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下属原来就是金瑞的男总监,看到南湘,他想起了当天的事,恨的牙痒痒。
就是因为车标被撕了,晚上的联球赛又输了,他挨了眼前的金家少爷金铭爵好一顿骂。
金铭爵酒醒了,反抓起男总监的领带,“你说什么?她就是那个弄坏了我车上的吉祥物,害我输了比赛的女人?”
“是,是啊,她额头上有印记,我不会看错的。”男总监狂点头。
“呵,有点意思。”
南湘已经离开了卫生间门口。
金铭爵松开了男总监,看着南湘刚才站过的位置,琥珀色的眼里添了更浓厚的兴趣。
江盛,江夜宸攥着手机走出总裁办公室,进了专用电梯。
班华不在,一名秘书跟进了电梯道,“江总,杜小姐在楼下等候多时了。”
“哪个杜小姐?”江夜宸目光停在手机的拨打页面,眉头深锁,看上去比往常还要严肃。
“是杜若盈小姐。”秘书微笑着回答道。
“她来干什么?”听到这个名字,江夜宸的眼神有一瞬从手机上移开,很快恢复平常。
“杜小姐说是来给您送球会的纪念币的,跟您约过了。”
秘书笑容疑惑,有些好奇江夜宸会这么问。
江夜宸直截了当的道,“送个球币不是什么大事,你去替我收下来。”
“啊?”秘书更惊奇了,做为秘书一职,从公到私,上头的八卦新闻没有不知道的。杜若盈和江夜宸曾经的一段,这个秘书也听说过。
“有问题?”江夜宸一个冰冷的眼神击毙了秘书。
秘书头摇的像拨浪鼓,胆怯的道,“没,没有任何问题。”
走出电梯前,江夜宸不经意的抛下一句。
“再查一下纪念币的价值,折合成现金换算给她。纪念币涨幅变化大,多算个零也无妨。”
“是!”
秘书恭送江夜宸上车后,回到大楼把话传达给了等候室的杜若盈。
“什么?夜宸出去了?他不知道我在这里吗?”杜若盈的面色如霜打的茄子,精心打扮的妆容好像一瞬之间崩塌。
那天晚上江夜宸接了她电话,他们明明聊的还不错,挂了电话杜若盈失眠了一晚兴奋的睡不着。
趁热打铁,她今天来到江盛,足足等了三个小时,怀着各种期待,却等来这样的结果。
“江总有事出去了,晚上的应酬都推了,不好意思杜小姐,你把给江总的东西转交给我就好了。江总说了,换算成现金给您。”秘书把话传给杜若盈。
杜若盈的表情更石化了,“他真这么说?”
秘书点了头,震惊之中,杜若盈口齿僵硬的问道,“那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杜小姐,江总的行踪我不便透露的。”
秘书已经要离开,听到杜若盈这么问,顿时为难的道:“连我也不能说吗?”
杜若盈眼神突然一变。
秘书有些怯懦,顾虑于杜若盈过去的身份,她结巴了一会上前小声的说道,“本来晚上是有应酬的,只知道,接了一个太太的电话。”
“我清楚了。”杜若盈无声的咬紧了牙,把手里的纪念币套盒给了秘书,“告诉夜宸,这是我送他的,不需要回礼。”
“是,是。”秘书接了过来,友好的恭送道,“杜小姐慢走。”
杜若盈这般标准的大美人,过去是他们眼里公认的总裁夫人。
现在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保不齐哪天就上位,取代了不受宠的现任太太,一个小小的秘书哪敢得罪呢?
拿着挎包走出江盛的杜若盈,浑身笼罩一层阴霾。
她踏着高跟鞋,走了许久回到了车上,她拨了电话出去。
“喂,谦,有空吗?我想喝酒,你可以来夜色陪我吗?”
南湘回到包厢,苏眉和左齐正腻歪,服务员刚送了酒上来。
南湘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苏眉飞速从左齐怀里钻出,脸上多了两个红晕。
左齐掂起一个酒杯,笑的得逞。
“南湘,你去卫生间去了好久啊,我还以为你被人拐走了呢。”
苏眉一边朝南湘说,看到服务员放了酒杯在自己和南湘面前,好奇问道,“咦?你怎么问都不问我们会不会喝酒,就给我们酒杯?”
“左少爷带的人,哪个酒量差过?”服务员摆放着桌面上名贵的酒,很无心的笑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他还带过别的女人来这里?”
苏眉立即来了醋意,大眼瞪着左齐,“左齐,你是不是除了董蓝?还有过很多别的女人!”
左齐一脸踩到屎还难看的表情,瞪了眼服务员。
服务员知道说错话,脸色涨红了。
南湘刚在卫生间的遭遇,心情仍不太好,这会索性当起了透明人。
左齐搂过苏眉在怀里哄着,“哎呦,宝贝,我哪里敢啊?我现在心里眼里,就你一个人。”
“是他脑子不好记错了,不信你问他!”
服务员随机应变的附和道,“是啊,可能是别的少爷带过的人,每天的客人太多了,我记错了,真是很抱歉。”
“那是谁呢?”苏眉打破沙锅问到底。
左齐朝服务员使眼色,服务员费劲想了半天,然后艰难道,“应,应该是江少爷吧。”
他们铁三角兄弟里,纪云川没有对象不好说,现在江夜宸不在场。
情急之下,服务员干脆报了江夜宸。
“江夜宸?”苏眉马上不吃醋了,换成了一脸惊讶。
左齐只管自己脱难,不管三七二十一。
南湘眼神凝热÷书在酒杯上,突然喃喃问出,“江夜宸他带过女人来这里?”
要不是南湘说话,服务员差点忽略了偏僻的位置里还坐着一个人。
没有发现南湘眼里的不对劲,服务员只当她是仰慕江夜宸随口一问的,也就随口的回道,“呵呵,江少爷待女孩子细致入微,每回一起来点的都是夜色里最好的酒!不过他们好久没来了,哎,那位小姐真的是好酒量,为人也温柔,难怪能在江少爷身边一枝独秀。”
“是他的初恋吧?”南湘的面色暗沉了下来。
服务员说的神采飞扬,讲到了兴致头上,他以前常给这一帮人送酒开酒,关系搞得熟络,说话也没有拘束些,“那我就不知道了,江少爷就带过她一个人,不离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