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唇分,二人唇间在月光下拉出一道yin靡的透明丝线。
少女面色绯红,眼中如同两汪春水,略显哀怨的目光仿佛在诉说着她的欲求不满,就连胸脯也在男女初次的接触中,在薄软的前襟中突起了诱人犯罪的激点,显然,没有丝毫经验的少女在先前一番可以堪称错漏百出的湿吻中有些情动了。
但萧洛显然不是一个情场高手,甚至可以说是不解风情的愣头青,自己过了一把嘴瘾,便抱着浅尝即止心态起了身。
毕竟这个吻是他冲动下的产物,二人在此之前并没有建立起感情的基础,因此这个吻,在他看来,是自己被欲念冲昏了头脑强行索取的。
望着渐渐中天的残月,便知道时候不早了,他还惦记着家中穆颜煮好的皮蛋瘦肉粥,于是颇有些歉疚道:“对不起。”
躺在地上的少女听到这三个字,面庞原本的红润瞬间褪尽,变得苍白起来,幽怨的看了一眼这个在她心目中干完事却不愿意负责的臭男人,高跷的鼻翼微微颤了颤,贝齿咬着下唇几次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开口道:“这是你应得的,就算是你战胜的礼物吧,你不用感到任何歉疚的。”
“谢谢。”萧洛闻言舒了口气,坦然收下了这个带有情se的礼物,心中的罪恶感瞬间清空,如同得到了上帝的救赎。
“不!客!气!”听到这个无耻答谢的少女几欲吐血,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道谢的男人,三个字几乎是被少女咬牙切齿的吐出。
若这目光能化作实质,萧洛早已经被千刀万剐。
这一刻,少女心中对这个青梅竹马也算是多少明白了解的更加深刻了,跟这个男人玩委婉暧昧,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这男人完全就是个不解风情的混账加二百五!
萧洛当然不知道少女此刻对他的怨念,他此刻已经验证了用截络术植入丹丸的强力功效,自然是兴奋异常,恨不得现在就冲回山庄的那所破旧的小别院,将其他七门中也都植入丹丸。
当然,他知道这事情急不得,目前他的身体强度也扛不住那种负荷,具体目前能植入几颗还有待验证,但是他也呆不住了,转过头向少女道别:“恩,既然我的实力你也已经验证过了,下个月大婚之时你也无须担心,我都会安排妥当,喏,这是送给你的,我先告辞了。”
说着萧洛将背上的那块布包取下,在少女迷茫无辜的目光下塞入她的手中,转身拾起自己扔落的雁翎刀,便沿着来路返回了。
在萧洛离开好一会儿后,少女终于有了下一步动作,将布包缓缓拆开,露出了一把精致的宽柄长剑,只是握在手中,熟悉各种兵器的少女的脑海中,便已经浮现出这把剑的大概数据。
净重七斤七两,长二尺三寸,宽两指,剑脊清晰的水纹仿佛告诉她自己被用百炼法来回锻造了两百七十二折,屈指一弹,剑身发出悦耳悠扬的颤鸣。
这一切都标志着是把好剑,比起她省吃俭用存蓄了好几年的银子,想要去城中那家名为金铭阁中购买的那把宝剑都要好上不少。
可是……
少女抿了抿唇,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衫不整的身体,胸脯甚至露出的半边白皙的乳肉,为什么自己此刻就像是洛水旁卖艺卖笑又卖身的下贱窑姐般,在被嫖客狠狠的蹂躏侮辱后,再感激涕零的收下嫖资的感觉……
宝剑被狠狠的扔了出去,在石板上铛铛的弹动了几下,蹦咚一声,划入了冒着热气的泉水中。
“萧洛你个大混蛋!我恨你!!!”如同雌狮怒吼般的咆哮瞬间传遍了大半个皇宫,残月半掩入浮云之中,花海也在雌狮的盛怒下瑟瑟颤抖。
咆哮后,少女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无力的跪倒在地,双手捂面缀缀哭泣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少女像是哭干了泪水,摇摇晃晃的起身,仿佛是要回到自己的寝宫,将自己的身体扔上大床好好休憩一番。
但是走到途中,少女的脚步一顿,转过螓首看了看泛着泡泡的泉水,挣扎良久,举目四望,确认不会有人看见,最终她还是偷偷的溜了回去,却忘了这里是出于她大晋三公主的私密禁地,绝不会有第二人胆敢如同萧洛那般无礼闯入。
她淌入水中,废了好大力气才捞起了那把长剑,紧紧的抱着胸前,犹如找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啊切!”由于布裙被泉水打湿,上岸后被刚过隆冬的寒风一吹,顿感春寒,哆嗦中打了个喷嚏。
月下石道上,留下少女狼狈的身影……
萧洛并不知道少女之后的复杂举措,在离开那片属于大晋三公主的禁地后,他瞥了一眼视野尽头的那处古钟楼上,因为那里的灯火还在飘忽中明灭着,有窗户关闭木料摩擦嘎然的声响传出。
他抬头望去,明白今天的事情,可能是被这片宏伟建筑群的主人知晓了,不过这对他来说没有太大影响。
只希望那位帝皇,能够做出明智的选择,而不是装作表面上站在他这一边,却不敢付出太大的代价,
他此刻步伐虚浮,已经没有力气再上去探查旁边高楼之上的是不是皇帝之人。
虽然已经植入了一枚丹丸,体内元力的储存总量是以前的三倍,在没有使用八门遁甲的情况下与凝元境中段的司马罄瑶战斗完后,依旧有一股强烈的虚弱感涌上全身,虽然不及以前那般动一步便生不如死,却仍然有些步履蹒跚,巴不得现在就爬上床大睡一觉。
既然如此,他也不想更深入的去了解去知晓,他总不可能机关算尽,事事都在掌握之中。
听到隔壁几个区域急促的脚步和喧闹声,被惊动的御林军卫已经行动,显然很快就会顺着声响发现他,他可不想花费多余的时间去解释些什么。
萧洛随即迈步而行,就那样拖着疲惫的身躯,隐没在了丹阳皇宫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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