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那种能卖了女儿的父亲,我确实不心疼。”瑾娘想着如果那所谓的父亲在眼前的话,她肯定要活撕了才解恨。
徐公子之前分明看到,瑾娘的面上有些许的惧怕,可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不怕了?
他疑惑的看着瑾娘神采奕奕的面容,眼前的人,怎么会这样自信她能从他手底下逃脱?
瑾娘确实不怕了,无他,她看到了门外的李捕头。
说起来,这李捕头还真是个奇妙的人,关键时候,总是会出现。
这简直就是及时雨有木有?
徐公子背对着李捕头,自然不知道瑾娘眼中的神采所为何来,他还在喋喋不休的说话。
“你父亲已经将你作价卖给了本公子,你若是乖觉,少不了你的好日子,你要是不好好服侍本公子,本公子玩腻了你,就将你卖到花楼里去。”徐公子彻底撕破脸。
杨家的老匹夫,这一次事情要是不成,看他怎么收拾他,胆敢在他这里耍花腔,简直就是活得太自在了。
至于眼前这不识抬举的女人,等回头铺子归自己,人也玩腻了,就卖了,这样貌,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卖出去应该没问题。
“真是巧啊,徐公子在万盛和不吃饭却是为和事?”李捕头凉凉的开口了。
徐公子听到背后有人开口,这才忙就回头看过去。
待看清楚是李捕头的时候,他脸上马上堆起职业笑容。
他是商人,虽有钱,却不敢公然与衙门里的人闹起来,见到衙门里的人,只能当成大爷。
“李捕头来了,这小娘子被她父亲许配给我了,我这不是来找她商量好日子,李捕头回头到了好日子还要请您大驾光临吃一杯酒!”语调谄媚,与之前差别真是太大了。
“哦?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位小娘子可是立了女户的,她的亲事除了自己,似乎没人能做主!”李捕头抱着双臂随意说道。
李捕头这话说出来的时候,那徐公子当场就傻眼了,立了女户?也就是说,这女人的将来只能是自己做主?便是她亲爹也无可奈呢?
之前他还想着是说笑呢,没想到是真的?
怎么会这样?分明有父母亲人,怎么会立了女户的?这不合规矩啊?
“李捕头,您可别说笑话,这是不可能的,她父母健在!”要是这女人是立了女户的,那还真是有些麻烦。
“父母健在是不错,可是他的父母却已经与她断了关系,所以,立女户没有问题!”李捕头很耐心的解释了一句。
徐公子这时候要是还不知道自己被杨老头给骗了那就是傻子了。
好个老东西,居然敢这样玩弄自己,这一次要不让他出血,他就不姓徐。
“徐公子还有其他事情吗?”李捕头继续问。
知道今日在万盛和占不了便宜,徐公子干脆就气势汹汹的去杨家杂货铺了。
冤有头债有主,不能拿杨家这小娘皮怎么样,还不能拿那杨老头子出气?
谁知,等他到了杨家杂货铺,却看到有人正在拆杂货铺上的匾额。
“这是怎么回事?”徐公子瞬间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忙就上前问。
“这杨家杂货铺经营不善,连后面的院子一起,已经转手给我家老爷了。徐公子,莫非您也看上这铺子了?我家老爷买下这里是要开医馆,要不然,您去找我家老爷商量商量?”那拆匾额的人却是认识徐公子的,忙就说道。
他看上这里?这里有什么好的?这铺子能比杨家娘子那铺子好?他是来找人的好吧?
“杨家的人呢?”徐公子咬牙切齿的问。
“昨日就已经出城离开了,怎么,难不成那杨家欠了您的钱?”看着徐公子明显不对劲的表情,那伙计问。
人昨日就走了?带着他的银子走了?
他这是打了一辈子的雁最后被雁啄瞎了眼睛?
三百两的银子他能损失,可是这个人丢不起啊,他在城里这些年,只有骗别人的,什么时候居然能被别人给骗了?
想到那杨老头,徐公子只恨不得立刻将他找出来撕扯成碎片才解心头之恨。
可是再恨能怎么样?人都已经走了,昨天就走了,都不知道去了东南西北那个方向。
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将这一口气撒在杨家人的身上,其他的人走了,不是还留了一个?负债女偿,说道哪里都是名正言顺的。
那个小娘皮,他一定要弄到手,还有那个铺子,也不能便宜了别人。
此时,杨家几口人确实已经带着银子离开了河州,而且离的还不止一点半点。
早在月余之前,他家的杂货铺就支持不住了,杨老头就打算将杂货铺卖出去,谁知道,就在谈妥的时候,却意外得到了徐家算计杨瑾娘的消息。
他主动联系徐公子,最终取得徐公子的信任,将杨瑾娘已经那铺子作价三百两卖了。
要知道,他们家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院子和铺子,不过值二百两银子罢了,而杨瑾娘不过一个人带着铺子就让徐公子花了三百两的银子,还真是值钱啊!
原本打算在城里买个小院子过日子的他们立刻决定带着五百两的银子远走高飞。
所以才有了眼前这一幕。
“爹,那徐公子就这么上当了,能善罢甘休吗?”杨大郎有些担心的问道。
徐家可不是什么好人家,这些年之所以能独霸河州的杂货生意,还不是因为脸黑皮厚?
“不善罢甘休能怎么样?我们这都离开河州一百多里地了,徐公子就是找人也找不到了。”杨老头得意的说到。
这些年了,他被徐家逼的一步步退让,这一次总算让徐家出血了。
“可是,大姐怎么办?”杨二郎颇有些担忧的说。
他虽然年纪小,可也不是不懂事,那徐家是什么人,听爹娘说过不止一次,他们都走了,只留下大姐一个,能有好事吗?
“管她干啥,都跟我们断了关系了。”杨老头没好气的说。
听父亲这么说,母亲一连赞许的模样,杨二郎也知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