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恐怖电影里出现的场景一样,光是想想就让人胆寒。
好在尉迟司礼躲得及时,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来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也不知道尉迟司礼是不是自由惯了,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将浴室门关上。
可顾念转念一想,这本来就是尉迟司礼的卧室,他关不关门,这是他的自由,倒是她,来得还真不是时候。
顾念所处的床底下,根本就无法从这里看到浴室。
她慢慢地从床底下挪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匍匐着,浴室里的水雾很大,隐隐约约能看见尉迟司礼完美的身躯。
有肌肉但是却不会显得太粗狂的那种,线条极为优美,窄而紧致的腰部,以及……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她在心里干咳一声,这只是想知道尉迟司礼的腿上有没有伤疤,她心里真的没有其它龌蹉的想法。
对对对,她是来看是伤疤的,不是来看他的身材的。
可不管她往那个角度看,浴室里的水雾都是这么的朦胧,别说是他腿上的伤疤了,就连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朦胧的。
真是,至于用这么烫的水么。
在顾念心里吐槽完这句话后,尉迟司礼忽然一动,她脸色一白,正要再找个地方隐藏自己的踪迹。
可尉迟司礼却只是调了调温,然后继续洗澡。
顾念往后退了退,想着既然水雾这么大,还是不看了吧。
可浴室里的水雾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消失,顾念往后退的动作又停了下来。
随着水雾的渐渐消失,尉迟司礼整个人的身躯看起来更加的清晰,后背上有一条清晰可见的疤痕,疤痕还很新鲜,应该是才好不久。
想起他职业的危险性,顾念的目光被他后背那条伤疤所吸引。
不知道为何,心里有种闷闷的感觉,这种闷闷的感觉,她道不来也说不清楚,但是那么深有那么长的伤,一定很疼吧。
就在顾念观察的时候,尉迟司礼微微转身,她瞬间翻身躲在了墙壁后面。
心脏在压制许久下,终于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了起来,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
而尉迟司礼也将水关闭,瞬间,没有了洒水的声音,顾念感觉自己的心脏的声音是多么的响。
脸上也烫得吓人,她用冰冷的手贴了贴自己的脸颊,来缓解一下脸颊上的滚烫。
不,等等……
她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万一尉迟司礼出来了,她要怎么解释?
浴室里也传来了脚步声,顾念咬着牙,迅速又无声地重新钻进了床底下,动作如猫般敏捷。
再钻进床底后,顾念伸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疼痛的太阳穴,这可真是,她什么也没有看到,满脑子只有尉迟司礼那强壮的后背,以及他后背上的那道疤痕。
反正顾念是不会承认是美色当前,误事了。
尉迟司礼从浴室走了出来,走过的地方还沿路低落下水珠,还带了一些氤氲的水气。
顾念不由地在心里暗暗说了一句,真是妖孽。
她轻轻地捶了一下地面,好生气,居然忘记看最重要的东西了。
错过这次机会,怕是之后就没有其它机会了。
尉迟司礼擦干自己的头发后,便往床上躺了上去,床板似乎往下压了一点点,这让顾念浑身紧绷了起来。
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只是偶尔听见书页翻动的声音。
顾念不敢动,控制住自己的呼吸。
以往她住在隔壁的时候,尉迟司礼看起来根本就没有这么安静,总是要时不时的发生一点动静出来。
这是转性了?
“四爷。”
阳台外忽然传来一声很小的声音,顾念侧耳倾听,可床上的男人却岿然不动。
“四爷,请问你在隔壁吗?”
顾念眼角一抽,现在都已经深夜了,顾筱这是在干什么?
之前尉迟司礼让人收拾了一间卧室给她,就在他的隔壁,可自从顾筱进入尉迟家后,就强势将她的临时卧室给占据了。
“四爷,如果你在隔壁,你应一声好不好,我一个人怕。”
一个女性,大半夜的呼喊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这算什么事?
怕?
怕就将卧室腾出来,鸠占鹊巢算什么。
在顾念心里碎碎念的时候,阳台外的声音似乎大了一些:“四爷,我肚子有点疼,你过来帮我看看好不好。”
声音听起来要多柔弱就有多么的柔弱,足以勾起一个大男人的保护欲。
顾念想着:这尉迟司礼当初还给她上药来着,这顾筱,总不会放任不管吧。
果然,床上的人动了,他将书本放在了桌子上,下床并往阳台走去。
看见尉迟司礼往阳台的方向走去,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忽然闷闷的,因为顾筱很明显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要真的肚子疼,早就闹得整个尉迟家都不得安宁。
可尉迟司礼是个军人,他身边估计没有什么弯弯绕绕,怕也是不知道顾筱是什么样子的人。
顾念看着他走到落地窗前,忽然有一瞬间,她很想喊住他,告诉他顾筱就是在装。
“四爷。”
顾筱的声音充满了欣喜。
可尉迟司礼却宛如没有听到一般,“哗啦”一声,将落地窗关上,落地窗相撞,发出了一声“咚”的声响。
顾念看着他紧闭的落地窗,唇角不知不觉扬起,她忽然觉得心情很好。
就是要这样,就是不能让顾筱得逞。
尉迟司礼关好落地窗后,顺手将房间的灯光关闭,瞬间,只要窗外洒落进来的微亮月光,紧接着,床板再次往下了一些。
顾念还在沉浸在刚才的好心情中,目光落在紧闭的落地窗上,唇角的笑容僵在脸上。
大门被锁,落地窗被关,难道她今晚要在这里待上一晚上?
等等,她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怎么落到了现在这等窘迫的地步?
顾念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果然太久没有惊醒有用的训练,身体机能和反应速度,降低得不是一点半点。
她还是保持着一个姿势,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
想着等尉迟司礼熟睡后,再伺机离开,看他刚才的样子,应该还没有穿上长裤,但愿,她能借着月光,看看他腿上是否有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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