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明白。
不知等了多久,江翎希依然在沉默中。
奇怪了,江翎希最反感男男了,怎么可能沉默。
这种情况,明显是送分题。
用这个借口,就可以换取三年自由,多好的条件。
可不知怎么的,廖凌冉一想到,可能听到这个答案,她心脏一抽一抽,浑身的不舒服。
这个当妈的,怎么可以这么歧视男男?
不对,明明就是不爽她而已。
趁着江翎希准备开口时,她拍了拍江翎希的肩膀哈哈哈大笑了几声,这一笑,不止苏秦皱眉,就连苏墨也是微微吃惊。
“你笑什么?”苏秦不解。
江翎希不悦,狠狠的瞪了眼她,欲开口,又被廖凌冉抢了话头。
“江翎希,哈哈哈,你可真蠢。我是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吧?不管你也好,还是卡娜也好,我都喜欢,只不过不是恋爱那种啦,是喜欢欺负你们。要说恋爱的话,我还是比较喜欢墨哥这种,成熟稳重大气,有安全感。”
不知是不是耳误,她听到了些许咬牙切齿的声音。
江翎希面色沉了几分,瞥了眼无辜中枪的苏墨,怒意又升级了,“所以呢?”
暗中窃笑,苏墨事不关己,只管看戏,这场闹剧终究是他挑起的,此时不拉仇恨,更待何时?
廖凌冉偷笑时,不忘深情诚挚的看了眼苏墨,尔后漫不经心的笑说,“所以,苏大姐,你安心啦。还有,江校草,我为你换了三年自由,你以后可要稍稍对我好点。指不定那天,我一不高兴,把你真掰弯了,苏大姐肯定追过来灭了我的。”
笑声弥漫在整个房间里,廖凌冉一个人自嗨自乐,苏秦的脸微微有不悦。
说不出为什么,她觉得苏秦现在心情不好。
她放过了苏秦的儿子,难道她不该喜逐颜开?
女人真是难懂。
“定亲的事情跟我有关系?定亲的是爸爸,并不是我。这是21世纪,婚姻自由,我要娶的是人是男是女,由我自己决定。不劳您费心了。”
江翎希言罢,忽而拽起了廖凌冉的手,头也不回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剩下苏秦母女,和苏墨。
苏墨道:“小姑姑,定亲的事情早就在十年前就不算数了吧?”
苏秦道:“叫江城舅舅,叫我姑姑?连舅妈都不叫了?算不算数,并非你我可以决定。你知道的有点多了。我不在时,祖母和翎希就麻烦你了。”
“小姑姑就是舅妈,舅妈就是小姑姑,都是称呼,我以为姑姑不喜欢舅妈这个称谓。”苏墨深谙一笑,目送苏秦离开。
苏墨的母亲是江城的妹妹,苏秦则是苏余的堂妹。
苏秦既是姑姑,也是舅妈。
苏家与江家在帝都都是豪门,两家又是亲上亲,在称谓上,苏墨并不在意。
关于这一点,江翎希却有些在意。
比起叫苏余表舅,江翎希更喜欢姑父这个称谓。
夜色凉薄,映照着整个古宅。
大红的灯笼高挂在悬梁上,雕龙画凤的长廊上红灿灿的一片。
江翎希牵着廖凌冉的手不知走了多久。
两人都穿着白色燕尾服,打扮也如出一辙,就连发型也相差无几,只是身高差了太多。
掌心透着温热,廖凌冉一路紧紧盯着被牵着的手,想起上一次在医院里,听到太平间,她吓得失了神,一路拽着江翎希,逃出医院。
这一次,换他牵着自己跑了这么远。
原来他的手这么温暖。
夜里很凉,燕尾服有些薄,她心里很暖。
夜幕下的古宅,火红的灯笼,雕龙画凤的精致长廊,冬日下的月色皎皎,巨大的银幕里无数点缀的繁星。
如此良辰美景,花前月下,美男同行,这样的生活,美不胜收。
她想,就这样,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所有的苦恼和愁绪都化作繁星,只要这个人陪着自己,那一定很美好。
偏巧不巧,一个喷嚏打破了所有美好。
她太专注于盯着江翎希,以至于他停下时,又没能刹住脚步,直接撞上了他的后背。
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她很好的保护了鼻子,没有撞上。
这么好的机会,不容错过呀。
她环住了江翎希的腰。
江翎希身子微微一颤,忽而一动不动。
“衣服呢?”
“穿着....”
“大衣!”
“我的大衣给濮阳伯母了。”
这家伙干嘛就不能坦率些呢?
“我让卡娜送去的呢?”江翎希面色冷凝,忽而开始解扣子。
扣子刚好卡到了她环着腰的位置,江翎希眉头揪在了一起,扯了扯她的手,她环得更紧了。
“我见陈妹子穿的薄,就给她了。我是不是很有绅士风度呀?不过,要是早知道是你送过来的,我一定不给,肯定自己穿着,恨不得睡觉的时候也穿着,一天24小时穿着不撒手。”
“.......”江翎希抽了抽嘴角,还是觉得自己太仁慈,“你给我松手!”
“我想松开...可怎么办?臣妾做不到呀,我浑身发烫,眼花缭乱,头晕目眩,双腿发颤.....”廖凌冉头贴着后背,手死死的环住不松开,有气无力的说着。
演戏这么假,她自己都要笑了。
快呀,像以前一样,很生气,推开她,然后再骂她?
有时,廖凌冉觉得自己在江翎希面前,有抖m倾向。
可不知怎么,她就喜欢看到反常的江翎希,喜欢看他生气,看他恼火,看他不知所措。
又过了好一会,凉风拂过,她再次打了一个喷嚏,江翎希还没推开自己。
她有些费解,试探性的问,“生闷气可不好?要不,你背着我走,好不好?”
又是一阵沉默。
四周很喧闹,佣人们匆忙而过,偶尔三三两两的打量着两人。
前厅的客人陆续离开了古宅,生辰宴到此告一段落。
除了佣人,很少有人在长廊处逗留。
长廊尽头,乔阅目不斜视,从两人出现开始,便一直盯着没有移开过视线。
直到铃声响起,他才悄然离开。
听到那段铃声,廖凌冉微微一怔,心里头嘀咕了起来,乔大哥看见了?
完了完了,乔大哥又看到她死皮白赖的欺负江翎希了,如此明目张胆,乔大哥肯定认为自己是人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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