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如一场梦境,分不清真假。
美好,又生涩。
天未亮,夜色凉凉,廖凌冉却觉得浑身都发烫,有重物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猛地睁开眼,盖了厚厚的三层被子。
穿好校服,整理好书包,出现在客厅里时,江翎希奇迹的没有离开,送来了早餐。
“莲子羹和牛奶,你喝那个?”
“你喝的什么?”见到江翎希,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她窃笑了几声,眨着眸子,盯着他上下打量了很久。
江翎希被盯着,微微移开了视线,将莲子羹直接推到了她面前。
“快喝,一会迟到了。”
刚喝了一口,还没咽下去,差点呛住,她保持冷静,等咽下去,以为听岔了,不确定又问了一句。
“言外之意,你是要跟我一起去上学?”
江翎希抬眸,看了她一眼,移开了视线,继续用餐。
默认?
不过,倒也是他的风格。
生怕他下一秒反悔,廖凌冉端起粥碗,以最快的速度喝完,又吃了些热腾腾的包子,满心欢喜道,“你做的?真好吃。不过,有件事情,我还是得问问,昨晚谁给我换的衣服?”
“咳咳.....”江翎希突然连咳了几声。
廖凌冉陡然升腾起一股不安,不会吧?
难怪今天换了态度,难道他知道自己是女生?
完了完了,青缘阁混不下去。
败类,真是败类,居然趁人之危。
伪君子呀!
“冉少爷,昨天是我给您换的.....”
突如其来的一个中年阿姨的声音,让廖凌冉哆嗦了下。
她回身才惊觉,厨房里有个忙碌的身影,有些手足无措的立在哪里。
这谁呀?
说是换,只不过是脱了外套和裤子,感谢大冬天,还有秋裤这种东西。
好歹贴身的一件也没碰。
石化中,廖凌冉脑子里开始精密的审视眼前这个中年女人的是否有害,仔细的衡量之后,她得出了结论。
以她十几年的阅人经历,能如此娴熟,对青缘阁熟悉,还能稳稳站在江翎希面前忙碌早餐,显然,这个女人是老佣人了。
青缘阁来了这么些时间,一直没有见到保姆或者佣人,完全不像是江家大户的风格。
这转眼间,正主出现了。
仔细回想下,她想起昨天在江家本家的古宅里从头到尾,一个穿着干净利落的女人一直跟随在祖母一侧,贴身服侍,无微不至。
她一度以为是亲戚。
直到现在,她也在怀疑是亲戚。
完全没有佣人的气质。
“冉少爷,实在抱歉,让您受惊了。我是青缘阁的管事,叫我孙管家或者孙姨都可以。两个月前有事,出国一趟。昨天刚赶回来,这两个月,多谢您陪着老主子和阿希。从今以后,有任何吩咐,您随时嘱咐。”
老主子?孙管家?身份确认。
阿希?直言阿希,这个管事真是不简单,难怪敢替她换衣服。
她扬眉笑了笑,咬了一口包子,见江翎希已经吃完,慌忙吃完了包子,将盘子里剩下的一个亲手送到了孙姨面前。
含眸带笑,招牌式的讨好,这一招,廖凌冉屡试不爽。
“孙姨,孙姨,大清早,还要劳烦您起来给我两学生做饭,实在太辛苦您了。您也饿了,这包子,算是我借花献佛,请孙姨吃了。饭很好吃呢,嘻嘻,还有啦,不用叫什么少爷的,叫我小冉就行。”
孙姨面色带笑,一点也不震惊,迟疑了下接过了包子,笑的很温和,“既然小冉送我的,那孙姨就不客气了。今天又降温了,大衣太冷。回国时,我买了两件羽绒服,你和阿希各一件,都是红色。在你房间的柜子上,记得穿。”
好贤淑的女人,好温暖的声音。
在这个女人身上,有那么一刻,她看到了杨沁些许的影子。
只可惜,妈妈常年工作忙碌。
她有点想妈妈了。
“孙姨,祖母昨天可能有些受凉,今天嘱咐医生做个全面检查。”
“知道了,阿希,你也是,冷了,记得穿羽绒服。”
学校门口,车子停下,江翎希下了车,没有离开,候在门外。
她有些郁闷,歪着脑袋等了半天,他还没走。
心道,今天真是中邪了。
早上有孙姨,也不知道那饭到底是江翎希做的,还是孙姨做的。
紧接着,是李叔亲自送。
再然后,是江翎希站在车门外,死死的盯着她不走。
“廖少爷?少爷在等你.....”李叔提醒了句。
廖凌冉更不懂了,嘀咕道,“李叔,你让他先走呀。”
“......”李叔郁闷,隔了一个车门,还要他传话,不过还是老实传了。
“少爷要和您一起走。”
“哦,这样呀。”廖凌冉拎起书包,以最快的速度下了车,换了件大衣穿着还是有些冷,想起孙姨说的红色羽绒服,她为之心动。
见她下车,江翎希果然转身就走。
两人一前一后,她嘀咕道:不是并肩走,干嘛还要等她?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呀?
校门口,来往的学生很多,陆续走进校园。
当她强行和江翎希并肩走在校园,无数的眼睛打量了起来。
“阿希,哎,不行,叫这个不太好,显得我们太亲近。还是小铩羽好了。”
“随你。”江翎希瞥了眼她,昨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可眼前的人像个没事人一样,反而让他心里不是滋味。
她挑眉,还是觉得不太正常,伸手使劲的掐了一把江翎希的胳膊。
皱了眉头,江翎希脸色微微变了变,打掉了她的手。
“你没睡醒,掐你自己就好。”
廖凌冉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下一秒,她真的拧了自己一把,真心疼呀。
还偏巧不巧,掐到昨天的针眼上,想到那个可恶的人,居然用针扎他。
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被好心人搞砸了,她无可奈何,好在昨天她有收获。
暗暗窃笑了一声,笑着笑着,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小冉!小铩羽!你们怎么一起来的?”
教学楼下,姜御丰直奔而来,左右搂着两人肩膀,强行挤在了中间。
“你不服?”廖凌冉挑眉笑了笑,推开了他的手臂,整了整自己的大衣。
姜御丰道:“小冉,你老实给我交代,昨天你怎么会出现在祖母的生辰上。那个场合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才会出现。以前我以为你穷,你还想继续骗我,当我是白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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