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初愈?还需要卧床休息?
可是她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哪里不舒服的呀。
唔,一大清早的就诓人喝药的啊?
妙锦的郁郁心思尚未回过来,情绪正是低落,听了映月的话,便“没心没肺”地轻叹了声,“唉,养病千日,终有一别。天天在房间里呆着只怕是没病也要憋出病来的,我还是起来出去走走吧。”
一句“养病千日,终有一别”,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映月神色一黯,别样感伤,鼻头发酸的同时却也觉难得听“瑾然”主动说起想要出去走走的,又岂敢辜负。
步进床帏,褰起重重帷幔来,“那映月伺候娘娘梳洗更衣吧。”
“嗯。”妙锦意兴阑珊地应了一声,闷闷不乐地坐在妆镜前,任几个宫女摆弄。
殿外,绚烂盆菊前,询玉负手而立着。
于一趋前,询得小心翼翼,“皇上……不进去、看看皇后娘娘么?”
询玉垂下眼睑,默了片刻,未曾回答于一所问的那句“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而只是径自转身走离了凤寰宫。
高大的背影满是失意,宿醉的颓唐凌乱了发襟。
于一似有还无地轻轻叹了一记,站在询玉方才的角度转眼往凤寰宫殿内看去。
正瞧见了妙锦坐在桌前用膳。
于一心上发沉,敛下眼眸,跟上询玉离开了。
妙锦随随用过些早膳后,由映月同几个宫人陪侍着到得御花园内散步。
晨风一吹,吹散了一早萦绕在她心头的纷乱思绪,一场好梦带来的失意也莫名跟着杳无踪影。
妙锦长长地舒了口气,鼻尖一痒,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出来。
映月忙踏进了关切道,“皇后娘娘,天气变凉了,娘娘凤体孱弱,我们还是快些回宫去吧。”
一声皇后娘娘,叫妙锦又反应了过来,是啊,自己如今是瑾然了,是皇后娘娘了,今宵有酒今宵醉,既然身在了这个环境了,又为何总要为回不去的世界中的人和事再烦恼难过呢?
多愁善感可不像是她林妙锦的风格了。
妙锦保持着捂着小嘴的动作,在原地立了好一会儿,忽而一笑,提起步子就走,“我不,我就要好好玩玩再回去。”
转过头招呼道,“映月,你陪我一起在这里玩一会儿好不好?”
映月这就为了难,“这……”
妙锦索性上前一把拉住映月的手就埋着头卖力往前走,“诶呀,走走走啦……”
“皇后娘娘……”
映月来不及阻止,妙锦转过身来,一头就撞上了一堵白“墙”。
“唉哟,”妙锦摸着脑门抬头来看,“……”
面前怔愣失神的白衣男子,正是妙锦之前见到过的裕王楚询言。
询言显然没料到会在这御花园里遇见妙锦,当下便有些反应不来,看着妙锦呆了许久。
映月踏进前,神情相当紧张地扶住妙锦问,“皇后娘娘没事吧?”
妙锦摇了摇头,为映月这样的紧张自己而觉得有些夸张了,“我没事啊,就轻轻碰了下脑门,又不痛不痒的。”
询言忙躬身见礼,“皇后娘娘受惊了,微臣无意冲撞,还请皇后娘娘见谅。”询言忙躬身见礼,“皇后娘娘受惊了,微臣无意冲撞,还请皇后娘娘见谅。”
映月眉头蹙得厉害,巡目四顾了一番,对着询言好是一副难为模样。
欲行礼又不愿行礼一般,“奴婢见过裕王殿下。”
后头一众宫女跟着见礼,“裕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妙锦并未将映月的不对劲放在心上,只与对自己相拜的询言道,“没事的没事的,就轻轻碰了一下,不痛的,你太客气了。”
妙锦伸手想去搀扶询言,映月忙拉住妙锦的手,不肯她动作,“皇后娘娘……!”
询言眸中隐有沉痛之色,却敛着眸光,不叫人看,压低了声道,“微臣多谢皇后娘娘不怪之恩。”
妙锦有些莫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询言,便只对着人傻傻地笑了笑。
目光一转,踏进询言奇道,“咦,这是什么呀?”
询言抬头,睇眼妙锦,又仓忙垂下,顺着妙锦所指,再看向了悬于自己腰间玉带的一块兽形佩玉。
询言默了默,转开了眸光。微凝的眉头,隐隐蕴着惶惑与不安。
妙锦全然未曾顾忌许多,伸手勾起佩玉下朱红的穗子,顺着柔顺丝滑的穗子,酥手上移,将询言腰间的佩玉托在掌心细细端详。
看上去色泽莹白,摸起来温润细腻,当真是很棒的感觉。
妙锦不自觉地弯了唇角,笑得灿烂无比,忍不住赞道,“哇,这只狮子好可爱啊。”
话一出口,将个映月吓了不轻。
询言仓忙退开妙锦几步之遥,恭谨尤甚,“回皇后娘娘,这不是狮子,……这叫貔貅。”
妙锦听来,觉几分新鲜,“貔貅?”
询言笃定道,“是,是叫貔貅。”
妙锦仍还不甚明了,“貔貅是什么?”
询言释疑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貔貅便是古书上说的一种凶猛的瑞兽,以财为食,故言其纳食四方之财。貔貅和龙狮一样,能够驱邪庇福的。”
“哦,是这样,”
在询言提及“瑞兽”和什么“纳食四方之财”之类的时,妙锦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似乎自己以前在书上曾经有见到过貔貅的,当时还隐约记得人家貔貅分明跟什么“龙生九子”有关的,而且当初还下了个决心把龙生的九个儿子通通都给背过了的,却怎么的,现在真到了眼前来了,竟然又认不得它了,还离谱得把人家给当成狮子了?<igsrc=&039;/iage/29588/9754431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