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冬朝美女渐走渐近,这才认出是李莉,她换了一身时髦服装,难怪自己老远没有认出她。他跟在李莉后面,当来到行人稀少的地方,阮冬这才趁她不注意,大步追敢到前面,然后放慢脚步。
李莉看见阮冬,先是意外的神色,然后显得有点不自然。
阮冬装做偶遇,放慢脚步,打招呼道:“你到哪去?”
李莉也放慢脚步,瞟了他一眼,应道:“随便玩。”
阮冬从对方的语气和眼神看出一点点的友好,他转过身和她并肩而行,一边说:“我也是随便玩。那天在山泉公园我开了个玩笑,你不介意吧?”
“什么玩笑?”李莉记忆犹新,却故意发问。
“就是……,”阮冬觉得说不口,只好说,“就像现在这样陪你走走。”
“这算什么,我不会介意的,”她补充一句,暗示自己的尊贵,“我把那件事早忘了。”
阮冬感觉自做多情,转了话题:“你不喜欢翻译工作吗?”
李莉说:“喜欢啊。”
阮冬不解:“那你为啥当演员。”
李莉为了让帅哥多发问,故意卖关子:“我参加工作后一直当演员。”
帅哥果然发问:“那天在山泉公园你不就是翻译吗?”
美女还要卖关子:“说是也不是。”
阮冬纳闷了:“这是啥话?”
话说到这份上,李莉才说了实话:“国外演员来我团交流演出,因为我的英语好,团里领导指派我陪同游玩。”
阮冬觉得意外:“你当时承认自己是翻译。”
李莉微笑道:“那是你说的,我那里承认了。事实上我当时干的就是翻译工作,只不过是临时的。”
“原来是这样,”阮冬想了想说,“她们是舞蹈演员,怪不得个个身材好。”
轮到李莉表示歉意了:“那天你听了我的话很生气吧?”
阮冬说出心里话:“不至于生气,至多也是不满意。”
李莉照实说道:“我只是翻译她们的原话。其实那样的话我不愿意翻译,她们中间有懂中文的,我不能说假话。”
阮冬不大介意:“这我能理解。”
李莉不由得说出心里话:“其实我很欣赏你说出的那几句话,有志气有气派,像个男子汉。”
“谢谢你这么说。”阮冬有点感动。
“不用谢,事实就是如此。”美女的眼神充满了好感。
阮冬正想着如何回话,忽见人群里走来一位帅哥,走近几步,他看清楚了,这是演出队的舞蹈演员,名字叫巨剑华。
巨剑华走近俩人,朝李莉点下头算是打过照呼,然后傲慢地问阮冬:“你干什么那?”
这样的问话把阮冬问懵了,很快反映过来,回应:“随便玩。”
“这么快俩人就玩在一起?”弦外有音。
李莉望也不望巨剑华一眼,冷漠发声:“你别这么无聊好不好,我们是碰巧遇见的。”
“这么大的城市,你俩就碰得这么巧?”巨剑华不相信的口气。
李莉辩解道:“这有啥奇怪的,你现在不也和我遇见了。”
“我和你认识多长时间了,你和他才认识几天,能一样吗?”巨剑华稍一思忖,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俩早就认识。”
李莉冷静地说:“认识不到一个月。”
巨剑华不相信,望这阮冬问:“是真的吗,小帅哥?”
阮冬补充道:“认识不到半个月。”
巨剑华不怀好意地说:“半个月太长,有一夜的功夫就可以了。”
这样的话让俩人无言可对,觉得没有必要解释,再说解释了对方未必相信,只好保持沉默。
即然俩人没有否认,那事情就是真的,巨剑华的脸上掠过一丝怨恨,甩下一句:“祝你俩玩得开心。”拂手而去。
阮冬看出巨剑华的神色异常,估计他和李莉的关系不是一般。想问又觉得不合适,只把疑问藏在心间。巨剑华的出现打破了俩人之间的融洽,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温馨。阮冬没有心情再陪她走下去,找个借口告了别。
演出队在各县区巡回演出,每到一地都会引起不小的轰动。每晚的影剧院前人流如潮,每一场演出观众爆满。
阮冬的工作是拉大幕搬道具,不忙也不累,觉得自己在演出队可有可无,显然是韩队长有意照顾自己。她为什么对他这样好呢?这种身份的女人总不会有那样的心思吧?她好像大自己五六岁,她不可能对一个小自己好几岁的男人动心吧。他得出的结论是自己外表出众,一贯受女性的青睐奉承,韩队长的行为是正常的。
韩队长还是歌唱演员,她的独唱是压轴戏。她在团里很有威信,大家都敬重她。她比较严肃,很少和演员们说笑,和阮冬几乎没说过话。
时间一长,阮冬和演员们混熟了,好些人没有把他当临时工看待,而是看成歌舞团的一员。特别是女演员,个个对阮冬另眼相看,关怀有加。她们私下里说,别看阮冬是个临时工,其外表和气质在歌舞团是顶尖的。
这样的评说就让一些男演员心生嫉妒。当然了,这种嫉妒只埋藏心间,表面上不露出来。大家心照不宣,阮冬是韩队长的人。至于是韩队长的什么人,大家谁也说不上。说是朋友吧,年纪有差距,说是亲戚吧,没有见有多亲。那么就是那种关系了,可谁也没有发现俩人有暧昧的迹象,更何况俩人不是同龄人。
阮冬闲暇时和演员们闲暄逛街,关系处得很融洽。当一些观众对阮冬产生兴趣,问他演什么节目时,他羞于说是勤杂工,谎称是跳舞的。
巡回演出一月多,回到歌舞团休息了几天,接着排练新节目。阮冬无事可干,整天看大家排练节目。
韩队长让阮冬学跳舞,紧要关头可以顶替一下。导演教了他几个动作,他还没有跳完,早惹得众演员大笑不止。导演让他练习了几天还是不行,只好罢了。
阮冬早出晚归,尽量不让歌舞团的人知道他住的小出租屋。
这天傍晚,阮冬吃过饭后,侧身躺在床上一边吸香烟,一边想着心事。
突然,传来敲门声。阮冬颇感惊讶,第一反映就是小工头带人来报仇,或者是小工头报了案,警察来抓捕自己。有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算是小工头有错,毕竟是自己动手打了他,一旦报案,逃是逃不掉的。他慌忙起身下了床,不敢冒然开门,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