”桂兰芳也被孙女高兴的样子感染了,眉头舒展,眼含笑意,“瞧把我大孙女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霍学恬抱着肚子咧嘴笑,她这也算彩衣娱亲了吧。
再接再厉,霍学恬趁着手感好,又画出一个毛线团,这一次白光没有迟到,只是出现的时间似乎变短了些,至于颜色,还是跟以前一样的,难道刚刚是她看错了么。
第二次画毛线团,比第一次的时候快了不少,只用了第一次一半多的时间就画好了,质量竟然也没有变差,霍学恬感觉惊喜万分,总算走出了远离手残的第一步,看来她还是很有艺术细胞的么。
得意忘形的霍学恬还想继续画,立时被奶奶残忍的拒绝,告诉她今天画画的次数用完了,她顿时如遭雷劈,怎么可以这样!
“奶~”
霍学恬叫的这一声既有哀怨又有祈求,声调那叫一个百转千回,奈何她碰到的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奶奶。
“叫奶也没用,明天再画。”桂兰芳果断没收了孙女的“作案工具”,作业本和铅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