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尹安华知道她的声音有多么苦涩,她的内心就有多么的痛。此时,他多么想陪在她身边,安慰她,可是他知道这个女人坚强惯了,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无关的同情:“那个香水项目还是放弃吧……”
“为什么要放弃,资金他已经批给我了。”付清不动声色的说道,此时她的目光很坚定:“你分析的对,如果他因为此事,想为付家人报仇的话,我放弃这一个项目又有什么用?而且我现在的身份到底还是夜氏珠宝百年庆典
的设计师,我倒想看看他是如何针对我的。”
“清,不要固执了,你跟夜以墨斗,就是拿鸡蛋去碰石头,我不希望你受伤。”
“可是我能怎么办!决定复仇之前我就知道这是一条艰难的路,而且我们把所有的情况都考虑在内,只是我的内心不坚定而已,可是现在我认清楚了,如果真的想要摧毁付家,就一定要让他的靠山倒地。”
“你知道要想让夜以墨到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尹安华一向用词小心,很少用极其肯定的语气。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很清楚,没有什么概率。“之前或许我们想过可以借夜以墨的手去摧毁复杂,可是现在看来有那个可
能吗?这则丑闻不就证实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几乎是坚不可摧的。”
“我知道安华。”付清淡淡一笑:“可是我能怎么办?我所能做的一切就是孤注一掷。我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付清挂断了电话,她觉得此时应该有些眼泪来祭奠折磨了自己一整晚的愧疚之心。
说到底,夜以墨的行为也是不负众望,只恨自己当时还对他颇有几分幻想……
付清太空荡荡的房间里沉默了许久,才拿起外套冲出了门。
在质问过张曲婷之后夜以墨回到了他一直称之为家的那个别墅,当年与母亲一起住的那一栋已经给了严叔,他则一直住在付清那一栋,总觉得那里还有她的丝丝气息,现在看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严叔特意在院子里捡了几支茶花,插在了夜以墨书房的花瓶里。
从回来之后他的心情就很低落严肃,不知为什么,但是一通电话之后,一切就都明白了,严叔敲门进了书房。
“夜总……”
“我不说,你应该也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我的本意。”夜以墨扬着头,目光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不是吗?”
“我想给小清打个电话解释一下我的处境,可我觉得她根本就不会听。她恨极了付家人,可我偏偏不能让付家倒下……”
夜以墨声音从未有过如此的低落与颓废,他觉得自己跟付清好像两条线,明明有机会交集在一起,却硬生生的被人扯成了平行线,只能远远的看着对方,甚至恨着。
“你觉得小清明天还会去公司上班吗?”夜以墨突然问道。
“会的,我觉得付小姐……”严叔有些欲言又止。
夜以墨则是默默点了点头,“是,她会回去上班,带着对我的无限恨意。而我恐怕再也没有办法像今天一样那么靠近她。”
严叔有些无奈,今天他跟小清谈得也颇为愉快,觉得两个苦命鸳鸯马上就要在一起了,老天爷就喜欢开这种玩笑不是吗?
“明天老朽还是陪你一起去公司吧。”
严叔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是夜以墨在情感上最脆弱的时候,他可以不在乎在任何角斗搏击场合跟别人拼命,更不在乎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杀伐决断,可偏偏有一段感情始终在扯着他的神经,让他脆弱的像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
所以严叔不得不选择暂缓退休,再陪着夜以墨走过这一段黑暗。
夜以墨慢慢坐直了身子,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用了,严叔你身体需要静养。如果我连这件事情都处理不好,那我凭什么再把小清争取到自己身边。”
此时的夜以墨眼神再次坚定,目光凛冽,好像刚才那就是他一个分身幻象而已,他从来都是这么的强硬与狂傲:“让严俊来跟着我吧,他不是大学刚毕业吗?在我身边打打杂。严叔,你不会介意吧。”
严俊是严叔的儿子,严叔40岁的时候才有了这么一个小儿子,今年刚满22岁,大学毕业。
说实话能让他跟着夜以墨锻炼真的是一件好事,可是严叔不免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