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闪身进了洞穴,手上拿着的羊皮水囊内装满了水。
洞穴角落里的阎芳菲无力地靠着洞壁,秀发散开,满身虚汗。她带了足够多的食物,但却没有带水。
本来现在西北蛮荒到处是积雪,根本用不着带水。
但是,这悬崖底下却炽热无比,哪有一丁点的积雪?而且不仅没雪,就连水也难觅,这让重伤的阎芳菲有些吃不住,已经持续高烧两天了。
原本,小九是想带着阎芳菲直接用风系魔法飞上悬崖,但是她发现,飞到一定的高度,便会有一股巨大的压力再度将她压下来,就算是用土遁术顺着悬崖往上也是一样。
这地方,竟然只能下不能上。
困在这里,阎芳菲因为缺水而越来越虚弱,眼见她快要撑不下去了,小九只得冒险出去寻找水源。
小九捏开阎芳菲的小嘴,将水灌入她的喉间。
“咳咳……”阎芳菲咳了两声,睁开了眼睛。
“你不可以温柔一点吗?”阎芳菲有气无力地抱怨。
小九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到一边,拿出药粉倒在右手臂上,然后拿一根布条扎紧。
这时,阎芳菲才发现,小九的右臂正流着鲜血,全身还带着末散的戾气,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不由开口道:“谢谢。”
小九盘腿闭目,没有答话。
“喂,你哑巴吗?上次在你们城主面前不是听到你说过话的吗?”阎芳菲道,只是,小九自从跟着她来蛮荒域后,便再也没有开过口。
“是不是你们城主不允许你在别人面前说话,他也太残忍了。”
“我不问你们的机密,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总不会就叫小九吧?”
“你多大了?”
“你是不是长得特丑,所以整天包裹在袍子里不露面?”
……
……
阎芳菲突然变成了话痨,不断地问稀奇古怪的问题,这会儿似乎头也疼了,身体也不虚了。
“你可以闭上嘴吗?”小九终于忍无可忍,粗声吼道。
阎芳菲却是露出(女+干)计得逞的表情,笑道:“你终于开口了。”
“你可以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吗?我不会笑你丑的。”阎芳菲又道。
“你不让我看,等回去后我就用金子完全将你交换过来,再加点东西也好,以后你就得永远听我的话了。”阎芳菲见小九又不说话了,便故意道。
小九怔了怔,主人会将她交换出去吗?
“怕了吧,其实跟着一个小小的城主有什么出息,看他色眯眯的就知道他心思光花女人身上了,不如跟着我……”阎芳菲说着,却看着小九朝她一步步走了过来,一身冷冽。
“你……你想干什么?”阎芳菲突然感到有些害怕。
“啪”
小九一巴掌扇在阎芳菲雪白的俏脸上,冷声道:“再让我听到你说主人的坏话,我杀了你。”
阎芳菲呆了,良久,她才伸手抚住俏脸,目光一开始是愤恨和屈辱,但随即又变得有些迷离。
风雪渐渐小了下来,再过不久,或许就该完全停止了。
西灵城外,兽人大军中军大帐,拉里目光阴沉。
等风雪一停,他无论如何要将西灵城攻下,将那几万残军杀个精光,这才能宣泄这几天来他心中积压的郁闷与怒火。
“大帅,大事不好,大军有近半士兵中了毒,已经死了数千士兵,另有三万余人情况危急,现在整个军营全都乱了起来。”有一兽人将军进来禀报。
“什么?怎么会这样?”拉里大惊失色。
“初步估计是我们的军粮里被投了剧毒,就是昨天刚刚送来的那一批,好在另外一半士兵用的是剩下的军粮,所以无事。”这兽人将军道。
拉里狂吼一声,不甘地吼道:“立刻传令全军,拔营起寨,全军撤退。”
远处,齐北看着兽人大军匆忙撤退,露出了笑容,这一次西灵城的巨大危机,总算是安全度过了。
不久之后,金叶皇朝的警告该送到兽人各部族了,毕竟,西灵城名义上属于金叶皇朝的领土,两次被兽人大军围攻,这可是赤裸裸地挑衅,相信兽人军队围攻西灵城的事情不会再有第三次了。
“回城。”齐北大手一挥,意气风发。
城墙上,一片如潮的欢呼声。
齐北骑在黄金狮王上,威风凌凌地进了城,接受着他的子民尊敬崇拜的欢呼。
看起来似乎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做成了。
火狼,水狼,四大星将,他们听着那欢呼声,看着那些敬重的目光,心中涌起一种前所末有的感觉,这种感觉叫荣誉。
在这种感觉的包围下,他们只觉全身血液都了起来。
很多西灵城的子民也感觉到心境上很大的变化,以前混乱的西灵城他们没有半点安全感,自然也谈不上什么归属感,只是混生活罢了。
但现在,很多人感觉到这城市的一种向心力,一种凝聚力,他们受一个强大的城主庇护,生活越来越好,自然而然便有了安全感与归属感。
现在时间还短了些,再长久一些,他们便会视西灵城为自己真正的家,视西灵城的荣耀为他们的荣耀,视西灵城的耻辱为他们的耻辱,他们将与整座城市真正融为一体。
“少爷,你是英雄。”幻影轻声道。
“英雄也需美人衬啊,没你这美人在身边,我的英雄之气也无用武之地啊。”齐北笑着贫嘴。
“我只是少爷的小侍女,你的美人在那呢。”幻影指了指远离人群坐在轮椅上的慕容星辰,她的身后,站立着如风与飘雪。
慕容星辰!
齐北望了过去,想起空间戒指中的那一缕银发,心中不由火热起来,那代表着她的灵魂给了自己吗?
慕容星辰美眸与齐北的目光远远相触,随即,她转过了身,消失在了齐北的视线中。
“星主,我们为什么不过去?”飘雪问。
“因为我过不去。”慕容星辰轻声回答。
过不去?怎么会过不去呢?如风与飘雪疑惑地想着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