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江翎希似乎和往常比,不太一样。
“臭小子,不准看!不准看!不准看!只能看爷!”江小妾被挠的只扑闪翅膀,一边叫嚣,一边气的歪着脖子啄笼子,大概是被气坏了。
噗嗤!
她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好看吗?”
“好看。”
“你的江小妾吃醋了。”
“那你吃醋吗?”
江翎希默,手里的毛刷搁置在茶几上,起身头也不回的进了厨房。
不像是生气呀?
她抚了抚江小妾的脑壳,竖了大拇指,小声道,“江小妾,不愧是我的人,不不,不愧我的小乖乖,干的漂亮。”
江小妾不以为然,白了她一眼。
“爷饿了,要吃东西,要吃,要吃,快拿吃的。”
安静了不到几秒,江小妾又开始叫嚣了起来。
她点了头安抚了句,“江小妾,你安静点,别吵。我去给你找吃的。”
好在江小妾聒噪是聒噪,但真心是只古灵精怪的聪明家伙。
都说建国后动物不能修炼成精,要不是这定律,她差点怀疑,她在鸟市上买了一只成精的小妖怪。
客厅安静了下来,厨房里,江翎希似乎在忙着做饭,书房里的门紧闭着,前几天乔阅的稿子刚刚交过,按理来说,现在应该是闲下来。
可他依然在忙碌。
她也不好意思打扰,在书房门口站立了会,思量着要不要问问江小妾的粮食在那放着。
思量再三,她到了阳台。
小乔慵懒的躺在猫窝里,听到脚步声,警惕的起身,白绒绒的毛发竖起,如刺猬一般竖起,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廖凌冉。
“喵......”
“喵呜....”
“喵呜.....喵.....”
“喵呜....喵呜.....喵喵....”
一人一猫,对峙互喵。
厨房里,江翎希锅里的油刚烧热,听到阳台上两只猫叫声,关了火,疾步到阳台看到幼稚到不能再幼稚的画面时,他差点憋出内伤。
毫不留情的揪起了廖凌冉的耳朵,扯了扯,指着被踩翻的猫粮,江翎希道,“你多大了?”
“虚岁十六,周岁十五。腊月是我生日,你要送我什么?”廖凌冉也不挣扎,任由他拽着耳朵,还时不时的贴上去,笑的灿若。
“你脸皮能再厚点不?”江翎希终究没憋住,笑出了声,揪着耳朵的手不自觉的松开,搭在了她的脑袋上,轻轻拍了拍廖凌冉的脑壳。
脑壳上的手被廖凌冉双手捧住,快速朝着自己的脸颊移来,眼看着要碰到脸颊了,江翎希的脸瞬间黑了,死劲的顿在半空中,任她怎么拽也拽不动。
“就算不碰,也知道你的脸皮堪比长城。”江翎希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毫不留情的抽掉了手。
被戳破了小心思,廖凌冉捏了捏自己脸颊,笑的鬼畜无害,“万里长城那是我的光荣。不过不厚呀,其实很薄的,知人知面不知心,是不是?你连我的面都不碰下,又怎么算深知?难道你不想了解我的心?”
时间有那么一刻是停滞的,匀称的呼吸声听得一清二楚。
廖凌冉有那么一瞬间,想呼自己一巴掌。
不了解才好,为什么非要这个人了解?
脚踝后面,一股凉飕飕的触感,微微有些泛疼,她猛地才想起,脚踝被琉璃碎渣刺破了。
她回头就看到小乔正在用舌尖治愈她的伤口。
“我不感兴趣!”江翎希敛了神色,背对着她,丢了一句正欲离开时,余光扫到了小乔的动作。
“你的脚怎么了?”江翎希拽了她一把,脚踝后的血迹被小乔舔的干干净净,露出一颗黄豆大小的白肉坑。
不看不知道,一看就连廖凌冉脸色都白了。
“见笑了,五花肉在减肥。不过想不到小乔还嗜血呀,不会是吸血鬼变的吧?”廖凌冉蹲下,轻轻抚了抚小乔的额头,将它试图抱在怀里,奈何小乔不吃她那一套,张牙舞爪的跑开了。
回头正准备进房间,才察觉到江翎希根本就没离开,脸色黑的吓人,拖着她进了客厅。
“唉,你不是在炒菜么?万一厨房着火了怎么办?这点小伤对我来说,跟芝麻绿豆一样,不值得一提,别大惊小怪啦。”
廖凌冉被按坐在沙发上,江翎希从药箱里泛出了医用生理盐水和创伤药,脸色黑沉黑沉与幽黑的眸子融为一体,惊的廖凌冉有些不知所措。
眼睁睁的看着江翎希脱自己的鞋子,她一时不安了起来,死死的拽着鞋子,撇了撇嘴角道,“伤口就在脚踝处,不用脱鞋子。”
要是被江翎希看到她一米七五的个头,鞋码只有三七半,身为一个男生,只有三七半的鞋码,以及那瘦俏白嫩的脚丫子,不被怀疑是女生除非是眼瞎。
“鞋子碍事。”
“不碍事,这点伤真没什么。我以前天天挂彩呢,哈哈,我都习惯了。”廖凌冉没心没肺的笑笑,想以此消除点尴尬。
奈何江翎希不仅没笑,脸色更难堪了,“你是蠢货吗?被人欺负不知道还手?你不是很厉害吗?都是装出来的吧?你果然是个抖m。”
“哈哈,抖m,或许还真是。呀,你扯裤子干什么呀?”廖凌冉立马哆嗦了下,死死的压住自己的裤腿。
江翎希的性子被磨完了,“你的腿和脚见不得人?”
按常理,遇到这种事情,大家都会拼命反驳。
可廖凌冉点头如捣蒜,“见不得人。”
“怎么见不得人?”江翎希微扬着眉头,猜测了各种可能。
“身为一个男生,要是被同为男生的你知道,我为了爱美,偷偷把腿毛都刮了,你一定会说我很娘....我才不会让你得逞。”
这么欠扁的话说出口时,江翎希没笑,旁边一直看好戏的江小妾大笑了起来。
江小妾笑道:“很娘,哈哈哈,没腿毛的娘们!”
“你住口!信不信我拔光你的毛,让你一秒变秃鹫?”廖凌冉警告的瞪了眼江小妾。
小东西立马闭嘴了。
这么一解释,江翎希果真不再碰她的裤腿,以一种很别扭的姿态,上药,缠了一层纱布在脚踝处。
再次嗅到生理盐水的味道,廖凌冉不由得想起了在课堂里故意晕倒被江翎希送到医院的事情。
他也是如此焦急认真,不容拒绝和推辞。
“额,前一秒洗菜,这一秒给这只臭烘烘的脚丫子上药,江厨娘真是不拘小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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