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耀祖先去学校,不过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门外的摩托车棚到处找婉婷开的摩托车,结果没有发现,很明显婉婷不在学校里面,没有进去的必要。
重新上车,黄耀祖直接开车往五公里外的水库旅游区,结果一样,婉婷不在。
天啊,人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去?黄耀祖拔了正在充电的手机给村长夫人打,村长夫人说婉婷还没有回去,那会儿都已经快三点钟。
黄耀祖很失望,想不到别的地方了,而且面临一个问题,饿,所以黄耀祖想好了,回镇子找点东西吃,然后回家等。然而有句话说的非常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刚到镇子下车进的第一家云吞店,就看见婉婷和凌梦雅在里面,两个小女人有说有笑,气氛非常愉悦,连黄耀祖走近了都没有发现。
终于找到了啊,真不容易,黄耀祖舒了一口气坐下去,两个女孩才发现,随即都被吓了一跳,凌梦雅先反应过来道:“啊?你怎么又回来了?”
婉婷没有说话,拍了拍胸脯,看着黄耀祖。
黄耀祖笑了笑,没有说实话,而是道:“我忙完了回来接你们。”
凌梦雅道:“要走了么?”
“嗯,马上走。”说完,黄耀祖转向婉婷,“你明天要上课吧?一起走吧。”
婉婷道:“我下午才上课,不急,你们先走,我还有点别的事没做好。”
婉婷说的绝对是借口,黄耀祖感觉很难受,又不是单独走,凌梦雅都在,至于宁愿自己坐车那么麻烦吗?但没办法,婉婷就是倔性格,说了这样就这样,很难改变,而黄耀祖又无法等到明天,只能道:“好吧,我和凌梦雅先走……”
凌梦雅道:“婉婷明天自己坐汽车多麻烦,要不我们明天再走?”
“我已经安排好,我有事情要办呢!”
“怎么都有事情要办?方如馨也这样,出去了两小时回来就说有事情要办,要先走。”凌梦雅有点不高兴,当然这很正常,换谁都一样,不过黄耀祖说有事情要办,她只好认命,“不过算了,下次还能来,而且我想我爸妈了呢,你回去见过他们没有?”
黄耀祖摇头道:“没见过,不过天天有跟你爸聊电话。”
凌梦雅嗯了一声道:“你吃东西么?”
“我自己点。”
婉婷对凌梦雅道:“凌梦雅,我们出去买点东西,等下回来。”
凌梦雅犹豫了两秒,和婉婷去了,黄耀祖叫了一碗云吞和一盘酿油炸豆腐吃了起来,味道很美,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这家乡的美食,只是黄耀祖这糟糕的心情,吃的没有任何愉悦可言,都在狼吞虎咽。
黄耀祖吃完,抽了根烟,买了单,刚好婉婷带着凌梦雅回来,婉婷道:“你载凌梦雅回去吧,我自己开摩托车回去。”
黄耀祖道:“那你自己小心点。”
婉婷把手里提着的一个袋子递给凌梦雅道:“一路顺风,平安。”
凌梦雅嗯了一声:“再见。”
婉婷转身走了,到借口外面找摩托车,黄耀祖带着凌梦雅上了转角处停着的自己的车。
启动车子,开出去,黄耀祖随即问凌梦雅:“刚刚你说方如馨出去了两小时回来就说要走,她出去前发生过什么事?她去的是什么地方?小镇还是其它地方?”
凌梦雅摇头道:“不知道,她往区委那边走的,我还奇怪呢,她又不认识人。”
黄耀祖继续问:“她出去前有接过电话么?”
“有,就是说着电话出去的。”
“她回来除了说走还说了什么?”
黄耀祖一直追问,凌梦雅发现问题了,没有回答,反问道:“方如馨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怎么说?要说实话么?黄耀祖思考了几秒,随即停车,伸手过去对凌梦雅道:“我探探你的脉搏。”
凌梦雅道:“我没事,很正常。”
黄耀祖还是伸着手,所以最终凌梦雅还是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黄耀祖给她把脉,确实,很正常,很平缓。
把手放开,黄耀祖重新开车,同时道:“这事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怕你生气。”
凌梦雅道:“我不生气,你说吧!”
“她就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的不明不白,我打过去,她关机。”黄耀祖空出一只手拿手机递给凌梦雅道,“你自己看看短信吧。”
凌梦雅接过手机,打开收件箱,找到方如馨发的短信,看了两遍,很惊讶:“为什么是两个星期啊?而且了断是什么意思?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黄耀祖道:“没出问题,至少我感觉是这样,我又没有做什么。”
“练星美呢?”
“练星美没事,我和练星美没问题。”
“奇怪了,是方如馨自己有什么事吧?”
“如果是这样,我还比较放心,我怕的是你姐来了,把方如馨带走了……”
“哈哈,你真会说笑,我姐带走方如馨做什么?况且我姐要是来了,不来找我?找方如馨做什么?不可能,还有,她如果要来,不会事先告诉你?”
“她肯定不会告诉我,因为……”这事情黄耀祖真不知道如何对凌梦雅说出口?而且说不清楚,还必须撒谎,不然难道告诉凌梦雅,凌梦莹的身体问题?虽然凌梦雅经过休养这半个多月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但意外这事谁会知道呢?“总之很可能是你姐,这其中的原因我自己都无法说清楚。”
“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情?你不想说?而不是说不清楚?”凌梦雅非常聪明,事实上她早就有所怀疑,她这人是单纯而已,绝对不是个低智商,“你告诉我吧,我真的没事,因为你就算瞒着我都是为我好,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我总是让你们担心,我不会再那样了,我受得了,你相信我。”
凌梦雅说的话,让黄耀祖感到有点震惊,她还是那么好,但是真的受得了吗?不确定,所以想了几秒,黄耀祖还是模棱两可的道:“也不是这样的,我们只是不想出什么意外,所以不告诉你,另外就是不知道怎么说,因为不确定。”
“什么跟什么啊?我没听明白,你说明白吧,我真没事。”
“好吧!”黄耀祖一咬牙道,“这样,当时说你姐回来了北京联系专机是假的,那时候实际上我们还不知道你姐是生是死,但我感觉她没有死,因为许多各种各样的原因。而且当时她是用钱换我出来的,我被劫匪捉住过,我们都被捉住过,她和我说了许多话,还说了她自己的一些情况。”
凌梦雅下意识的问:“什么情况?”
“她几年前撞过车,很严重,有金属碎片留在了脑子里面拿不出来,做手术的风险特别大,要么人死,要么脑死。近来,金属开始移位,反正情况特别的不乐观,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看凌梦雅只是显得非常惊讶,并没有其它方面的异常表现,黄耀祖放心了,又继续道,“所以她让我照顾你,她不打算从画展大夏出来了,因为当时的环境,我们之间只能走一个,牺牲一个,最终我们达成了协议,她觉得我走,比较有价值,因为走你就能活,她走,你们都得死。”
“确实是这样,然后呢?协议什么?”
“然后我走了,但没有完全走,因为我觉得不应该那样,不能让她自生自灭,所以我回去救她,和蒙韩、鸽子联手,把那些劫匪都干掉。等到发现她的时候,她身上被劫匪绑了炸弹,我原本想看着鸽子给她拆,但非常危险,她不希望爆炸把我也炸死,所以非常激动的赶我走,否则就不愿意配合鸽子。结果我走了没多久以后就听见了巨大的爆炸声,你应该也听见吧,我往上面跑,发现炸的面目全非,鸽子把之前她用来砸过我的那串珠子再次给我,说是她的遗物。”
凌梦雅开始激动起来,以至于整个呼吸都十分凌乱,语调亦十分凌乱:“鸽子说爆炸把我姐炸死了?尸体呢?这不是明摆的没有的事情么?”
“炸弹威力非常大,什么都找不到,接着鸽子就消失了,理由是没有完成任务,觉得没脸再见我,再接着冷罗刹来了,接收鸽子的工作。其实这很奇怪,我有怀疑,而且是深深的怀疑,因为我不觉得鸽子是那样不负责任的人。”
“你意思是鸽子把我姐藏了起来?我姐说服了鸽子一起骗你?”
“有这个可能性,虽然听着有点不可思议,但你姐这人的能力你不是不知道。”
“再然后呢?”
“再然后就是我骗你说你姐没事,因为我相信她没事,只是没有证据,其实不算没有证据,我一直在找证据,我拿到画展大夏的监控,在日本的时候因为发生好多事情没来得及看,回来开始看,真的找到证据证明你姐没有死,我派了好多人过去找,找了差不多两个星期,结果一无所获,但昨天我接到负责这个事情的人的来电,说你姐已经在几天前回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