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付钱时,就遇到了路过的两个美女。
说巧不巧,正是那个高冷妹子和沉默妹子。
被看见买地摊货,在私立高中是件很丢人很奇怪的事情。
她呲牙笑着上前主动打了招呼,嗨,同班哦,还没有问你们的名字呢?
俩人互看了一眼,很不情愿的报了名字。
高冷妹子叫陈宇若嫣,沉默不太爱说话很内敛的妹子叫孙若仙。
两人关系很要好,不愿理会她,绕道要走时,被廖凌冉拦住,“我请你们吃饭,好不好?”
“不用了。”
这年头请吃饭都被拒绝,她妥妥的泄气了。
垂头丧气的廖凌冉拎着衣服找了间公用卫生间准备换裤子时,有人从后袭击一拳,好在她反应过,避开在一侧。
那人的拳头砸在了卫生间门口的墙壁上。
“吆,好巧啊,小竹竿,没想到在这会遇到你啊?”
避开那一拳时,裤子挂在了一侧的栏杆上,廖凌冉轻轻一拉扯又是一道口子。
她心疼的抱着破了的裤子,恼火不已,随手就将裤子朝着姜御丰的脸扔去,巧你...大...你赔我裤子!你才是竹竿!
姜御丰轻而易举避开了扔来的裤子,站在他身后推着自行车的江翎希也利索的躲开。
破了的牛仔裤正好倒扣在了江翎希自行车的后座上。
“啊呀啊呀,小竹竿,别这么大火气,中午放我鸽子,你胆够肥的。而且,你居然敢拿这么劣质的裤子扔我们公羊男神小铩羽,你啊,真是活腻了。”
说话间,姜御丰已经用手掌扣住廖凌冉的肩膀,将她推到了厕所外的墙上,一副要打架的模式。
一旁推着自行车的江翎希的视线停留在车后座上的破裤子上。
“小铩羽,你就别心疼车子了,这小子一点都不学乖,是该好好教训教训才行。”
被扣着肩膀,廖凌冉没有反驳,这两个人想教训自己,正好啊。
她轻扬唇角,眨巴着眼睛,一副求之不得的表情,笑说,快呀快呀,快教训我,最好多留些伤口。哎呀,说你们了,干嘛呢,别愣着发呆啊!
姜御丰石化了....
江翎希则是随手将落在后座上的裤子一丢,直接扔向了廖凌冉,“你尽管嚣张。”
“哈?这小子脑子估计是被烧坏了吧?不过,小铩羽,你这篮板扣的可真好!!!!!”姜御丰几乎要抓狂,居然被抛来的破牛仔裤扣在了头发上,他帅气的发型啊!
一辆保时捷停在了路边,车内的西装男下车绅士的招手,“少爷,总算找到您了,夫人在酒店等着您呢。”
丢开廖凌冉,姜御丰扯掉了裤子,手指着廖凌冉气愤极了,“小竹竿,你丫给我记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改天我就把你灭了!”
临走时,姜御丰把自行车丢给了廖凌冉,回头又看了眼江翎希,“小铩羽,我先走了,晚上见。”
车影渐渐消失在车流中,廖凌冉回过神就见江翎希骑着山地车离开了。
她蹿上车子,加快了速度就跟了上去。
“喂,小铩羽,你等等我。”
“.....”
两人并肩而行,回家的方向一致,廖凌冉边走边叨叨个不停。
“小铩羽,小三丰还是个富二代啊?他家很有钱吧?是不是传说中的那种好几套别墅,占地几百亩,老爸是大boss的那种,超有钱的人啊?”
“你跟小三丰这么熟,那你家是不是也特别特别有钱?腰缠万贯那种?你们这么有钱,干嘛要骑自行车啊?你看人家,小三丰有人来接,你怎么就没人接啊?你爸妈是不是不疼你啊,难道你是后妈养的?哎,真是可怜啊,明明长的这么让垂涎三尺,哎哎,天妒英才啊。”
“说够了吗?”
“没啊,那能够啊?我还有太多问题了。小铩羽,你为什么叫小铩羽啊?还有,你成绩不是全市第一么,怎么不去一中啊。听说一中可是学霸天下啊,跑来公羊中学,难道是因为奖学金和全免学费?还是你根本就跟我一样很穷啊?”
江翎希握着自行车扶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恰好到了一个拐弯的路口,过来了一辆大巴车。
只顾着说话的廖凌冉,等到察觉到大巴车时,有些迟了,她立马车头朝右一拐,车子朝右倒去,正好砸到了江翎希。
哗啦啦的,两个车子并肩朝右倒下,廖凌冉难以幸免,右手胳膊肘磕在了地面上,疼的她呲牙咧嘴。
“啊,疼疼疼死了。”
“活该!”
从地面被江绫希拉起时,廖凌冉看到两个车子的前轴盖被压变形了一些,而江翎希高扬着下巴犀利的眸子电光火花。
千杀的,为嘛她摔了一个狗啃屎,他却丝毫没有受伤?不公平啊。
这下又闯祸了,两个车子的修理费用可是要花掉一笔钱。
孙子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她头也不抬,撒腿就跑。
“廖凌冉!”
“啊,你说什么?你谁啊?我不认识....”
不知跑出了多久,拦了辆出租,溜上车从倒车镜里看,拐弯的路口,倒着两辆自行车,江翎希立在车中间看不清神情。
家门口,大门锁的死死,按了好几次门铃也没人来开。
正准备翻阅栅栏时,一辆黑色的奥迪从大门里驶出。
车子刚开出,杨朔开了车窗,“...小冉...上车吧。”
“啊?上车去那啊?我还没有回家呢?”
“对了,你的书包呢?手腕怎么了?”
杨朔见她浑身狼狈不堪,立马下车,大门已经关闭了。
瞧着关闭了的大门,想起自己丢在路口的书包,以及杨朔给她的五百块还塞在包里,回到家还被拒之门外,她心情一下子低落了下来。
她沉默不语,也不理会杨朔,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口,看向了住了十五年的家,第一次,在人前她有了想哭的冲动。
“小冉?哥先带你去处理下伤口,应该扭伤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依旧站在原地,垂头丧气声音极小的说,哥,我这算是被赶出家门了么?也对,我这样的人的确除了给廖家抹黑,也没什么能耐了。毕竟,廖家没了我,或许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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