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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试图将她从江翎希的怀里挣开。
“小冉,别玩了。你还是个学生。”
甩开了濮阳的手臂,廖凌冉笑的粲然,“濮阳会长,你和陈青橙不也是学生?你们都订婚了,那种事情肯定也做了吧?呵,我只是亲下喜欢的人,有错吗?”
场面再度僵化。
濮阳宫佐的脸色大概是廖凌冉认识这么久以来,见过最难堪的一次。
不知为什么,廖凌冉想到这个人欺骗了自己十年,对自己好,只是为自己父亲做下的罪孽赎罪,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一步步碎成渣。
她手微微有些颤抖。
背过身,不愿意看他。
廖凌冉换了笑脸。
多层的蛋糕上装饰着漂亮的花瓣和水果,年瑞肴用打火机点亮了蜡烛。
不知谁关了包厢里的灯,一瞬间,只剩下烛光。
有人要走,江翎希摆手,护在廖凌冉旁边,“不送。”
进进出出,因为太黑,不知走了谁,也不知进来了谁。
廖凌冉的心思集中在蛋糕摇曳的烛光上,这是她十五年来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在外面过生日。
因为生日在腊月底,又是除夕夜。
这是家家户户团员的日子,几乎每个生日都是在家中度过。
父母自小到大,每年除夕都要为她庆生,而每年在除夕夜,她都逃的没了踪迹。
后来,渐渐的形成了习惯,生日当天的除夕夜里,她偶尔会跑到王毅家里。
有时会溜到濮阳宫佐家里。
偶尔在大街的无人巷里晃荡游走,像个无家可归的弃儿。
大多数,则是在墓园里度过。
除夕夜,墓园看守的大叔也会休息回家过年。
她总是趁机溜进去,一待就是好久。
生日无疑对她来说是一个刺痛的伤疤。
只要过生日,她就会想起在十五年前的这一天,她还有个哥哥与她一起来到这个世界。
而十年前,他不在了。
“冉哥?许愿吧。”
“嗯。”回过神,她双手紧握,再次将那个从小到大的愿望重申了一次。
“Happybirthdaytoyou!”
“Happybirthdaytoyou!”
生日歌在耳畔萦绕,在嘈杂的歌声里,她判断着留下来的声音。
心里默许,今天能留下的人,将会是她永远的朋友。
即便是背叛她,也可以给一次原谅的机会。
彷徨不安,心如刀绞。
复杂的情绪一波波的袭来,廖凌冉心乱如麻。
接下来的是最关键的时候。
如果,如果他可以留下来,或许还可以走另一条路。
“小冉,你是我永远的哥们,虽然一开始有些受打击。现在国外可以领证,你们要是领证时,可记得通知我。哥们永远挺你们。”
是可爱有点单纯,又很仗义的姜御丰。
“小冉,不管你怎么选,我永远都在你身后。”
是不善言谈,却总会站在她身后支持她的乔阅乔大哥。
“前几天的事情,很抱歉。小冉,我是你的朋友,每个人都有秘密,你不说我不窥探。我只希望你可以过的快乐,活成你真正的样子。”
是那个看似平庸,却总是可以看穿很多事情的孙若仙。
“冉哥,自从遇到冉哥,我才懂活着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是那个总是被欺负,却一直默默忍受的年瑞肴。
“虽然我和我大姐关系也不算好,可你今天欺负她,我是有点生气。但男人一码归一码,我也不会那么小气。小时候你欺负我,大了,你还欺负我。上辈子我肯定欠了你家钱。不管怎么说,今天你过生日,有些话我也想敞亮了说。其实我二姐这人早就拿你当朋友,可你小子却给别人说,她只是同学。太可气了。”
黑暗了,牧云被拉扯了下。
牧云性子执拗,哼哼了一声,“二姐,你别拉我。今天我带你来,就是要说清楚。其实小时候,也不能全怪她。是我看不顺眼她,几次三番找事,那次被送去医院,也不是她揍的。剃我头发的事情,我记恨着呢。总有一天,我要把她也剃成光头。在这之前,我还不想跟她反目成仇。”
包厢里很静,牧云开了闸,滔滔不绝的讲着。
一边说,一边还瞪着廖凌冉。
旁边的人静默不语,似乎准备起身离开。
被牧云和孙若仙拉住。
“陈,别走。那些事情,你来说,还是我来说?”
陈宇若嫣面色一紧,牧云今天非要拉着她来,这些人是合起来想要她和廖凌冉和好。
深吸了一口气,陈宇若嫣松开了孙若仙,“你别乱说。我没什么可说的,就是来吃蛋糕的。如果不想我吃,那我先走了。”
四周很静,牧云语塞,气的脸都红了。
这个二姐,怎么就这个性子呢?
孙若仙了解,欣慰的笑了笑。
蛋糕旁的廖凌冉率先笑出了声,一手握着刀,一手拍了拍脸颊。
“哈哈哈哈....”
笑声一波盖过一波。
众人神色怪异。
陈宇若嫣起身朝着门口欲走,廖凌冉急匆匆的伸手去栏。
恰好伸出去的是切蛋糕的刀子。
牧云比陈宇若嫣要急切,扑过去握住廖凌冉的胳膊,慌慌张张的说,“小霸王,你干嘛?欺负完我大姐,又欺负我二姐。你要欺负就欺负我好了。”
噗...
“哈哈哈哈,牧云,你是不是受虐狂啊?这么想我欺负。我只是着急,怕你二姐不给我面子,害怕我在蛋糕里下毒。她可能不敢吃,所以要走。”
牧云听了更气了,“我二姐怎么可能这么小气,哼。那天你失踪的时候,二姐都急死了,私下找人去寻你。我大姐在二姐面前说你坏话,二姐都气坏了。还说那天在姜家冲你泼了咖啡,是她...”
“够了,牧云,你话真多。”
陈宇若嫣拽着牧云回到了沙发上坐定,喝了一口饮料。
“那件事情,我不会道歉的。”
“小嘴儿真撅,嘻嘻,我可没想让你道歉。再说,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廖凌冉握着刀去切蛋糕。
刀子眼看要切下去了,手突然被人抓住了。
触到温热,廖凌冉心安。
“阿希大人,你要帮我切蛋糕?”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江翎希握着她的手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
思量了会,廖凌冉唯一想到能忘记的事情,是今天晚上的那件事情?
给了一个你别着急,马上就好的表情,她继续下刀切蛋糕。
江翎希气到脸白,松开了她的手。
这一松手,刀子偏了中间的对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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