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姐,你要不要起床的?你想饿死我是不是?”
早晨,小易滑嫩白皙的小手拉着黎瑾苒的耳朵,嘴里念念有词的,看他的那个表情,好像被人虐待的儿童一样。
“汪小易,你到底要搞什么鬼?”拍掉耳朵上的小手,黎瑾苒从床上蹦起,居高临上的看着只及大腿根部的小人儿。
有没有搞错,现在才早晨六点半好吗?秋天的六点,天还未亮呢!昨晚忙到凌晨一点才睡下,她是该死的渴望睡眠。
“妈咪!”小易怯怯的抱着汪苒的腿,“你说了,今天会带我去钓鱼的。”
“我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爽约了?小易,你这么早就闹腾,根本就是无理取闹。”
“我这不是怕你赖床吗?”
望着黎瑾苒的清澈大眼无辜的扑闪着,在那么一对无邪的眼睛下,任谁都无法责备。对他疼到极点的汪苒更是不能例外。
坐下来,把他抱到膝盖上,亲吻了一下他的颊,“小易乖,钓鱼的最好时机是早上十点到两点之间,现在,你就让妈咪好好睡一下好不好?妈咪真的好困!”说完,黎瑾苒还真的打了一个哈欠。
小手绕到黎瑾苒的后面,抱住她的腰,“妈咪,小易是不是很不乖?”
那个语气楚楚可怜的,牵引着黎瑾苒的心。笑着摇摇头,“怎么会呢?小易是最懂事的好孩子了。妈咪这段时间忙冷落了你,对不起噢!”
“呵呵…我就知道,犯错的人是苒姐。”黎瑾苒话语刚落,小易就一改刚才的沮丧拍手大叫了起来。
看着他兴奋的样子黎瑾苒是一头雾水。“小易,你最好能给我一个解释。”根据以往的经验,她又被小易给糊弄了。
“呵呵…小苒,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一样被小易弄得团团转。”
本来只有两母子的房间突然出现了一个男声,循声看去,身穿v领毛线衫,浅蓝色牛仔裤的男人已经来到了她们的面前。
“季宇凡,你搞什么鬼?”看到是熟人,黎瑾苒一点好脸色都不给。难怪,她就说嘛,她的乖儿子怎么又突然捣蛋了起来,原来是因为他。每次他一来,她肯定会被小易捉弄,且一点母亲的威严都没有。
耸耸肩,季宇凡从她的怀里接过小易,“我来是提醒你,你上个星期答应了要和我一起去滑冰的,希望你别忘记了。”
“滑冰?”挠挠头,黎瑾苒一点印象都没有,“刚才小易不是说钓鱼吗?到底谁说的话是真的?”
“苒姐,钓鱼是你前个星期和我说的,上个星期,你又把你的时间应允给季叔叔了,我鄙视你。”在季宇凡的怀里,小易对着黎瑾苒大喊大叫的。
黎瑾苒崩溃!
躺倒床上,她用盖上被子,“既然你们都是闲人,那么你们就结伴而去吧!我真的很困,难得的周末,我要好好休息一下。”
“不行!”一大一小的男人异口同声说道。
“做不到的事情就别随意答应别人,小苒,你比小权都还要差劲。”
小权是小易班的一个捣蛋鬼,小易每天回家,张嘴闭嘴就是小权今天又怎么怎么了,明明他昨天还保证说今天不会了的。久而久之,连季宇凡都知道了小权的丰功伟绩。
只是一个不留神,她竟然降级了?
“我不管,你们要玩自个去玩,我等会儿还有工作,等我忙完了,再去和你们汇合。季宇凡,我把小易交给你了,在天黑之前你把他给我安然带回来就行了,想虐想骂都可以,但是别让我看到有伤痕出现。”
“苒姐!”小易怒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我不要和季叔叔去玩,我就要陪着你。”
“反对无效。”黎瑾苒幽幽的说道,“在你与外人合谋来看我的笑话开始,你已经选择了你的立场。为了让你惩戒,你这一天季叔叔包了。”
“不要!”小易急了,挣扎着要挣脱出季宇凡的怀抱,但是力量悬殊,他的反抗没有一点作用。“苒姐,虎毒不食子,你可不能这样对我啊!”
从小易的嘴里蹦出这样的话不足为奇。他们的那位陈老师经常和他们讲故事,小易聪明,总是能从故事中领悟到其的予以,时不时蹦出这么一句骇人听闻的话,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我喜欢,我乐意。”
同一句话,在不同的人听来却是不同的意思,小易瘪着嘴,一脸幽怨的看着黎瑾苒,而季宇凡则轻捏他的俏鼻,笑得很得意。
“汪小易,听到了没有,你妈妈已经把你交给我了,而且任虐任骂,呵呵…你就认命吧!”
一大一小的声音渐渐消失在房间里,从被子里钻出个头,黎瑾苒看着客厅若有所思。
说来也真是好笑,她来的这个地方,竟然是季宇凡的老家,那个谭观泽的同事,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就这么毫无预兆的闯进了她的生活。三年前,当时她正在操场上和孩子们写生,一位老师突然带着一个男人前来,说是他们班的季罗凯的叔叔,要来接他回家。她还记得她见到他是时的表情,那个表情,仿佛天快要塌下来了一样,她极力想要摆脱的生活,难道会因为他的出现而引起波澜?
好在季宇凡表现得很平淡,只是笑着和她点点头,打了声招呼,便把季罗凯给带走了。那一晚,她忐忑不安,做好了搬迁的准备。哪知季宇凡突然找上了她,说她的朋友们很担心她。她笑着说他认错人了,他也不恼,静静的和她说着两年来a市发生的事。
严硕希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婚礼当日突然悔婚,他只是淡淡的回应说是个人的因素,把一切矛头都揽向了自己。因为他的关系,严氏收到了社会舆论的探讨,严氏岌岌可危,好在最后在严硕希的领导下,有惊无险的度过了。只是事后,本来就低调的他过得更加低调了。每天深出简入的,也不再有什么舆论附身。
至于谭观泽和林晓晴,在她失踪后翻天覆地的找她,两年,音信全无,但是他们也丝毫不放弃。
那时她笑着说,你是不是决定把我供出来?
他笑着摇摇头,说,你自己的生活是你自己选择的,我无权去改变什么。来找你,是为了告诉你,你的那些朋友的状况。
她笑着坦然,既然已经选择了,她就不会回头,现在的生活她很满意,她也不想有人去改变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