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这马腾在想要答应时,却突然想起了自己这海量的钱粮乃是要先付给华飞的,而后华飞才会起兵来相助自己却对付那韩遂。
可他暗思,这万一自己的钱粮都给了,那华飞却在吞了之后而不起兵前来相助的话,那自己却是要上哪去哭去?
再一说了这万一华飞要真吞了自己的钱粮的话,自己难道还真能跑去和他干上一架不成?
这先不说干不干得过的问题,那光被人笑都能把自己给笑死,因为自己就等同于是资助了敌人,再让敌人来打自已?
因此马腾才急急的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舌头,疼得眼泪都差点滚出了眼睛来。
此时点心和香茶皆已经送上,当那长身玉立于花香凉风中的秦宓在听得马腾的担忧后,只“噗”的一口就把嘴里那喷香滚烫的热茶全都喷了出来,又还给了马腾。
这才边“咳咳咳”的连声咳嗽着,边对马腾摇着手的连声道歉,却在平定了气息会指着马腾笑道:“将军您想要干大事,却还惜这区区的一点点的钱粮呼?这未免忒也小气了些。”
“你娘!亏你好意思说那三千多万斤粮食是一点点,还区区?你倒是大方,有本事你给老子送这许多的钱粮来,看老子不担心死你个竖儒。”
马腾闻言心中暗骂,却是张嘴就道:“先生你休要使用激将法来激吾,吾是断然不会上这个当的。”
“那将军您这意思是要我主白帮你干活,却不给我主钱粮喽?”秦宓闻言笑着说道,“将军您这般不相信盟友,却要如何去干大事呢?”
“啧……”马腾闻言咂着个嘴的摸着大鼻子左右为难,却对秦宓说道,“吾亦不是信不过他华鹏展的为人,只是滋事体大,你们最少也得让吾这心中有个底的不至于空落落的吧?”
“这个吗……”秦宓闻言也无没办法了,最终只得一摊双手的对马腾试探道,“反正我们关中没有粮食的话,肯定是动不了兵的,至于该如何取舍就请将军自主好了。”
“嘶……”马腾一听这话摸着大鼻子就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自思道,“看来老子这回算是舍不得孩子就套不着狼咧!”
想着他乃一咬牙的冲秦宓道:“要不这样子,吾先给你主拔一月之军粮并银钱,先生您看如何?”
“这如何行得?”秦宓闻言瞪大了双目的道,“西凉路远,我军光是一个来回就得用去近半个月的时间了,您却只拔一月之粮……”
于是两人在一番讨价还价后,最终议定由马腾先拔足够大军两个月使用的军粮和银钱给华飞,而华飞则负责兵出萧关的进逼祖厉县城以吸引韩遂的注意力,从而帮助马腾攻取金城郡。
随后各取所需的秦宓和马腾,就又同盟的条约进行了详细的会谈,在又是一番讨价还价之后,终于在日暮时分,成功的鉴定了只有礼义道德约束的攻守同盟条约。
于是那利用三寸不烂之舌达成目地的秦宓就此告辞归去,而马腾则随即边令人暗中准备输送粮草前往萧关之北,边令人大张旗鼓的前去萧关问罪。
同时马腾就像是个输不起的老头般的,传令命麾下的众将们整顿军马器械,并扬言将要克日兴兵去对付那胆敢在西北第一勇士之争上做手脚,致使得自己长子马超落败的华飞算帐。
又一面派得力人手前往金城去谢韩遂点醒之恩,并就马超攻击阎行之事赔礼道歉,并再与韩遂重申兄弟之义的令得韩遂知道他将要进攻华飞之事。
而几乎在与马腾做这些事情的同一时刻,远在两千里之外的华飞却送别了那得到张任替换后,刚返回长安城不久就又要领军回返汉中镇守的魏延和他麾下的精兵们。
当华飞因离别而闷闷不乐的归来时,却马上接得徐庶的急报:“议曹从事秦宓以信鸽传回了消息:‘属下此行顺利,马腾已经答应了……’”
华飞得报后心中大喜!随即就按照先前的安排,命徐庶引领着长安诸官们坐镇长安城总理关中事,而后便亲率着早已经整装待发的众军们,离了长安城的便向着萧关进发。
此次的行动华飞除了率领着许褚所率的一万五千精骑们外,还带了五千精锐的步卒们,另外就是由白波军中选拔而出的七千五百新上任的屯田军们了。
此次他之所以要带领这七千五百名屯田军前往萧关,一来是多出来的人手可以帮忙多带军粮器械等物。
二来是为了能让萧关的屯田卒们,可以在返回长安城后去领取他们的屯田所得,从而把这半年来在萧关屯田的所有粮食,全都领在萧关以资军用。
如此一来华飞本次所动用的兵马,再加上先前屯于萧关的太史慈和伍旭所部,便达到了四万八千五百人之众。
而另一方面那因接得马腾所传来的些信息,而以为自己的奸计得逞得在心里都笑开了朵菊花的韩遂,当时就一点也不含糊的大手一摆,就轻轻的把马超攻击阎行之事揭过。
同时他还“砰砰砰”的拍着自己那瘦弱的胸脯,豪气冲天并信誓旦旦的对来使高声的吼道。
“马寿成乃是遂之兄弟,其子及吾之侄也!华飞歹贼胆敢使用此等下流手段来坑害吾侄,正是事可忍孰不可忍也?你可归去告诉吾那兄弟,但有用得着韩某人的地方请他尽管开口便是,吾自当一助到底。”
马腾的亲信使者闻言,自然是满口的连连称谢而归。
而正当韩遂在因奸计得逞而乐得心都快要爆炸开来后,又全力的在鼓动着马腾去攻打华飞时,却不料那马腾还犹未及动军,韩遂就先冷不防的于五月初九就接得了麾下们的急报。
“南郑候华飞兵出萧关的扬言:‘韩遂匹夫阴计害人却反欲嫁祸于关中,我华飞虽然不愿大动干戈,却无论如何也忍不下这口气,今日便兵临金城来与他论个明白。’其军已经直抵祖厉县城矣!”
“啥?”韩遂闻言大吃一惊得险些一屁股坐倒在地的惊叫道,“那华匹夫起了多少大军前来?”
“回主公的话,”那亲信高声禀道,“据吾军的斥候回报,敌军前部先锋大将太史慈以秦宓为参军,先引骑兵三万已经进逼祖厉。”
说着那亲信吞了口甘甜的唾沫又高声禀告道:“而华飞本人则引大军四万已兵出萧关,目下正往祖厉行进中,在其后的萧关内尚有精兵在屯守,不知具体的兵力是多少。”
“什么?他娘的这华匹夫倒当真是好大的手趣÷阁,一来就给韩某人来了个兴师动众,这光从明面上看起来,他的兵力就高达七万余众了!”
万不曾想到华飞竟然会出兵来攻打自己的韩遂,此时只觉得被自己的脚面,被自己搬起的石头砸得好生的疼痛。
然而他身为一代枭雄自也非是寻常之辈可比,只在一刹那间就是高声的传令道。
“来人,速去给吾传令命阎行引领一万骑兵,以最快的速赶去黄河的西岸,命他无论如何都要给吾挡住东岸的敌军们,不能让他们渡河西进!”
“喏!”
韩遂在亲卫的高应声中,随即再次令道:“命成宜领本部大军为二路接应,令马玩领本部为三路接应,要求他们克日到达黄河西岸去听从阎行的指挥,全都给吾据河而守的不令敌军们过河。”
“喏!”
其身边的亲卫高声答应而去,韩遂却又再次高声传令命道:“命令城中的所有本部中军,全军整装待命,随时准备随吾去接应阎行等人。”
而后便在亲卫的高声应“喏!”声中,眼望东面的切齿冷笑道:“华匹夫,你虽率十万精兵来犯,然而吾前有黄河天险可守,后有金城固塞能凭,只要老子守得你一时三刻不败,那你就等死吧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