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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拿着铁楸铲了几下雪,便从江翎希顺手拿走。
她不悦,指着一旁的模型壳子,“别跟我抢呀,你负责打下手,我负责堆。”
“我偏要跟你抢。”
“你可恶。”
“你可爱。”
“你笑我可怜没人爱?呜呜呜呜...曾祖母,有人欺负你曾孙媳了。”
“.....”江翎希被逗笑了,挠了挠她的发梢,拂去了积雪。
“铁锹是男人该拿的工具。”江翎希执意,铲了几下雪,很快将模型堆满。
蹲在模型旁,廖凌冉眼巴巴的望着江翎希铲雪的动作想起了网上可流行的一句话。
忍不住脱口而出。
“啧啧,网上说丑的人打高尔夫像铲食,帅的人铲食都像打高尔夫。我觉的这话不对。”
被逗笑,江翎希两手撑着铁锹柄首,神态优雅的回眸看着她笑问:“哪不对?”
故作思量一番,廖凌冉邪笑,“应当是帅的人神公愤的人,即便是变成农民工,也像是在拍大片。”
一阵银铃笑声,伴着一磁性温厚的笑声,在院子里飘扬。
准备了好久的雪人,身子都做好了,正在做头时,廖凌冉一铁锹给毁尸灭迹了。
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人,本来还算精致,就这么被铁锹毁了。
江翎希觉得窝气,“你是不想我陪你了?”
“想啊,我精分,你见谅。我不想堆人了。”
“为什么?”
廖凌冉咬唇扭头望着自己刚毁掉的雪人,气急败坏的踩了几脚。
哼哼哼,她才不会告诉江翎希,她吃醋了。
堆个女人出来,什么意思嘛!
虽然是她堆的...
可想到脑袋是他在做,五官未刻,她心里气堵得慌。
要是堆个美人,比她好看,怎么办?
要是堆个丑的,多碍眼。
“怎么了?”
“我不要堆人。”廖凌冉抿唇,蹲在地上捏着一团雪撒气。
这孩子气的样子逗笑了她。
也不知怎么的,看她蹲在地上,埋头的样子总觉得以前见过。
“小冉。”
“恩?”这一声唤,惊的廖凌冉眼腺汪汪的看着他。
说不出的可怜。
“我们以前见过,对不对?”江翎希在看到她抬眸时,更确定了。
只是想不起,究竟在那见过。
不理会他,廖凌冉提了铁锹背着他开始堆雪山。
差点露陷了,鬼才会告诉他,她就是以前被他嘲笑的弱者。
“是不是?”江翎希不罢休,追着她问。
被问烦了,廖凌冉白了他一眼,“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以前谈过对象,或者暗恋过谁?是不是粘着我,是因为我像你深情难忘,永远留在心里谁也无法代替的那个女生?我可不做替代品。”
“....”江翎希凝噎,干嘛生这么大气。
难道记错了?
明明很像。
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忍着。
不管从性格和遭遇都极像。
那个当年他遇到被打的可怜兮兮的小女孩。
是她吗?
“哼,男人果然没个好东西。都默认了,哼,气死我了。我说你对我这么好,原来是在回忆你的初恋。”
铁锹在廖凌冉手里像个刑具,她死命的铲雪,使劲的拍打。
突然身子被人环住,廖凌冉哆嗦了下,咬住了他的胳膊。
隔着衣服,咬到皮肉,有点疼。
江翎希闷哼了一声,“这么喜欢咬人?”
“对,窝舅稀罕妖人。”咬着胳膊,口齿不清,听得江翎希笑了。
揉着她的发梢,拂去雪,江翎希将下巴枕在她肩上。
“这只炸毛的小猫咪究竟在生什么气?”
“你才是猫,你全家都是猫。”骂完了,廖凌冉环顾了一周,恨不得咬舌自尽。
在别人家,骂别人是猫。
她想抽自己几巴掌。
“那我一定是猫帝,乖乖的,好不好?”江翎希附耳柔声,灌蜜的声色入耳。
廖凌冉的心一跳一跳,快要苏化。
不行,不行,她要矜持。
胳膊肘撞了他一下,被避开,继续踩,还是被避开。
江翎希似乎很开心,笑道:“同样的动作,我可不会吃第二次亏。”
“是么?”
命中靶心,一脚踹去,江翎希脸色煞白。
退开了一些距离。
“对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能大意。”江翎希柔声笑了笑,弓着身子,却不做任何不雅的动作。
她抿唇哼哼几声,走到雪山的另一头,指着雪山说:“我们来凿隧道吧,听说,接头时可以一眼看到对方的额头正中心,就是上辈子的情人。要是在雪天,那一定会再续前缘,白首偕老。玩不玩?”
江翎希愣了愣,这种幼稚的游戏,是幼稚园的孩子玩的。
这种事情,他第一次听说。
白首偕老,挺好。
“不玩。”江翎希回答的很坚决。
雪山另一头,廖凌冉红了眼,突然想哭。
还没哭出声时,江翎希笑的灿然,“我们来真的。”
恩?
我们来真的?什么真的?
挖隧道?
还是白首偕老?
她愣在原地时,江翎希已经开始挖。
等她回过神时,那一头安静无声,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想到他的话,廖凌冉笑的很甜。
这个冬天有点暖。
为了保证他可以第一眼就看到她的额头正中心,廖凌冉挖洞时保持着一个特别别扭的动作。
难受,却暖暖的。
满满的动力。
当隧道接头时,入眼,她看到了江翎希正中的额头和一只伸到最里面的手臂。
为了保证视线不受阻碍,既能通过手臂,也能看到额头,她刻意加宽了隧道。
手指被勾住,触到那丝寒冰一样的冰手时,廖凌冉心惊了下。
“看到了,也抓到了。”
“额,你怎么不戴手套?手手手好...冰。”廖凌冉心跳的太快,难以抑制的心情,以至于她说话有些结巴。
“亲手抓到你,才真切。”
“....”望着另一只空出戴着手套的手,廖凌冉心里不是滋味。
用牙齿摘掉了手套,对方还没要放手的意思。
隔着雪山,看不到他的表情,廖凌冉心焦。
“你要抓到什么时候?”
“抓到你再也松不开手。”
“你使诈,想把我变冰雕。哼,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廖凌冉窃喜,嘴里却不饶人。
这个滋味实在太不舒服了。
那一头沉默了一会,并不妥协了。
“你先松手。”
“你抓着我,应该你先松。”
“廖凌冉。”
突然正式的叫了她一句,廖凌冉有些方。
还在她发愣时,雪山突然被一脚踢散。
好不容易堆好的雪山,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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