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冬大惊,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嗫嚅道:“你……别这样,我……。”
白四月花往前移动脚步,双手又伸向他的上衣,笑道:“我咋了?我要让你脱了上衣试衣服。”
阮冬霎时羞愧了,她是好意,自己怎么能想到那上面去?他忘了拒绝衣服:“我自己试好了。”说着脱下外衣,穿上新衣。
她双手摆弄了下他身上的新衣,满意地说:“挺合身的。”
“我觉得有点紧。”他这才想起拒绝,找着借口。
“我看合适。你穿上这件衣服更帅了。”她夸赞道。
他双手抚摸着衣服,喃喃道:“太帅了也不好,感觉不管走到那里都有人注意。”
“被人注意还不好吗,那可是多少年轻人梦寐以求的。”
“是吗?太过了也不好。”他本想说有时候没有安全感,又一想这不应该是男子汉的想法,再者还影射对方。
“像你这样的男人太希罕了,我还没有发现第二个。”
“那是你生活圈子小。”
白四月夸夸其谈:“整天顾客出出进进,还说什么生活圈子小。再说了,我每个月都到大城市进货,算是见过大世面。”
阮冬无不羡慕地说:“还是你的日子好,那像我钻在深山老林,一年四季就见那么一些人。”
四月花暗示道:“你要是想到城里生活还不容易吗?”
“容易的话农村人都进了城,谁还苦庄稼?”
“你和别人不一样啊。”
“不就长得那个一点,又不能当饭吃。”
“那是一点,你是完美的,很难找出第二个。”她的夸赞不是夸张。
“那又能怎样,还不是生活在深山老林。”
“所以,你不能埋没在深山老林,要走出去,最好走在大城市,说不定被星探发现,没准会成为大明星。”
“星探是干啥的?”阮冬第一次听见这词。
“这你都不知道?就是影视剧导演派出人员在各地寻找演员,如果找到合适的人选就聘用。”
“我又不会演戏。”他说的是实话。如果说他还有缺陷的话,,那就是他唱歌不行,演戏更不行,尤其是感情戏。这在学生时代已表现出来了。
“不会演戏慢慢学,那个行业不都是学的。”
“我学不好。”
“你颜值这么高,演技差点关系不大。”
阮冬笑道:“好像你是导演。”
“我那知道这么说,还不是从杂志上看到的。”
俩人又说了一会闲话。
阮冬这才想到伙伴们,他们一定在等自己。他说:“衣服我不想要了,以后再说吧。”
“送一件衣服也这么难,就算你是我弟弟,姐给弟弟送一件衣服。”她把话说错了,姐弟怎么能有那样的关系。
阮冬听了这样的话别扭,更不好意思了,坚决不拿:“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有衣服,以后再说吧。”
白四月花立刻想起俩人的往事,改了口:“我是说就算你是我的表弟,表姐送一件衣服你还能不收?”
这句话能说过去,表亲能成婚。
对方如此盛情,阮冬面子上抹不开,只好说:“我先拿上,钱我是要给你的。
“我不收钱。”
“不收钱我不能要。”
“你要给钱就别拿了。”她假装生气,假意这样说。
“那我就不拿了。”他是真心不想占她便意,更何况是寡妇。
白四月花来硬的了:“不拿钱别出门。”
阮冬没办法,只好让步:“钱以后给你吧。”他不缺钱,情面又软,决定以后设法还她钱。
白四月花见他不再坚持给钱,心花怒放,像得到天大的恩宠:“一件衣服算啥,你看看还有需要的吗,尽管拿。”
阮冬是堂堂男子汉,也有脆弱的一面,那就是情面软,经不住别人的几句好话。他顾面子话还是要说的:“拿一件衣服都不好意思,那能再拿。”
“你这话我不爱听,太见外了,再拿件裤子。”
阮冬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裤子,推辞:“没有我合适的裤子。”
她鼓动道:“合适不合适试一下才知道。”
阮冬到也有看中的裤子,就是不知是否合适,他觉得在女性面前脱去自己的裤子,然后试穿新裤子不雅观,只好坚决不要裤子:“裤子我家里多着呢。”
“多了又放不坏。”
“时间长就过时了。”他理由充足。
白四月花只好不再坚持,一心想和对方重温旧梦:“你啥时候回去?”
“我明天下午走。”
她心里一瞬间的伤感,觉得和他不能长相处也就罢了,连相处一两天也这样难。她表面上却装出平静:“急什么,在城里玩上几天。”
“不行的,我还有事。”
“你啥时候再来?”
他并不想再来她这里,只想着如何还她的衣服钱:“有时间就来。”
她不放过他:“啥叫有时间?”
“暑假寒假。”这显然是推诿的说法。
她放肆地说:“那还远着呢。”
“不远,一眨眼就到了。”
“你是不在哄我?”她看不出他的诚心诚意。
阮冬心虚了,觉得说谎话有点对不住乡亲,赶忙保证道:“到了假期如果没有别的重要事,我一定来看你。”
白四月花不太相信,觉得假期很遥远,似乎可望不可及,她要当下释放浓浓的爱意。她的语气暧昧:“看在以前的关系上,你能不能多呆几天。”
阮冬立刻想到那样的事,多少明白她的心思,他不想招惹事非。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他推辞:“我也想多呆几天,可事情不成。”
“你就这么绝情?说走就走。”她无不眷恋,无不感到失落。
“这怎么叫绝情,我真的有事。”阮冬觉得她不自重,他实在不想和她进一步发展关系。
白四月花有点可怜巴巴地说,“我在城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过得很难,你是我的老乡,又是同学,不能多陪我几天吗?”
阮冬觉得为难:“我还要回去给学生上课。”
白四月花找出理由:“你打蓝球的这些日子,学生们就没有上课?”
阮冬说:“有别的老师代课。”
白四月花站着说话腰不疼:“让他们多代几天课不行吗?”
“那又何必呢?”阮冬说,“老师们都很辛苦,我不想麻烦他们。”
“一来一往。你也可以给他们代课。”
“别的老师的课我无能为力。”
“你陪我吃顿饭成不成?”
不就吃一顿饭吗,有啥了不起的。他应承了:“好吧,什么时候?”
白四月欢喜地说:“晚上。”
“晚上?”他起了疑心,不由想起以前她对自己的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