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她主动受了一拳,从头到尾没有还手,只是装作无意踩到她,又以这种事情要挟她,或许,廖凌冉早就注意到她的不满和动机,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被这样的人拿到把柄,她恨极了,却无可奈何。
于是,当着众人的面,刘晓捡起了地上的零食,放到了桌子上上的袋子里,收拾好摆整齐。
又回头看了眼那几个女生,“你们自己做,还是我来?”
话说到这份上,谁也不肯动手打自己,刘晓二话没说,走到几个人面前,拎着课本在每个人的头上敲打了一下,下的力道并不轻。
下的太重会得罪她们,太轻又怕廖凌冉不满意。
等到刘晓回头去看廖凌冉时,她早就背着书包离开了教室。
医务室门外,廖凌冉遇到了局促不安的孙若仙,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了几句,“别担心,事情都解决了。陈怎样?”
“脸上留了红印,要几天才能好,头皮被扯疼了,其他还好。你....”
“我没事,好着呢。”她呲牙一笑,准备进医务室,在门口正好看到医务室里杨朔与陈并肩坐在椅子上,两人闲聊着什么。
陈的脸颊泛着红晕,害羞腼腆,少女的羞涩在她身上浑然天成。这是她平日根本见不到的神情。
在平时,外人眼里,陈高冷孤傲,在熟悉的人里,她爽快干练。
今日的杨朔穿着白色衬衫,西装裤子,职业装扮,成熟男人的气息,弥漫着整个医务室。
旁边的女医生是廖凌冉转校第一天替她包扎的人,她送来了水和药。
与杨朔关系似乎很熟络。
偶尔可以察觉到陈内心小小的失落。
她转身准备溜之大吉,要是被杨朔知道自己要逃课,她准会被逮着正着,再教训一番。
前脚刚动,身后杨朔就追了过来。
“小冉,有没有哪里受伤?快来让医生给你看看。”
她点头一脸小委屈,捂着胳膊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医务室。
身后跟着的孙若仙皱了皱眉头,这小子装模作样的本事已经炉火纯青了。
“陈,快上课了,我们走吧。”
陈宇若嫣最在乎的是那张脸,美女的脸上划了痕是一件莫大的悲剧,她一边照着镜子,一边失魂落魄,“我这样还怎么去上课......你帮我和老师请个假吧。”
“下午刚好是英语.....”孙微微抬头看了眼杨朔,神色有些不安。
两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杨朔身上,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既然受伤了,那就好好休息,请假的事情,还是需要走程序。小冉,你带着就诊票去给你们班主任请假。”
“好勒,我这就去。”廖凌冉兴奋极了,将两个书包都塞到了陈宇若嫣手中,一溜烟逃出了医务室。
从医务室到办公楼至少要走十几分钟的路程,沿途的路上她看到图书馆的楼梯口,江翎希靠着栏杆捧着一本书正在认真地看着。
午后的阳光洒在了他的侧脸上,看的有些模糊。
图书馆的门口,长廊里有不少花痴女盯着他看。
楼梯的正后面,一个女生捧着几只新摘的玫瑰花,痴痴的看着江翎希。
并不是购买的花束,更像是学校花园里新摘的玫瑰。
她一时觉得有趣,坐在凉亭里看起了好戏。
黑长直的美女,颜值不错,长相清秀,这颜值,她给80分。
可女生似乎迟疑着不敢上前,廖凌冉有些着急了,暗暗咬牙,麻蛋,你倒是上啊,傻愣着干嘛?表白的勇气都没有,还谈什么恋爱?表白都不会,注孤生。
女生终于鼓起勇气走到了江翎希面前,却不说话,不知过几分钟,江翎希一边看着书,一边下了楼。
廖凌冉火了,气愤的站起身子狠狠的踢了一脚凉亭的柱子,却没有察觉到踢到了某人的腿。
她愤愤说,傻缺,表白一下会掉二斤肉吗?
“啊呀啊呀,廖凌冉,我看你疯了,踢我干嘛?没见过人表白?你又不是第一次见,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话说,你不好好上课,跑这来干嘛?”
万万没想到,踢到的人是姜御丰。
她轻哼了一声,害她白白愧疚了下,下一秒,一脚狠狠的又踢了过去。
“你是太监,我不是。你特么好意思说,都怪你,蠢货,你在意孙也要注意方法啊,你知不知道,今天有人欺负她?我孙真是上辈子欠了什么债,怎么就被你这种傻子粘着?”
听到孙若仙被欺负,姜御丰猛地从躺椅上坐起,“被谁欺负了?谁干的,气死我了,他在那,我去教训他。”
姜御丰在公羊称霸,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从进入高中开始,公羊有四个男生没人敢欺负。
校草江翎希,会长濮阳宫佐,阔少姜御丰,另一个,廖凌冉并没见过,听说是个书呆子学霸。
两个高一,两个高二,至于高三都在忙着备考,很少听到小道消息。
“现在着急了?你也真够蠢的。”
“唉,我说廖凌冉,你还有完没完,敢说本少爷蠢的可就你一个。”
“切,你胡扯,不止一个。”
两人胡扯着衣襟,谁也不肯让。
一束花正好落在两人中间,玫瑰上带刺,刚好扎到廖凌冉的手背上,她痛的松开了姜御丰,连忙用手挠。
“那个不长眼的糟蹋花?还扎我?”
旁边的道上,一个女声哭哭啼啼的跑着,江翎希径直走到了廖凌冉身边,随手抓起花束就丢了出去,正好砸在了落跑的女生头上,花瓣散了一地。
“别让我再看见你。”
女生带着哭腔跑开了。
第一次,她见到江翎希真心发火了,居然用花丢美女。
千年难遇一次。
她呆呆的看着,却见江翎希拧开了矿泉水瓶子,直接将水倒在了她的手背上。
廖凌冉火了,“扎人还不够,还要浇冷水。你到底是没良心....”
下一秒,江翎希用手帕搽干净,在她的手背上贴了一个创可贴。
“看来你忘记规则了,明天开始,三个月,卫生全部由你来打扫。”
可恶的江翎希,还真是有一手,她气呼呼瞪着他,“你耍诈,明明是你先碰我的。”
“我说话了吗?之前怎么约定的?是你,不许缠着我,不许和我搭话,你又做了什么?”
姜御丰见着两人吵架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上前就扯开了两人,伸着手玩笑说,“啊,小铩羽,我手也被扎了,你快帮我包扎。”
“没你事!”两人异口同声。
姜御丰吃了憋,气呼呼的甩头就走了。
两人在凉亭里继续对峙,姜御丰走了几步回头,“她受伤了,多半是你总缠着她,我可警告你,你别打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