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办公室门外水泄不通,围了一大波看好戏的。
平时最温和善笑的濮阳会长今天似乎不太对劲。
踢到展架的男生双腿打哆嗦,慌里慌张的盯着廖凌冉,想到这个罪魁祸首,一肚子火气。
“廖凌冉,你还好意思跑,今天都是你害的。”
男生这一句低吼,门外假装没有听到濮阳话的廖凌冉想逃是根本不可能了。
小兄弟呀,好歹在一个社团里混,你不能这么坑哥呀。
路口被堵得死死的。
这些学生会忠犬性成员,早就窥探了会长的暗示。
姜御丰几乎没有见过濮阳发脾气,光凭语气他也听的出濮阳话里带着刺。
“你住口!”姜御丰白了眼自己的队员,回头又笑道,“佐哥,小冉喜欢谁,好像跟你没关系吧。就学生会那点工资根本就不够她几顿饭钱。既然这样,不如她退出学生会好了。以后跟着我在篮球社做我的陪练,我私人给她发工资。月薪六千。小冉,怎么样?这个条件很优渥吧?”
当退出学生会这几个字蹦跶到廖凌冉脑海时,她一个激灵,偷偷瞄了眼濮阳宫佐,这一瞄,她脸色刷的白了几分。
太嚣张了。
姜御丰平时在濮阳宫佐面前很礼貌的,佐哥长,佐哥短的。
今天完完全全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来挑衅的姿态。
提出什么退出学生会,虽然她也觉得在学生会有些累,有些无聊,甚至有些尴尬。
可之前要进的是自己,现在退出,岂不是太始乱终弃?
还有,说什么不好,非要说月薪六千,陪练。
她又不是三陪。
最怕空气突然凝结,尴尬到憋气。
冷汗从两颊滴落,说实在的,她突然之间有些怕濮阳。
“月薪六千?陪练?你当小冉是什么?也对,姜氏财团唯一的娇贵少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么有钱,何必拼死拼活的非要小冉去参加比赛。买个冠军,对你们姜家来说,并不难吧?”
沉闷的空气被濮阳宫佐温和的声音打断,他一直面带着微笑,温和儒雅,即便是盛怒之下,依然保持着固有的从容优雅。
一度被盛宠的姜御丰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指责过,他最喜欢的是篮球,最喜欢的运动比赛,岂是用钱可以去买的?
这无疑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濮阳明知道姜御丰的性格如此,还非要说出这么让人难堪的话语。
瞬间,廖凌冉怔在原地,耳畔嗡嗡作息,脑子里乱成了一团。
她一向最喜欢,最膜拜,曾经最依赖的濮阳宫佐,当着自己的面羞辱第一个拿她当哥们的人。
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她认识的濮阳吗?
可她也清楚,濮阳这么做,是被激怒了,是因为觉得姜御丰用钱说陪练的话刺激了,还是另有所图,她已经无力去猜测了。
除非说,濮**本不了解姜御丰。
一定是,一定是这样的。
她心中的完美男神濮阳绝对不会是那种恶意中伤别人的人。
“你什么意思?少用这种口气侮辱人。小冉是我哥们,我愿意给多少钱就给多少,别说六千,就是养她一辈子我也乐意。这种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吧?”姜御丰攥紧了拳头,怒意升腾。
濮阳自然也不罢休,“姜少爷,我好像是在听什么笑话吧?你以什么资格养她一辈子?单凭哥们两个字?一个男人养另一个人一辈子,你是想毁了她一辈子的名声?麻烦你认清现实。小冉根本就不想参加训练,你何苦强逼她?”
这一句点醒了姜御丰,想想一开始,小冉确实不想参加比赛,是他擅自报名,又以下学期的饭票为饵料,他忽略了小冉是否心甘情愿。
男人养男人一辈子,仔细想想,非亲非故,是有点怪。
但仅是哥们,哥们又是兄弟,他并不觉得怎样。
别人怎么想,他也不想知道。
纵然想清楚这一层,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姜御丰的面子搁不下。
“这是我和小冉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人,我带走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学生会是你姜家?”濮阳微微摆了摆手,办公桌上的咖啡杯哐当一下,摔在了地上。
咖啡撒了一地,杯子碎成了渣。
众人面面相觑,皆大气不敢出。
姜御丰彻底被激怒了,不顾旁边的队友阻拦,朝着濮阳宫佐怒气冲冲而去。
原本还在门口的廖凌冉,没有人看到她是以怎样的速度挡在办公桌前,赤手空拳,接住了姜御丰挥来的拳头。
两人面对面站着,廖凌冉一手握着姜御丰的拳头,一手撑在他胸口,阻止他下一步的动作。
倒吸了一口气,这个小子力气还蛮大的。
这动作,显然让姜御丰有些不爽。
深呼吸,廖凌冉嬉皮笑脸道,“小三丰,好了,好了,玩笑开到这就行了。刚和濮阳会长我们早都商量好了,他都答应我暂时交接的事情了。早知道你会来找我,所以故意逗你玩了。不早了,我们别打扰会长工作了,走吧。”
“原来开玩笑的,你们合起来逗我玩呀。小冉,你太坏了吧。我还当真了,吓死我了,你要是不参加,我绝对不理你了。”姜御丰一听,喜逐颜开,收了拳头,一把就抱住了廖凌冉,猛拍了她一把后背,激动极了。
两人在濮阳办公桌前抱在一起,廖凌冉猝不及防,石化在原地。
这小子犯病,好不容易解开这个局,这下成死结了。
他们正好挡住了濮阳,没人注意到会长大人的脸在滴血。
好事的人立马拍了照片。
推开了姜御丰,廖凌冉眉头紧皱,这小子真是欠揍,早知道就不管他了。
一边推着姜御丰,廖凌冉加速走,边走边笑道:“濮阳会长,谢谢你为我考虑,以前有人教过我,人不能言而无信。球赛我答应了,自然会参加。不打扰您了,我们先走了。”
被推着的姜御丰暗暗窃喜,小冉果然还是向着他的。不管怎么说,得罪了濮阳,但是球赛还是可以正常参加,简直不能再好了。
“小冉!”身后传来了濮阳微微有些生涩的声音,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
脚步不自觉的停了下来,回头见濮阳面上的笑容不在了,带了几分生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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