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挚爱渴求的目光被卡娜捕捉到,小丫头片子笑灿灿的的搀着她的胳膊,制服男退避一侧,卡娜娇声娇气道,“冉哥哥,你在看什么呀?”
她脱口而出,“看美人。”
言罢,揽着胳膊的手指退出了一些,由捏改成了指尖掐一丢丢的肉肉,拧了好几圈。
“疼疼疼...好妹妹,快饶了我吧。”她拧着眉头,故作求饶。
卡娜个子稍低,垫着脚尖贴在她耳边,得意道,“饶你可以,可你不准色。眯眯的盯着我哥看。”
“为什么呀?”
“因为你是我男朋友呀!”卡娜尾音很长,纤细悦耳,娇柔苏麻,听的她一阵鸡皮疙瘩。
廖凌冉心道,还好她是一个女生,要是真的是男生,有个卡娜这样磨人的小妖精做女朋友,她非得吐血不止。
活了十五年,她最不喜欢应付的就是这种小妖精。
她不做回应,静静的斜睨了眼朱红色的大门,江翎希已经不见了身影,脖子一勒她整个人被拽了回去,靠在了某人的怀里,又被推出了一些距离。
“卡娜,闹够了没?遥控呢?”江翎希拽着她的衣领后颈,话却是说卡娜,听语气分不清是否动怒。
卡娜吧嗒吧嗒落泪,当即红了眼,抽噎了几声就哇哇大哭了起来。
这一哭,旁边两个制服男为难了,面色惶恐不安的求助于江翎希。
这千金小姐可不是好惹的,要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们这些做下属的可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少爷,请您不要为难小姐。”
“少爷...老主子....”
江翎希横眉扫了眼两人,制服男将话噎了回去,很快进了离开了。
江翎希又重复了一遍,“遥控在那!那我去找她。”
这话听起来怎么都觉得有些隐晦,廖凌冉猜想这个她指的可能是苏秦。
想到祖母生辰临近,闹出这样的事情不好,于是她忙道,“怜香惜玉,怜香惜玉,都吓哭了。这个蕾丝狗带还不错,我先戴着玩玩。”
卡娜的哭声又加重了几分,哇哇作响。
小美人哭的梨花带雨,浓密的睫毛上沾着水珠,楚楚怜人,惹人心疼。
平时,江翎希会摸摸卡娜的头哄着她,可这一次,卡娜将小脑袋瓜伸到江翎希跟前,他也没哄。
还在看好戏的廖凌冉看到这个黏人的妹妹不禁想起了一些让人头疼的回忆,她扯了扯江翎希的袖子,“哄哄她吧,真的有点冷,我想早点进去。”
“你打算这样进去?”
廖凌冉思量了下为难道,“我也不想,该准备的还没准备,就被你们绑架了,总不该怪我?”
下一秒,廖凌冉被塞进了车里,车门外,江翎希对卡娜不知说了什么,一没摸头杀,二没给笑脸,可卡娜笑了,满心欢喜的进了青缘阁。
车子上路,她本意是去杨朔家取她准备的礼物,车子逆行,她微皱眉,“你最后对她说了什么?”
“你要听?”江翎希明知故问。
她频频点头,满脸写着我超级好奇。
江翎希轻扬着下巴微眯眸子,似笑非笑,“那不如做个交换,我不管你是被威胁也好,纯粹觉得好玩也好。从现在开始,我想办法帮你解开项圈,你离卡娜远一点,要是我发现你靠近她,别怪我不客气。”
一开始,她有那么一丝错觉的,刚刚江翎希在袒护她,现在她一下子否认了。
这兄妹两,一个黏哥,一个护妹,怎么看都觉得不爽。
她扬眉,扯了扯脖颈的项圈,漫不经心道,“交换?这个词不太合适,我倒觉得这个项圈蛮有意思,再说,我可一点都不想靠近她。嫌弃!靠近她,不如靠近你好呀。毕竟相比女生,我更喜欢男生。”
贴上来的人让江翎希脸色一沉,他靠边坐了坐,她跟了过去,死死的紧靠着。
今天的司机是个陌生制服男,不是李叔,廖凌冉更加肆无忌惮。
“拿开!”江翎希吼了一声,甩开了她的胳膊。
她重新搭上,这一次,不是搭手臂,而是搭在是手背上,还一下一下的磨蹭着。
廖凌冉心道:你不是孤傲么,嚣张么,还什么学霸,遇到这样一个厚颜无耻调戏,还有男女通吃名号的伪男生,不羞死你,我不姓廖。
十年的不良学生,十年不曾怀疑过的信仰,十年毫无希望的念想,总该付出些代价才好呀。
当年那个趾高气昂,狂涓冷傲的冷血男孩,教坏了别人,自己倒装的一本正经,成为学霸,又是校草,有钱有势有爹妈疼,有妹妹黏,幸福的光环都在绕着他转。
对于深渊里垂死挣扎过,好不容易爬出来,看到一点曙光的渣生,他越是看不惯她,她越是要让他看。
“摸、着、舒、服、吗?”江翎希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
“要是再给我摸摸其他地方,估计会更舒服,怎样?”廖凌冉腆着脸皮笑,不规矩的小手顺着他的手背慢慢一点点轻点着下滑,手指触到了他的咯吱窝,她的手腕被抓住了。
“你去过几次医院?”江翎希道。
“一次,就你背我去的那天。”廖凌冉如是说。
“现在去医院。”江翎希对司机道。
司机听令,不敢耽误,刚才两人的对话他完全自动屏蔽,选择失忆。
司机道,“少爷,去那个医院?”
“精神病院!”
司机:......
廖凌冉抽了手,乖乖坐好,憋着一口气嘟哝道,“你才精分,你全家....我...”
喘了一口气,冷静下来后,廖凌冉知道,江翎希要说带她去精神病院就一定会去,回忆起精神病院,这四个字,她头疼欲裂。
一想到整个医院都是精神病人,她头皮发麻,脸色惨白,脑袋晕晕沉沉。
江翎希很快察觉到她的情况不太对,“你怎么了?”
廖凌冉咬着唇,垂着目,刘海遮住了她的眸子,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有气无力道,“我、不、去、精、神、病、院。”
前一秒还在闹腾的廖凌冉,此时像是蔫了的花骨朵,泄了气的球,软糯糯的靠着座椅,与他保持了一人的距离,紧靠着车门,死死的抓着车门把手。
“你很怕去医院?”
她胡乱的点了点头,遂又把头埋的很低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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