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打通归元脉,才能够将功力转化成实质的剑气。
巫龙依照着宝典上的指示,心无旁骛,屏蔽了对周围事物的感知,一心一意,运作魂力,全身心投入到经脉的疏通上。
干涩狭窄的归元经脉忽然脉涌进了大量的魂力,被吹软管一般硬直起来。
与此同时,一股如同血管撕裂般的疼痛传来,让巫龙疼的嘶哑咧嘴。
巫龙咬住牙关,继续输入魂力到归元经脉中。
这过程不能够放弃,一旦放弃,将前功尽弃。
一个时辰之后,魂力在归元经脉中运行了一周天,归元脉有所扩张。
根据宝典所说,需要九九八十一周天,归元脉才能够真正被打通。
路还很遥远。
第二个时辰,第二周天,街上敲着三更天的铜锣声。
第三个时辰,第三周天,已经夜深人静。
每一周天都差不多要消耗巫龙半数魂力,好在有魂石源源不断的供应着魂力,巫龙才能够继续运功,疏通经脉。
第四个时辰,第四周天,天已经灰蒙蒙的,公鸡开始打鸣。
第五个时辰,第五周天,街上已经有商铺早早的开门了,客栈的老板也起床忙碌起来。
巫龙已经快到了忍受的极限,痛楚遍布全身,四肢发麻,手脚冰凉。
若是常人早已休息,但是巫龙还是继续坚持下去。
虽然巫龙已经离队,但是不代表巫龙不能够单干,既然要选择单干,那就必须要有过人的本领。而如果能够掌握剑气的本事,将能够极大的帮助自己取得更好的试炼成绩。
距离九九八十一周天还远远未到,假设一天能够运功六周天,天天坚持不懈,那也要半个月以上的时间,才能够完全打通经脉。谁也没法预料,其他小组的人会不会个把月就取胜呢。
时间紧迫,巫龙不敢怠慢,依然咬牙坚持第六周天的经脉疏通。
一个时辰终于过去了,这是一个漫长的折磨,第六周天运功终于结束,巫龙痛的感觉整个身体都不属于自己了,这真的已经是极限负荷了。假如再继续下去,会筋脉破裂,得不偿失。
在修魂界中,每个凡人的魂力被称为一个单位的魂力,巫龙最佳状态下能保持十个单位的魂力。
六周天的运功,巫龙消耗了三十单位的魂力,普通魂石一千单位,照这种速度下去,只要一个月就会将魂石消耗完毕。
六周天完毕,巫龙恢复了听觉,这才听见此时有异常的声响,只听楼下传来了铿锵的刀剑打斗声。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时间退回到早晨时分。
这一天,桐武镇的镇民和往常一样,在为一天的生活而忙活,开店做买卖的,在家做手工的,出门务农的,街上摆摊的,各家各户都忙着自己的生计。
仿佛这一天将如同往常一样,平淡的度过。
但是,忽然,大地晃动,地平线上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片人马。
马匪?
家家户户都惊动了,壮丁拿起武器,妇女拿起农具,小孩藏了起来,全镇鸡飞狗跳,一片混乱。
随着黑压压的人马逐渐靠近,镇民们才发现来的并不是马匪,而是旌旗飘飘的关东军,众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不过,就算是关东军,也不是善茬,镇民们依然紧张无比。
关东军上个月才过来收税,才半个月不到,又来干嘛?
桐武镇的镇长是一个满头白发,留着白须的老者,背有点驼,年逾六十。镇长拄着拐杖,走到小镇门口,等候关东军的到来。
关东军是清一色的骑兵,是一个千人的骑兵大队,骑兵大队分出三支人马,两支从小镇左右包抄过去,中间一支人马则骑马停在小镇门口。
关东军的士兵骑着高头大马,穿着清一色的黑色鳞甲,头戴铁盔,腰间配着带鞘长剑,手持长杆骑枪,身披红色披风,好不威风。
最中间的是一个体型肥硕的一个将领,将领一脸严肃,看起来非常不高兴。
“你们镇的人想造反啊?”
“快点放下。”镇长连忙示意身后的镇民放下武器,接着对将领问道:“不知将军大人所来何事。”
关东军的将领没有回答,只是向后挥了挥手。
数百士兵翻身下马,拔剑走向人群。很显然命令早就下达,只是现在才执行而已。
镇民一阵骚乱,不少人已经放下的武器有举了起来。
“统统放下武器,男的站在右边,女的站左边,违者格杀勿论。”
顿时间,一片鸡飞狗跳,虽然桐武镇民风彪悍,但也不至于敢公然对抗全副武装的军队。
在关东军的利刃威逼之下,镇民们无奈放下了武器,按照关东军的要求分成了两边人群。
镇长驼着背,一脸疑惑的看着关东军将领,问道:“将军大人,不知道我们所犯何事,要如此对待。”
关东军将领没有直接回答镇长的话,一脸傲气的朝四周喊道:“所有人听着,大将军有令,从即日起,所有壮丁充军,每户上缴所有钱财,不得有误。”
将领的话音落下,镇民一阵骚乱。
“怎么可以这样。”
“我们上个月才交税的。”
“你们拿走了我们所有的钱,我们还怎么活啊。”
“我家全家就靠我一个人养活,我充了军,谁养活他们!”
“我们绝不同意。”
“对,绝不同意。”
关东军将领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看了看身边的副将。
副将翻身下马,带着四个亲兵,从人群中揪出了一个喊话说最大的男子。
“你们要干嘛?快放开我。”男子惊恐的挣扎起来。
亲卫士兵一把将男子按跪在地,然后副将一剑就把男子的头砍了下来,鲜血四溅,血腥味弥漫全场。
“如有反抗者,犹如此人。”副将举着血淋淋的长剑,示威道。
顿时间,镇民们全部害怕的不敢说话。
见时机成熟,除了留下一部分看押士兵外,其余关东军的士兵们开始挨家挨户扫荡。
镇民还有许多人躲在房屋里面,紧闭房门。没用作用,更加引起了关东军士兵的凶残。士兵们用剑将房门一剑剑砍烂,直到将房门破开。进门后的士兵们二话不说,遇到男子,则一顿毒打。遇到美貌妇女,则淫邪之心骤起,暴力撕扯妇女的衣服,就地奸淫。
整个小镇陷入一片慌乱之中,胆敢反抗的,刀剑伺候,一时间,惨叫声笼着整个小镇。
屡经重税,马匪侵扰,镇民们本身就已经生活艰苦,存钱不多。关东军士兵翻箱倒柜,摔碗砸瓶,找不到足够的钱财,就将注意放到了镇民养的牲口身上,于是很多士兵背后都挂着一串串鸡鸭,还有些士兵则赶着猪羊,场面一片混乱。
包子铺的曹大妈是一个寡妇,和十来岁的女儿相依为命。曹大妈性格泼辣,但也没有人敢去招惹这对孤儿寡母。日子也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而曹大妈昨天意外的赚了二两银子,到现在还笑的合不拢嘴。
这天,曹大妈早早的就起床,拌粉,搓面粉,捏包子,蒸包子,忙活了一大早上,终于将新鲜出炉的,热腾腾的的包子摆到了包子铺上。
“卖包子喽!”
“老王,你要几个包子啊。”
“给我来两个。”
“我要四个。”
在卖包子的时候,忽然大地开始微微震动,全镇陷入一片恐慌。
曹大妈也不例外,多年的经验告诉她,不是马匪就是官方的人马,反正没有好事情。
曹大妈连忙收拾干净铺子,关上大门。
经过漫长的等待,街上传来各种破门声,还有女人的尖叫声,男子的惨叫声,种种令人恐惧万分的声音。
曹大妈只觉得这次非常不对劲,就算是往日的马匪,也没有那么凶残,马匪只要给了钱,就不会赶尽杀绝。但是今天,曹大妈从门缝中看到,一个个大头兵,比马匪还要凶残,不仅挨家挨户破门而入,还奸淫掳掠,随意残杀镇民。
这世道怎么啦?
曹大妈吓得胆战心惊,将女儿藏在床底。
很快大头兵们就来到曹大妈的门前。
“开门,开门。”大头兵恶狠狠的使劲敲门。
曹大妈明白,就算不开门,也会被他们弄破门进来,干脆主动点,把门打开,或许还能够让大头兵有所好感,不会将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
“来了来了。”曹大妈紧张的把木门打开。
“奉大将军之令,家家户户都要上缴钱财。”
“军爷,这是大娘我所有的钱了,给。”曹大妈把准备好的一袋钱币递给大头兵。
大头兵看了看钱袋子,那是一袋铜钱,估计有上百文。
“就这么点了吗?”大头兵不满的说道。
“现在生意不好做,就是大娘我所有的存钱了。”曹大妈愁眉苦脸着说道。
大头兵不相信,推开曹大妈,“我们搜。”
“军爷,真没有了。”曹大妈紧跟着大头兵们。
四个大头兵在曹大妈的房屋里面翻箱倒柜起来,不一会儿,一个大头兵从曹大妈的枕头下找出了一个钱袋子,钱袋子里面藏着两粒碎银。
“还敢说没有!这是什么!”大头兵给曹大妈一个掌嘴,怒狠狠的说道。
“你们不能拿走,这是老娘的钱。”曹大妈耍起了泼辣,紧紧抓住了大头兵手里的钱袋。
“还敢跟老子抢!臭婆娘!”大头兵挥舞着拳头,边说边打着曹大妈。
曹大妈抢不过身强力壮的大头兵,被大头兵打倒在地。
“你们这群强盗,土匪。”曹大妈坐在地上,撒泼起来。
“臭婆娘,还敢骂老子。”大头兵挽起手袖说道。
曹大妈继续骂道:“你们连强盗土匪还不如,我呸。”
“兄弟们,今天我们就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臭婆娘!”
说完,四个大头兵一人一个抓住曹大妈的四肢,将曹大妈抬到床上。
曹大妈拼命的挣扎着,喊叫道:“你们想要干嘛!你们这群禽兽!快放开老娘!不然老娘给你们拼了!”
“你这没男人的臭婆娘,今天我们就和你好好乐乐。”
四个大头兵笑着,将曹大妈的衣服一件件扯掉,露出了白花花的身体。
不一会儿,屋里面便响起了曹大妈的叫骂声和痛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