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轩果然是雷厉风行的,在罗羽参加白莺的聚会之前他就已经开始动手,本身银松集团集团因为那两船人被警方扣押了的事就已经焦头烂额了,他一出手就是直接将他们的保护伞这些年做的事交到了他的对手手上去。
而那个本来就对他有着刻骨仇恨的人正在找要将他钉死的罪证,没有想到瞌睡了居然就有人送枕头来,也只是简单的查了一下这些证据的来源都是合法的之后就直接公开了。
这样一来简直就是炸锅了,银松集团得到消息的时候齐天正在跟各堂口的堂主们开会,齐顺安因为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自己还有个孩子的消息跟他闹的很不愉快,直接拒绝出席这次的会议了。
这一点在后来齐天觉得很是幸运,毕竟如果他也在的话极有可能整个银松集团会被一锅给端了。
接到消息的时候她正在对着镜子给自己化妆了,没想到手一抖眉毛就歪了,只能洗掉重来。
心绪激动之下怎么画都画不好了,直到薛莲把自己收拾好了进来看她的时候,见她还在手忙脚乱的往自己脸上招呼,才赶忙帮着她将一切给重新画了一遍。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太兴奋了才会这样失态,还是因为前些年自己画丑画习惯了,怎么都画不好的,不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还是知道的这完全都是因为楚昊轩的那通电话影响了心情,她现在非常想知道白莺是不是知道这件事。
等她们进屋的时候才发现她们这些不是白莺主动邀请的人根本就是见不到她本人,当然也不能这么说,祝酒的时候还是能看见的,她站在高高的台阶上说了些奉承在场各位的话,这一番话说下来让在外面见不到她人的各路人马心里妥帖了起来,刚刚才升起的那点儿怨气早就在看见她本人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罗羽隔着老远仰头望着那个站在楼梯上闪闪发光的女子,她的容貌这么望过去根本就是看不清楚的,但是这整个屋子里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似香非香的,跟当年在李玉的房间中闻到的味道有些相似,她知道这种香味再加上这个密闭的空间很容易影响人的决定,但是若是齐天就用的只是这么个法子那也实在是太低级了些。
两个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挤出了人群,在露台上找了个僻静的角落。
“看来今晚咱们是见不到她了。”
罗羽有些意兴阑珊的放下了手里的高脚杯,这杯子也不过就是拿在手里装装样子的。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她居然能变成今天这模样的。”
薛莲也随手将手里的酒杯放下,那里面的液体她也没有动。
“这个其实也不奇怪啊,毕竟要成为能帮银松集团打先锋的女人能弱了气势么。”
“也对,不过你说她知不知道自己儿子的事啊?”
薛莲点点头,随即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边之后小声的说道,她那天睡醒了之后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件事的。
按道理说若是白莺因为自己的儿子被齐天给控制住了这也不奇怪的,但是其实她是有这个机会逃走的,当然这是在薛莲她自己看来的。
对于她来说若是自己的儿子成为了别人手中的筹码,她是不管怎么样都是要将孩子抢到手上来的,所以她认为同样都是为母亲的人白莺也是如此想的。
罗羽翻了翻白眼,她当然知道薛莲这句话的意思,如果是前世的自己也是会这么想的,毕竟对于她来说孩子差不多都是生命的全部意义了。
只是对于白莺来说未必是了,不过这些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再加上这里的环境不对,虽然她自信在这儿没人能偷听了去,但是毕竟是别人家的地方她还是想平平安安的离开的。
之前她特意调查过进了这里的人就没有一个是逃出了白莺的手掌心的,差不多都是被拉上了银松集团的那艘大船上,所以对于这里她保持着敬畏,在没有弄明白之前她是不敢碰这里的任何东西的。
不过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这些人会这么狂热了,就算是像现在这样她根本就只是小小的露了一下面就能收服了这些所有的人,这让罗羽很长时间都觉得自己根本就缓不过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的气氛和香味的影响让她也没有办法集中精神来思考。
“我们得离开这儿了。”
“那之前说好的事?”
薛莲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虽然觉得这儿的环境确实是很不好的,但是多年来的商场锻炼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合,只是这个地方确实让她也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虽然也很想马上就离去,但是她还是想要将今天本来要做的事情做完。
罗羽提起自己的裙子,这个裙子实在是太讨厌了些,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啊,居然会觉得这歌拖尾很特别,这会儿她只能提着它在人群里挤来挤去的,要不是薛莲拉着她随时提醒着这里是什么地方,她现在就想直接将这个拖尾给全部撕掉了。
好不容易从大厅里面挤了出来,她们站在屋外的热气里深深的吸了口气,带着微微热气的温度让她觉得自己总算是重新活了过来,就在薛莲还在享受这呼吸的时候她就听见撕拉一声响,抬头的时候就看见罗羽毫不客气的将自己身上那条昂贵的裙子裙尾给撕掉了。
“呵,你可真是舍得啊。”
薛莲喘着气说道,她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的气给喘匀了,才没那个心情去阻拦她,再说了如今这些东西对于她们来说也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了。
“哎呀,这才总算是舒服了,你说怎么会有这种麻烦的设计啊?”
拎着刚刚私下的裙尾在薛莲的眼前晃了晃说道,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点的,虽然说前世里她却是很是羡慕电视上那些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穿着长长的拖尾礼服走过众人注目的红毯的时候就是人生最为高光的时刻,甚至曾经有些时候会想着只要自己的人生能有这么一刻的话就是立刻死了也是值得的。
可是真正的尝试了之后她一点儿都不喜欢这个。
第一次的时候是她的毕业典礼,那天晚上确实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她特意选了长长的礼服裙,是当晚最为瞩目的人,只是她喝了点儿酒之后当晚就被那长长的礼服裙裙尾给绊倒了,当然是不太严重的,因为就在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将要摔倒被木栅栏戳穿眼睛的时候被人给抱住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才能确定楚昊轩对她的心意的。
这种大难不死的感觉其实一点儿都不好,虽然楚昊轩同意讲这件事保密,可是她却想了很多很多。
而这次却是第二次了,她本来以为既然白莺能在这个地方混到这个程度,怎么着这种聚会也会是电视上看到的那种往来无白丁的小规模吧,所以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这样的,甚至还为了走路相对的方便将她给稍微的改短了一些,本来这条裙子是她目前为止最满意的,但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了。
“下次说什么也不穿这东西了,实在是太麻烦了,你说这个白莺是不是有病啊,这根酒吧有什么区别啊?”
罗羽回头看了看那栋房子,看见居然还有人正在往里面去的小声的说道。
“是啊,难道那些人是想灯下黑。”
薛莲也是不解的随意说道。
这与她们的想象简直就是南辕北辙了啊,她们奇怪银松集团到底是怎么从这些人筛选出让他们感兴趣的人的,还是这些人本来就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两个人同时都想到了这个问题,相互看了一眼之后相互携手往来时的方向而去,这件事让她们产生了新的疑问,到底是白莺艺高人胆大敢做这样的事,还是着根本就是齐天一直以来的要求。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都没能打到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上的这裙子阻拦了她们的发挥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总之她们招手拦下的出租车都会被人给截了胡。
最后罗羽干脆的脱下了高跟鞋拎在了手上,反正她也不介意在这儿被人给看见了,早就无所谓形象不形象的问题了,薛莲本来还有些迟疑的,但是发现自己的脚已经疼的快要肿起来了也干脆的脱了下来,两个人就这么在深夜的大街上拎着鞋走路,这儿虽然是世界最为繁华的地方,但是她们走的却是布满了石子的小路,因为这边相对来说人少些。
“简直就是太失策了,要是早知道她的趴体都是这样的,我才不来了,累死我了,还要穿这种衣服,我最讨厌了。”
罗羽一路都在抱怨着,她能够忍受很多很多,但是她发现自己唯一没有办法忍受的就是花了很多钱还要受罪,就比如说身上的这件衣服,相比起其她人来说她虽然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在上面,但是对于她来说也算是性价比最低的一次了。
实在是得不偿失了,或者说是这么多年来她觉得自己最失策的一次了,满是石子的小路光脚走过简直就是酷刑,她现在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当年为什么能在乡间的小路上飞奔的,这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无法想象的。
两个人尽量的选了平滑的地方走,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才从小路上走了出去,好在这儿算是大街上,在这儿招车相对容易一些。
回到酒店之后两个人才长长的松了口气,不过两人也是累的什么都不想说了,挥了挥手之后两个人都回了自己的卧室换衣服洗漱去了。
而这个时候在那间纷乱的屋顶公寓里,虽然大厅里乱成了一团,但是实际上在那个屋子的最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隔音效果好的异乎寻常,屋子里的人很少,整个屋子里其实也不过就只有一张床而已。
其实也不算是少了,但是对于白莺来说这差不多都是最少的了,这么多年下来她早就已经知道怎么才能让男人得到最大的欢愉,就连比这多上两倍的男人她都能轻而易举的搞定,所以对于她来说这已经是很简单的了。
直到两个人男人喘着粗气躺在了那张奢侈的大床上,在被白莺从奇特的方式喂过水之后两人差不多同时都睡了过去。
从地上捡起什么都遮不住的外袍披在了身上拉开玻璃门进入跟这个房间相连的浴室里,这种通透的玻璃其实就是为了助兴而已根本就什么都遮不住的,她也不在意,这儿的男人就更是不在意了,毕竟他们要的不过就是这个女人罢了。
看着镜子里自己娇媚的蒙上了层水汽的眼睛,她从来都是知道自己是很漂亮的,小时候这么多年身边从来就没有缺少过男孩子,甚至就连自己的第一次也早早的就没有了,但是她从来都不在乎的,就算没有了那又怎么样,身边还是有连赶都赶不走的男人的。
只是那个时候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的,她想象中的未来是去到大城市,找到一个爱自己的王子过上幸福的生活,这难道不是所有童话的结局么。
可是到了她这里为什么就会有不同的变化了。
她确实是到了大城市了,还是来了这个让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大城市,只是这一路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美好罢了,不过好在她勉强能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将这一切都变成对自己有利的事了。
快速的冲了个澡,洗去身上那些黏糊糊的东西之后她长出了一口气,换上浴袍之后她拉开了房门,屋里的两个男人不出意外的话至少要到明天早上才能醒过来,剩下的事自有别的人来做,她完全都不用担心,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出门去安抚好她的那些狂热的“信徒”。
门口的人在见到她出来之后一个人端着托盘进了屋,另外一个人捧着衣物为她打开了对面的房门。
门口能看见的只是个大大的屏风,至于屏风的后面是什么没有人能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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