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嘲笑鸟山庄,已是午夜,管家的禀报,让蔺仲蘅皱紧了眉头。
“盛小姐已经等了先生几个小时了。”
“在哪儿?”隐隐的恼怒,管家看得出来,意思是:为什么把人给我放了进来
“在娱乐厅里。”管家如实禀报,“说是准备了节目,等着您。”
蔺仲蘅走进娱乐厅的时候,表演台上黑灯瞎火,男人单独坐上八人座大沙发的时候,表演台上的七彩灯光瞬间亮了。
一簇簇玫瑰花点燃了舞台,赤红的一片犹如野火燎原,热情喷张的弗拉门戈舞曲【卡门】响起来时候,一袭鲜红舞裙的盛浅浅出场了。
层层叠叠的红裙,在她的摆动中幻变绽放,犹如血红的曼珠沙华。狂野的墨西哥吉他弹奏下,盛浅浅的舞蹈越来越奔放,西班牙民族,狂野如斗牛般的血性,力量美学,在盛浅浅的舞蹈中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
蔺仲蘅看着眼前绽放的曼珠沙华,一缕似有若无的微笑爬上嘴角,像爬上了一只毒蜘蛛一般邪毒。
不得不承认,贵族教育的良好栽培下,盛浅浅的确是一流的舞者,弗拉门戈舞的踩踏,节奏,力量都掌握的炉火纯青。
而今夜,画着妖冶艳妆的盛浅浅,也是美得惊心动魄,看向蔺仲蘅的眼神,不仅狂野,嚣张,极富进攻性。
舞曲越来越紧迫,盛浅浅用舞姿和媚眼,轮番袭击着蔺仲蘅,人也越来越迫近男人。
到了尾声的高潮部分,盛浅浅在一番急速旋转中猛地骑上了蔺仲蘅,就像斗牛士想要驯服最野性的公牛一样,充满占有欲和杀意。
音乐结束,盛浅浅一番疯狂的表演之后气喘吁吁,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僵持着。
几分钟之后,盛浅浅失望的发现,男人竟然纹丝未动——他的身体就像冷漠平滑的大理石雕塑,没有一点反应。
虽然没有男女之事的经验,但盛浅浅理论上也能明白,蔺仲蘅对她,没有男性本能的兴趣。
蔺仲蘅嘴角的笑容越发明显,仿若一滴毒汁。
他的方尖碑只为白梨落的神庙而屹立不倒,盛浅浅怎会明白,情爱关系内在的神圣性和隐秘性。
盛浅浅发起了语言进攻。
“仲蘅,已经第三天了,既然你抛弃梨落姐姐,选择我做你的女友。但为什么在人后,又对我这么冷?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盛浅浅的声音犹如一根马鞭,柔软,烈性。
“浅浅,作为一流舞者,你知道你和白梨落的差距在那里吗?”
蔺仲蘅的答非所问出乎盛浅浅的意料,但同时也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差距?!——她可不认为她和白梨落在舞蹈水平上有差距。
“愿闻其详......”
“她在跳舞的时候,将自身完全融化在了舞蹈意境里,而你。”蔺仲蘅玩味的勾起盛浅浅的下巴,紧盯着她眼里的不安,“而你,总不忘左顾右盼,太在乎观者的注意力,无法走入——舞者的大美之境。”
盛浅浅呆住了,坐在蔺仲蘅腿上的身子陡然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