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闫都的再一个响指的响起,驱散了所有怨魂之后,那房屋内的气氛也再一次陷入了沉寂当中。
知晓夜阳会如何选择的闫都,本就不对夜阳接受秋寒的方法抱有任何一丝的幻想,所以倒也没有太多的失望,只是那于心底里却对于夜阳此刻的天真感到有些可惜。
在他的心里,除去那有着那么一分感情的双元域之外,不管是这天焰域还是那诸多的下位域,都不过只是他变强道路上的一个个阶梯罢了。
这也造就了,若是闫都能够如同夜阳这般不惧阴邪气息,甚至于能够有人心甘情愿的为他承受业火侵袭的话,那么在遇见那另一个夜阳之后,闫都便不再是闭关修心,而是逐渐变成天焰域人人喊打的大魔头!
只可惜,这一切的想法都因为功法体质的不同,变成泡影。
“应该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吧。”良久,夜阳才轻声将话语说出。
他并没有问闫都哪里来收集了那么多的冤怨之魂,也没有丝毫想再提关于爽灵的任何事情,只是话落便收声,静待闫都的回应。
只见闫都轻将酒坛子放落在地,点了点头,没有正眼朝夜阳瞧去,就好似不想与其说话那般。
“嗯...”
一声低语将气氛再度拉入了冰点,不知是被闫都方才放出来的冤怨魂吓到了还是如何,夜阳竟感觉自己有些精神不振,莫说与闫都彻夜长饮,哪怕是再多熬会儿,他觉得自己都可能会突然倒落在那桌子上。
或是沉思过后,夜阳淡淡的朝着那坐于面前的闫都说道:“三哥,我有些乏了,您先喝着,明日我再来陪你。”
只是再点了点头以表知晓之意,也没有问夜阳为何会觉得乏困,毕竟修为到了他们这一境界,于常人口中便是与仙人一般无二,又怎可能会犯困?这是不应该存在的。
见闫都依旧未曾说话,只是闷着,夜阳竟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但一想到若是自己学习那爽灵一样丧尽天良,夜阳便又觉得很是反胃。
食人之魂如同食人之肉,让夜阳去吃同类的肉又怎么可能会做得到呢?
这一想法的出现让夜阳的意志坚挺了许多,于心中谋划好了第二日如何讨好闫都过后便去到了房间中,见白月变回到那小雪狐的状态,夜阳倒也没有多想,便往一处墙角靠去。
刚刚闭眼,便不是修炼假寐而是如同凡人一样的沉睡其中。
而在夜阳刚刚睡着时,白月还未曾有什么动静,直至一股酒香从客厅飘起往夜阳的房间内漫入,却也不见夜阳有半分反应,白月才幻化回人型。
朝着那出现在了门外的闫都说道:“药效最多也就半个时辰,而且他的体质你是知晓的,最好便在两刻钟内把所有的事情搞定,否则不单单是你,哪怕是我和那个秋寒都将会与他生有隔阂。”
“知道了,用不着两刻钟,半刻钟的事情罢了,只是我对于你最后的那句话较为好奇,你凭什么认为秋寒、你与夜阳的关系会比我和他还好?”
一口黑气从口中吐出,闫都再一次撑起了屏障且打了个响指,随着黑气以肉眼的速度变换成一条绳子将那近百道冤怨魂捆在了一起,闫都倒也是不服气的朝白月质疑了一下。
“那当然是因为他对于那个秋寒的感觉应该是较为敬重的,而对于你应该就是普通朋友的关系,顶多也就和猿七九差不多。”
见事情在顺利进行着,演戏演得很是辛苦的白月也较为难得地与闫都争辩起来,或许这其中便有着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秘密的缘故吧,但不得不说的是,白月的这句话语让闫都差点便停下了手来。
“拿我和那头‘白毛’相比,我看你是没有被夜阳教育过,不知道天高地厚吧!”
怒目圆瞪,少去了与夜阳单独聊天时的装模作样,在释放天性之后,闫都虽然说话听起来霸气十足,可语气却是较为和蔼的。
也不知是为何,在面对白月之时,闫都更多的是以前辈自处,而非如在那秘境之时对待王霸道等人一样,明知道他对于夜阳来说有些重要,但那散出杀心时却也是毫不犹豫的。
或许在这百年间,他的心态当真有了些许就连其自己都不清楚的变化吧。
“白毛?”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一个词,白月微微便愣住了,可转念一想却是焕然大悟不想因为自己的笑而使得闫都有太多的分心,只得憋到满面通红。
随着那从闫都口中吐出的黑气,已然完全将冤怨魂全然困住且在快速缩小之后,白月才“噗嗤”一声笑起。
但也是努力的克制住了自己的笑声,朝着那将一颗不到尾指末节大小的椭圆黑丸夹于连指之间的闫都说道:“你说这话真的就不担心猿七九向夜阳告状吗?要知道夜阳可是欠了他很大的人情的。”
“我担心个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给夜阳人情是因为看中了他的血!(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上知道夜阳族系中血液的真正秘密的人根本寥寥无几!)”
将那黑丸轻摁于夜阳的眉心之上,闫都回应着白月的话语,但却并未将所有话语全然说出。
不再搭理那个比他还要啰嗦的白月,嘴唇蠕动着,那让白月感到有些不适的声音从闫都的喉咙底悄然传出。
而虽不适,但老早便做好了准备的白月只是往后再退去些许,未曾将房门关上亦或者离开这阁楼,只是简单的于自己身外撑起了数个防护罩之后便停留在那门口处。
紧盯着夜阳的面色变化以做好提醒,亦或强行将闫都此番行为打断的准备。
时间一点一点的在过去,夜阳的面色依旧红润,就连闫都也只是在念咒之时感觉有些小累,那于一旁站着观看的白月,却是已然被冷汗打湿的背。
直至见闫都站直了身子,转过头来后向自己点了点头,白月这才从那度秒如年的时光中脱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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