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温馨祥和的场面,一座座完好无损的帐房相邻,一个个娘咱族人从帐房出出进进,或在帐房间隙间走动,每个人的脸色都是愉悦安祥的,脚步是轻盈的。
李连长一迭声说:“这有什么意思,这有什么意思。”
扎帝转过身问李连长:“你说什么意思?”
李连长说:“你们的仗打得那么激烈,到头来还是原样,这仗打的有意思吗?”
扎帝说:“我们觉得有意思,你们要是觉得没意思别看我们的战斗,又不关你们的事。”
李连长说:“你们战斗那么激烈,把十一连搞得一塌糊涂,严重影响我们的生活秩序,咋能说不关我们的事。”
扎帝那有心思听李连长唠叨,只顾朝前走路,那架式如领导视察工作,不对,像电影里头人安抚奴仆。
所有的娘咱族人都走出帐房,站在门前,双手垂下,腰稍微弯着,显出恭敬的神态,迎接扎帝到来。
扎帝由下属前拥后呼,挺胸昂头,面带笑容,迈着稳健的步伐,从一座座帐房前走过,时不时站下和乡亲说几句话。
两个连长跟在扎帝一行人的后面,看到这些人在十一连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心里多少有点沮丧。
陈会计提醒上司:“我们没必要跟在后面。”
李连长愤然道:“你以为我愿意跟在他们后面吗,要不是当着这个连长,为了几十个兄弟的安危,我把这些人望都不望一眼,别说跟在他们后面走,我这是为了顾全大局,牺牲自己的面子。”
陈会计好心说:“没有牺牲面子这一说,把面子说成尊严比较合适。”
李连长烦了,又不想在别人身后骂下属,只是责怪道:“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给我当老师。”
陈会计谦和地说:“不敢。”
“我看你是胆子越来越大,不把我这个一把手放在眼里,”李连长不想听对方的虚伪话,接着说,“看这架式扎帝到像是连长,我成了他的部下,这心里好受吗?可是和他还要谈正事,只好把他盯紧。”后一句话显然是顾面子。
扎帝一行人走了一圈,回到帐房。宾主坐到原来的位置。
扎帝说:“现在我们的人全部回到帐房,工人们可以回宿舍休息了。”
李连长说:“折腾了大半夜,休息不好了。”
扎帝和一边的人说话,装作没听见李连长的话。
李连长对助手说:“这个扎帝比林业局长的架子还要大。”
扎帝下逐客令:“你们还有事吗?”
李连长没好声音:“没事的话谁半夜三更串门,除非神经病。”
扎帝慢悠悠地说:“这么晚了还有啥事?”
李连长直说了:“我就想不通,你们一天吃上没别的事干吗?白天晚上都在打仗,打得那么激烈,也没见死几个人,就算死了人,这边死了那边又活过来,就是到阎王爷跟前报个到也没这么快吧?这有什么意思?就像小娃娃们玩家家耍游戏。”
扎帝问:“你进过网吧吗?”
“没有,”李连长摇一下头,嘀咕,“我到那地方干啥去?吃上没事干了。”
扎帝说:“有时间进去看看吧,那里面人坐的满满的,很多人坐一两天。知道他们干什么吗?”
李连长答:“肯定不务正业,他们都在干什么?”
扎帝轻松的口气:“和我们一样,玩家家耍游戏。不过,他们在那个小匣子里玩,我们在大自然里玩,性质一样,地方不一样。”说过笑了几声。
李连长心里在骂,什么乱七八糟的。嘴上说:“人人都这样玩,吃啥喝啥?”
扎帝说:“这用不着担心,鸡不尿尿,各有各的巧道。”
李连长说:“不说这个了。我们的要求是,你们想闹到别的地方去,别在十一连添乱,制造麻烦,影响我们的正常秩序。”
扎帝强硬地说:“早就给你说过了,这是我们的家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用不着你们费心。”
李连长本来经过折腾头有点晕,听了这样不近人情的话,头更晕了,对助手说:“和这些人讲什么道理,白费的口舌。走吧,等天亮再和他们谈判。”
扎帝也懒得继续交谈,下逐客令:“现在连部空无一人,你们不累吗,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
李连长站起身,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们是很累,想早点休息,问题是能睡好觉吗?答扎族人要是再发起进攻,窗户里再飞进几根木头,我们还有活命吗?”
扎帝胸有成竹地说:“你们放心睡觉,他们胆敢再进攻,我们自有应对的办法。”
李连长半信半疑:“能有什么办法?”
扎帝说:“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
“外国娃”祝锦被尿憋醒了,要在平时他穿着裤衩出门,现在外面帐房林立,娘咱族人随时出现,他穿好衣服出了门,走到较远处撒了尿。回来路过女友勾淑玲的宿舍,心中涌出强烈的情欲。同宿舍的于红今天回家,是难得的好机会。
祝锦敲了下门问:“你睡着了吗?”
勾淑玲惊讶的声音:“干啥?刚睡着又让你吵醒了。”
“把门打开,我上厕所把脚扭伤了,你给我包扎一下。”
门打开了。勾淑玲关心地问:“脚伤的厉害吗?”
祝锦笑道:“现在好了。”
勾淑玲明白了:“你骗我。”
祝锦一把拉住她的手,目光灼灼,有点激动地说:“我知道你对我好。你难道不想那种事。”
“哪种事?”她天真无邪,品不出他的话意。
“装什么傻,”他在床上仰身一躺,大模大样地说,“今晚我要睡在这里。”
她吓了一跳,慌忙道:“别胡说,男女怎么能随便睡在一起。“
他觉得好笑:“你有十八岁了吧,说话怎么像小女娃娃。”
“我对你这么好,你可不能往坏处想。”
“什么叫坏,是人谁还不做那种事”
“那也等出嫁了……。”她羞得说不出口。
“结不结婚还不就那么回事。”他起身吹灭油灯。
她惊慌失措:“你别害我。”
祝锦顾不上答话,饿狼朴食一样压倒对方。她奋力反抗,他不得手。
她的体力渐渐不支,无奈地说:“你不放手我可要喊了。”
他不吃这一套,放心大胆地说:“你喊呀,大声喊。”
她拉着哭腔:“你怎么这样坏呀,我比你小,你就欺负我。”
祝锦累得气喘吁吁,胸中欲火烧得难熬,恨不得两拳击晕她行事。他没好气地说:“啥叫欺负?你以为自己还小呀,在农村你这年纪当婆娘了。”
勾淑玲慌乱中顾不了许多,心迹表露了:“你说实话,以后会娶我吗?”
祝锦搪塞道:“以后的事以后说。”
“不成,现在就说清楚。”
“外国娃“祝锦欲火功心,那还顾上许多,匆忙说:“我以后一定娶你。”
“你发个誓。”她仍不放心。”
“你怎么这样麻烦。.不娶你天打五雷击。”
做了那样的事,尿来得快。祝锦还没有睡踏实就被尿憋醒了。他下床走过去拉开门,走到空旷处。
祝锦解开裤带掏出那个,像往常一样微微仰起头享受撒尿的舒服,眼光无意扫到空中,吓得尿缩了回去,霎间满脸惊恐,顾不上系裤带,提着裤子边往连部跑边喊叫:“快来人啊!快来看啊!李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