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利大败亏输,率族人投降大唐,颉利不忿,派遣亲近崛起的乌拉尔族少年族长阿史那默若雅兴四万精兵追击,双方再次决战于草原一条小河畔,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大相庭径,乌拉尔全军覆灭,阿史那默若雅复仇不成,反而惨死于大唐虎贲大将军秦风之手,至此,阿史那沾罕(乌拉尔)一脉彻底绝后。
大唐朔方方面军趁胜杀入大草原,再次向乌拉尔部落所在地挥起了屠刀。
在颉利大力支持下,乌拉尔吞并了众多见风使舵的投奔了突利,见势不妙的又返投颉利的部落,经过短时间的发展,乌拉尔部落在草原上也算是一个强大的部落。不过他们的族长死了,四万精兵没有一个活着回去的。也就是说偌大的乌拉尔部落就像一个没有丝毫抵抗力的脱光了衣服的绝世大美女一样,出现在一群色狼的面前,可是这“绝世大美女”却拥有数十万头牲口,以及十数万妇孺,这在草原是多大的一趣÷阁巨大的财富了,很多部落都蠢蠢欲动,可就在他们行动的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因为这些贪婪的家伙全部让唐军顺手给灭了,至于乌拉尔部落仓促集结起来的一万多战斗力,唐军仅一个冲锋就将之杀了个片甲不留。最后,不仅是乌拉尔,连带附近二十八个中小部落全部成了唐军的囊中之物,由四万大军看押着,像蚂蚁搬家一样,浩浩荡荡的奔向了大唐,为日渐强盛的大唐输送新鲜的血液,至于数十万俘虏,则要经过一年的劳动改造,无偿的为大唐修桥铺路,一年后,表现好的则能够转为大唐的子民,以家庭为单位,同化在汉族百姓的汪洋大海之中,至于表现不好的,继续无偿干活,直到他彻底的失去了野性为止,特别恶劣的只有吃板刀面一个下场。
此消彼长之下,突厥迟早会让大唐抽干血液,只剩下一具空壳子,反之,大唐将会不断的壮大。朝堂上的那些人的眼光是何等的毒辣,这一次不但没有弹劾秦风,反而还大加褒奖。
仁义道德派满意了,因为他们可以就近传播各种先进人道思想,而且秦风没有灭人部落,这也说明了秦风的戾气在他们的潜移默化之下得到了化解。
现实派同样满意,因为人口是大唐的短板,这一次突然多了十多万人口,这绝对是一趣÷阁无形的财富。没有了人口,突厥的土地再广阔也没有毛用。秦风这一手从深远影响上说比屠族更加歹毒。
至于突利部落,同样不可避免的衰败了,在那场大战中,他死去了两万三千多人,重伤致残的也有六千多人,这也意味着他仅有两万可战之力。两万人能做什么?把他们丢到人海中,兴不起半点波浪。
突利情知大势已去,很聪明的选择了无条件的投降。突利识相的做法受到了大唐皇帝李世民的礼遇,亲自接见了他这位突厥的二可汗,设宴款待。
并且,还格外开恩,不但没有拆分了他的部落,还特地在朔北草原划出一大片草场让突利东部安顿了下来,永为大唐北方的屏障。
颉利得此讯息,自当是勃然大怒,但却又无可奈何。
突利本是他囊中之物,但因薛延陀的出击,却让大唐捡了一个现成的便宜,接收了突利的一切财产。
盛怒之下,颉利只能将怒火发泄在薛延陀的身上……但是如今的突厥以非昔日突厥,能够傲视草原。颉利也不再是以前说一不二的大可汗,特别是失去了乌拉尔这只手臂、这把利刃的颉利日子更加艰难。很多部落开始阳奉阴违,暗地里却与大唐含情脉脉的眉来眼去。
颉利再傻,也知道局势的严峻,如果再战下去,他将变成孤家寡人,最终被优胜劣汰的草原法则给淘汰掉。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当颉利灰溜溜的准备撤军的时候,得到消息的夷男顿时知道自己让颉利给骗了,也才知道眼前的是一个外强中干、虚张声势的军营,发现上当的夷男整合了三万铁勒骑兵,霍然出兵。
颉利盛怒之下,也是全军出击,双方在草原上展开了一场大战,颉利作凭借人数上的优势,将夷男率领的仓促组织起来的铁勒劲旅打退。
颉利承受不住伤亡,打退了铁勒联军后不作多留,灰溜溜的撤军了。可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善于把握形势的夷男哪会给颉利喘息的机会,硬是承受着崩溃的压力,直接再度点起了两万铁勒骑士,浩浩荡荡的杀向了突厥。像附骨之蛀对着颉利死缠不放,追着颉利打。充分的发挥了游击战术的精髓,将“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发挥得淋漓尽致,将机动性发挥到极致。
突厥骑兵的机动性固然不差,但是在相通的情况下,主动攻击的一方明显是占据着主动。
面对夷男三番五次的杀入,整个冬天突厥都让夷男搅得是鸡飞狗跳、翻天覆地,整个大冬天都显得惶惶不可终日。
北地如此,南方同样不好过,受秦风的刺激,以及朝廷的大力支持,不但是秦风,连带代州一线的李绩与出兵草原,与秦风一东一西,抢占着突厥的人口与牲口。像水蛭一般吸食着突厥的血液、骨髓与生命力。
颉利就如落入平阳的猛虎。让北地的薛延陀与南方的大唐逼得一个头两个大,雷怒如雷。
最终在赵德言的策划下,在冬天快要结束的时候,颉利展开了一次成功的反包围。将两万铁勒骑士给困了住,展开了一场复仇之大血战。
十万突厥兵围杀两万铁勒骑士,铁勒人也展现了他们的勇悍,在付出一万八千多战士的代价下,突破了重围,逃入薛延陀腹地。
颉利这才得以安心南下,不过他吃过薛延陀的一次小亏后,不敢在深入薛延陀,歼灭这冉冉升起的强敌。
薛延陀也是元兴大伤,夷男在突利那里拉来的军队也是消耗一空。薛延陀大军本就是近来建立的部队,不但兵马不足,而且还是一些不经训练的牧民,打打顺风仗还行,一旦遇到了兵败,那就是一哄而散的局面,现在经过连番的动兵。且夷男又不以掠夺为上,本就给族部造成了极大的军事负担。如今折损了数万的本部青壮劳力,使得原本的恶劣情况,百上加斤。薛延陀在短期内也是无力再战了,夷男当前要做的就是说服各部落,整合人心,以期明年再行决战,如果不顾部族的异议强行作战,好不容易形成一体的铁勒将会再度各行其事。
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夷男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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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皇帝!
大战即来!
李世民与他的顶级团队也将重心转移到了战事上。
突厥、薛延陀与大唐国国都长安的距离相隔数千里,但是他们的情况却如雪花一般,一点一点传到李世民的案几前,让他这位大唐王朝的皇帝,大唐王朝的最高统帅对于北面的情况了如指掌。
这位皇帝看着一份份战报,每天都是笑容可掬,得意啊,一个强大的威胁,在他的策划下,正一步一步、一天一天的走向崩溃,这种心里上的胜利,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得到的。
这一天,薛延陀大败的消息也在这一日传到了他的手上……
看着薛延陀惨败的战报,李世民的手指不断的在案几上敲打着,在他的下方都是他最为倚重的心腹人才: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侯君集……
“这个夷男,为得我大唐的支持。真是不惜一切啊!”李世民笑着说道。
侯君集抢先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夷男如此。必有所求,他越是如此,越留不得他。”
长孙无忌目光在侯君集身上一扫而过,流露着丝丝的失望。
杜如晦微微皱了皱眉,并未说什么。
房玄龄却无所谓的笑道:“潞国公说的不错,薛延陀、夷男如此巴结我大唐,其野心的确不小。不过我之意思,灭之不如用之。以我大唐目前情况,想要一举灭二部落,委实有些乏力。况且,突厥地大物博,我们又不可能占据其全部领土,唯有将其扶持在可控的范围内。”
李世民不满的横了侯君集一眼,这房玄龄是他麾下的谋主,众谋臣之首。虽没有明文规定,先来后到,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当以房玄龄为先,以视基本敬重。侯君集却一副急切抢答,实在有抢表现之意。
房玄龄雅量高致,不计较这些,但他作为首领却不能不在乎。
侯君集让李世民一瞪,心下骇然,不敢有任何异样:心底深处却是万分焦急。
他视秦风为对手,可秦风现在却越走越远,而他依旧原地踏步,心中焦急存着抢表现的念头。却不想这才刚开口,就让李世民给警告了,心中郁闷之极。
长孙无忌颔首道:“属下同意房中允的意见,薛延陀生存于比突厥更深处的漠北,且不说打薛延陀道理说不说的过去。若是要打,战线将会拉长一倍有余,经济如何支持?”
杜如晦道:“打薛延陀,得不偿失,扩展西域方才至关重要。”
李世民默然的点了点头,认可了他们三人的建议,侯君集固然天资出众,但终究以军事见长,如此政治远见远比不上房谋杜断以及长孙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