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今日宴上便已毒发,皇上可有打算给他解药?”风轻言道。
晏檩听他竟然是为了晏景的事来的,心中的不悦转变为怒火,“国师是朕的国师还是摄政王的?”
“臣是天下百姓的。”
晏檩一噎,“摄政王就算死了,与百姓也没多大关系,有朕在。”
“摄政王并未祸及百姓与朝堂,也未阻碍皇上,皇上为何要他死?”风轻言问,语气是一贯的恭敬淡漠。
“朕与摄政王之间的事国师又岂会知晓,国师不是可看天机么?”
“臣看不到过去,那皇上是不打算给摄政王解药了。”风轻言的语气中似乎夹杂了一些其它情绪,似怒似不耐。
“朕并没有解药,昨日摄政王就来找朕要过了。国师,别以为你是国师朕就拿你没办法!”晏檩的怒气有些压制不住,风轻言若是倒向晏景,他的处境就危险了,晏景近年虽从未表现出过对皇位的欲望,可谁又会不想呢。
“臣只是替臣的同僚担心,同为皇上的臣子,臣希望皇上能信任我们,摄政王并无意皇位,可您若一再逼迫……”
“放肆!”晏檩大怒。
“臣告退。”风轻言也无意再与他说什么,离开了关雎殿。站在殿外看着天上的明月,风轻言觉得有些寂寥。
这明月如此耀眼,将他旁边星辰的光芒都给掩盖了,无边的黑夜只有他挂在空中。
心中惆怅,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出在京城的街道上遇到姒微澜与晏景的情形,他上前打招呼,两人的反应。
然后又是晚宴上两人在他面前郎情妾意的情景,接着又是无人月色下你侬我侬相拥亲吻的场面。
想到那个吻,风轻言不由自主舔了舔唇,当真如此美妙,他也想尝尝。
摄政王府,姒微澜还在生气,晏景躺在床上很是无奈,可也没有妥协,他不想她去冒险,若是受伤他会自责死的。
“啧啧啧,怎么,小两口吵架了?”风轻言一身白衣,仙气凛然地走进大殿,顿时便察觉气氛的凝滞。
晏景并不想看到他,特别是现在姒微澜不理他还非要去皇宫找晏檩,“滚!”
“啧,虚弱成这幅样子了还要我滚。”风轻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话落又正了脸色,“晏檩说他没有解药,你打算怎么办?”
“白味出去找大夫了。”曾经有个大夫帮他缓解了一次发作时的痛苦,只是那个大夫出现了一次就消失了。
“我给你看看。”风轻言上前想去探晏景的脉,晏景却是拿开了手,风轻言顿时无奈,“我每次说给你看,你每次都不让。”
“因为你根本不会医术却有一身道法,脉能给你扣?”他摸不清风轻言的底,也不信他。
“那你现在等死?这和给我搭脉有区别?”风轻言表示不懂晏景这一根筋,抬手就按在了晏景的脉上。
他虽不会医,但道家仙法另有用处。
晏景只觉得一股不属于他的气息进了他的经脉里,这种感觉很危险。姒微澜此时已走到了床边看着两人。
“如何?”
“他身体里没有毒。”风轻言皱眉道,“一切正常非常健康。”
“怎么回事?”姒微澜紧张了起来。
“我回去研究一下吧。”风轻言道,话落便抬头看向姒微澜,眼神中满满的侵略与占有,晏景眯起了眸,“滚!”
“啧,”风轻言咋舌,起身一个突然倾身吻在姒微澜唇上,姒微澜完全没有防备。
风轻言速度极快,唇相触舌尖在她唇上舔了一下就迅速离开,而后咂了咂嘴。果然和想象中的味道一样,真是不错。
“风轻言!”晏景气的要打人,风轻言轻佻地看了他一眼,“女人不错。”而后跳窗离开。
女人是女人,兄弟是兄弟,兄弟的女人……还是女人。
姒微澜有些尴尬,风轻言这人怕是有病吧。想着被他亲了一下,姒微澜眉头皱起,转身去将唇洗了洗,回来后就被晏景按住吻了起来。
晏景怕是被气的不清,否则此时怕是根本没力气。姒微澜心疼他,遂很顺从的贴着床柱被他吻着,在他脱力时将他扶住。
“身体这个样子,好好躺着。”姒微澜将他扶着躺下,趴在床边小手轻抚他苍白的脸颊。
晏景偏头看着她,“澜儿不上来睡吗?”等他这次熬过去,看他不把风轻言打残!
呵呵,澜儿他竟然也敢碰!
姒微澜闻言去熄了灯而后在床里侧躺了下来,晏景侧过身将她搂在怀里,很快便昏昏睡了过去。
姒微澜还醒着,听着他沉沉的呼吸声,她睡不着,不知道风轻言能不能有办法。不想再看他这个样子了,每次都只能心疼而无能为力,这感觉无比痛苦。
晏景。
一夜过去,姒微澜醒了晏景却还在睡,以往先醒的都是晏景。丝丝亮光从床帐外透进来,姒微澜面前是晏景朦胧不清仿佛蒙了黑纱的脸。
还没有醒,姒微澜伸手探了他的鼻息,果然弱了许多,仰头在他唇上吻了吻,姒微澜起身下床,晏景依旧睡的沉沉。
出了大殿,姒微澜依旧没见到白味,一个女人出现在姒微澜面前,“奴婢雨落,暂时代替白味。”对方道。
姒微澜点点头,“去厨房煮些白粥来。”
“是。”雨落行礼退下,姒微澜又重新回了寝殿中。
小心翼翼将晏景扶起靠着枕头,姒微澜走到窗边撑起了窗,屋中顿时更加亮堂,姒微澜再次回了床前,坐在床边静静注视着晏景。
看着,不由自主又凑上去亲了亲他苍白的唇,依旧柔软带着他身上淡淡的暖意。
不多时,雨落将姒微澜要的白粥端了进来,“王妃,白粥,奴婢已经凉过了,入口温度刚好。”
姒微澜被她一声王妃叫的愣了半秒,这才抬手去端过那碗,“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晏景府里的佣人大部分都是男人,能进这后院的几乎清一色是男人,这突然出现一个女俾她还真有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