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温酒安静的坐在床前,望着窗外的景色。
这几个月来,她宛如被关在鸟笼之中的金丝雀一般,甚至连一点新鲜的空气对于她来说都是奢侈。
日出,来的十分缓慢。
第一道阳光落入视线的时候,她把药塞入了嘴巴里,吞了下去。
苦涩的感觉,从喉咙的根部爆发,蔓延到了整张嘴巴里,她的眼眶微微的发红。
“这一次,我都还给你了,我不欠着你了,埃尔维斯。”她一字一顿的,仿佛在对着空气说话。
她忽然之间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了谷底一般,小腹猛然的下沉,雪白的牙齿用力的咬住了下唇。
宛如针扎般的痛,出现在身体的各个角落。
啪——
她猛然之间吸了一口气,一阵令人眩晕的疼痛,痛到她挥手杂碎了装饰的古典花瓶,几乎是一瞬间就倒在了地面上。
手心立刻被花瓶的碎片割破了好几个口子,而触手的却是冰冷的水。
一阵阵的冷意,仿佛另她坠入了南极一般,浑身都在发颤,而这从腹部蔓延到四肢的痛苦,几乎让她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
一阵湿润的暖流,从内部缓缓的流淌了出来。
“好……痛……”
顾温酒眼眶湿润的泛红,她握紧的拳头都在隐隐的颤抖着,触手的地方,已经不仅仅是冰冷的水,还有从身体中流淌出来的暗红色液体。
仿佛一条独立的生命,就在此刻,被抽离了她的身体。
“对不起……宝宝……”顾温酒咬着牙想要爬起来,却又是一阵眩晕。
失血过多使她整个人头晕眼花的趴伏在了地面上,恍惚之间,仿佛门打开了一条裂缝,熟悉的皮鞋,出现在了大门口。
埃尔维斯望着房间之中的场景,脸色瞬间阴沉的宛如修罗。
地面上趴伏着的黑发少女,此刻身下满是流淌着的暗红色鲜血,而她的裙摆下方,已经满是鲜血淋漓。
“主人,是……”维托不忍心说出话来。
暗红色的血液浸染着柔软的木耳裙摆,浸染着她白皙的皮肤,柔嫩的腿上,满是蜿蜒的血渍。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缓步走到顾温酒的面前。
叹了一口气,伸手轻轻的,仿佛像是怕弄疼她似得,把她从地上抱在了怀中。
顾温酒轻喘着气,就连呼吸都有些艰难,她已经没有了任何挣扎的力气。
“维托,去找医生。”埃尔维斯吩咐道。
“是,主人。”
海蓝色的眸子之中,头一次,有了些慌张,他的手心之中,颤抖着,用力的拥住了她:“酒酒,一定很痛,忍一忍,医生马上过来了。”
他不生气吗?顾温酒几乎是诧异的。
她苍白的脸颊上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试图刺激他:“埃尔维斯,你对我没有感情,你不过……是想要个继承者而已……可是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她本以为,他会发怒,可埃尔维斯并没有。
铂金色的柔软短发贴在她的脸庞上,埃尔维斯温柔的说道:“不怕,酒酒,如果你不要,那就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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