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太美妙了,天籁之音啊!”突然间,四周的几十个演员突然齐齐压低了赞叹,第一幕剧的高chao开演了。
盛浅浅站在了舞台光束中央,唱起了《青海湖》。
这是故意的,白梨落心想,盛浅浅自知比才艺比不过白梨落,设下这一幕让白梨落只能当观众,目的就是为了单独演出吸引蔺仲蘅的注意。
唯美,空灵,宛如纯净的雪水融化,清凌凌的流淌在众人心涧。
高亢的藏族民歌唱到最激荡的副歌,盛浅浅众目睽睽之下走下了舞台,双手捧住一条洁白哈达,走到蔺仲蘅面前,单脚跪下,神祇一般虔诚仰望着蔺仲蘅,一边唱歌,一边奉献。
哈达是最美最纯洁的祝福,随着“扎西德勒”的问候语唱出,盛浅浅将哈达戴在了蔺仲蘅的肩上。
蔺仲蘅依旧保持着绅士风度,报以微笑。
一曲结束,蔺仲蘅带头起身鼓掌。
全场剧团成员跟着鼓掌,白梨落也只有跟着微笑鼓掌,这一切都做得滴水不漏,天衣无缝,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礼貌,谦虚,一低头便是不胜凉风的羞怯,女孩的柔情,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蔺仲蘅微微点了点头,对盛浅浅的演出表示了首肯。
白梨落看见了,盛浅浅同样也看见了——初战告捷,美丽的姑娘长舒了一口气。
白梨落一颗心沉入了黑水潭,只感觉跌入了一个冰封寒冷谷底。
“喂喂喂!”有一个剧团女孩风风火火从外面跑进来,跑到白梨落和蔺仲蘅面前,而这时,盛浅浅的表演已然结束。
“外面......外面,梨落姐姐.....”女孩竭力平息自己的呼吸,瞪大眼睛说,“好多玫瑰......成千上万......”
“哦,我订的花来了。”说完,兀自走出了剧场,竟然没有牵白梨落的手。
白梨落呆了半响,恨得快要哭了,盛浅浅的表演,赢得了蔺仲蘅的欢心,他竟然为她订了玫瑰,以表示祝贺。
他竟然为她订了玫瑰。
盛浅浅满心欢喜追了出去,趁蔺仲蘅不注意,转头朝白梨落飞出了一个得意的浅笑。
几十个剧团成员跟着蔺仲蘅和盛浅浅走出了一号剧场。
铺天盖地的橙粉色玫瑰,铺满了整个剧院大厅,整个大厅都被染上了一层霞光,美不胜收。
白梨落看见连天花板和窗户上都铺满了玫瑰,沿着大厅延伸到走廊远方,一直铺到大门口。
而络绎不绝的鲜花还在往剧院里搬运装点,看样子要铺满整座剧院。
这阵仗,这气场,这排场!
“哇塞!大手笔啊!”四周响起了窃窃私语,密密麻麻蝗虫一样啃噬着白梨落的耳朵。
“好想也有个钱权型貌什么都有的男人,可惜蔺爷是独一无二的!”
钻心一样的痛!
“蔺爷就是豪气,有钱又浪漫,盛浅浅一支舞,一首歌,就获得了这么浪漫的礼物。”
“就是就是,盛浅浅那么美,喂喂,被看上是迟早的事儿,呵呵。”
盛浅浅当然也听到了,不过她已经被扑面而来的玫瑰香气熏到了,欣喜之情填满了胸口。
盛浅浅飞奔进了玫瑰丛中,大口的呼吸显然不能填满内心的欢呼雀跃。
她白梨落能得到了,我为什么不能得到?
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