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爷,蔺爷来了!”一个家奴胆战心惊的上前报告。
“怕他个球!老子是在公海!”宋人凤高叫着大骂,“他今天一共就带了十几个人,还敢跟老子满船的两百精兵抗衡,他是想找死!”
宋人凤说完又瞥了一眼白梨落,笑得咯咯作响:“还有他最心疼的美人儿在手里,要是他敢放微型爆炸蜘蛛,老子就拉着美人一起陪葬!”
“宋人凤!你无耻!”白梨落朝他骂了过去,“没本事正面对抗蔺爷,想一些旁门左道暗算,亏你还在帮会里德高望重!你白活了!”
面对白梨落的出言不逊,宋人凤把手一挥,再一次选择息事宁人,连周围的家奴都有着错愕。
宋人凤朝着白梨落咧嘴一笑,阴森的口气如同墓穴之门打开了一般,“遗产可以全部给你,不过蔺仲蘅的一条命,老子八十大寿是要定了,呵呵。”
蔺仲蘅走进大厅的时候,四周寿字的蜡烛已经燃了一大半,十几个带刀保镖,不足以对抗里三层外三层围上来的宋家家奴。
更何况,白梨落与宋人凤并排坐在高高的太师椅上,宋人凤手中赫然一把武士刀正横着接抵在白梨落的脖子上。
游轮过近海海关安检的时候,做了火药探测检查,不准带枪上船,这宋人凤老奸巨猾,忌惮蔺仲蘅那横扫天下的霰弹枪,也料想蔺仲蘅一行人不会带枪,船上两百多人,全部事先暗藏了杀伤力极强的武士刀。
宋人凤抢先开口了:“蔺爷,你来说说,你和美人如果结婚,法律上老朽的遗产还会通过美人全部落到你名下,但如果美人死了,老朽的遗产,又该谁来继承呢?”
“宋人凤,说出这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蔺仲蘅冷漠的警告着痨病鬼。
“这怪谁?”宋人凤一下子提高了好几十分贝的嗓音,扯着嗓子吼着,“十七年了,你还是穷追猛打,非要将宋家往死里逼,是为什么?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儿就把咱们两家的所有恩怨,原原本本告诉你的美人。”
巨大的游轮船体一阵颠簸,厅堂内的摆设左右倾斜摇晃了一番,想必此刻海上已经变了天。
“少废话,宋人凤。”蔺爷声色阴鸷,丝毫不理会痨病鬼的吼叫,“遗嘱的事已经尘埃落定,你把人放了,我蔺仲蘅保你苟延残喘活到头。”
“放屁!”宋人凤恶声恶气的大叫,“老子刀山火海一辈子,到头来所有一切都要给这女娃娃,我的两个孙子怎么办?宋家几十个堂会,几千个弟兄怎么办?”
“当年你怎么得来的,就怎么还回去,孽财归孽路,这点道理,你应该懂吧。”
白梨落听得心惊肉跳。
当年你怎么得来的,就怎么还回去......什么意思?
还有宋人凤对自己的态度,忍让,客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蔺仲蘅!”宋人凤将武士刀往白梨落的大动脉又抵了抵,声音愈发阴毒,“别逼我,大不了,我和她同归于尽,你也休想活着走出今晚的公海!”
宋人凤话音一落,四周两百多个黑衣家奴,立马双手举着武士刀围了过来。
“按照咱们天狼会的游戏规则。”宋人凤奸笑着发话,“蔺爷,今天,老朽也要把话说清楚,遗产问题,要让这女娃继承,你就得把命交出来,要么就是你霸占老子家产,送这女娃给我陪葬!”
“宋人凤,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蔺仲蘅的话音,见血封侯一般响起了——
“挡我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