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人人兴奋,连萧丽说话都幽默了起来。
“小少爷,你说麻麻是不是很漂亮”
坐南湘身边,穿的小王子一般的江湛,非常赞同的点头,他的妈妈,哪怕额头上不完美,在他眼里,怎么都是漂亮的
“一般的礼服,就挺好的。穿这个,太招摇了些。”南湘低着头,总是有些不安。
“你身上这件,是江盛旗下的一号店的新品。你说,会不会招摇了。”
萧丽读懂南湘心思,拱起眉毛,笑的用心。
“是一号店的”南湘果然吃惊,她在江盛做助理,对江盛旗下的投资产业,已经有大概了解。
一号店,是江盛对廖家的投资,背后最大经营人是廖佩妍。能拿到一号店新品,廖佩妍势必知情。
也就是说,廖佩妍允许了她穿这件礼服吗。
南湘的心情,豁然开朗。
萧丽对她一笑,“相信自己,更要相信江总,人心是肉长的,你在江盛这段时间的努力,夫人他们有目共睹。加把劲,晚上好好表现。”
“嗯。”南湘不再担心,而是自信的期待起年会。
一件礼服,不能代表廖佩妍与她和解。但一天天下来,这些都是良性的转变。
命运偏是如此的弄人,每当以为雨过天晴,转瞬,便是雷雨交加。
脚步一踏进公司,工作群突然出现,铺天盖地的照片,让所有参加年会的员工们,为之震动。
“南湘以前真在杜设计师的画室打过下手的啊。”
“看照片上,还有杜设计师教她打线稿的照片。”
“那么说,传她抄袭,不离十。”
“可不是吗,要不然怎么能抢了杜设计师的风头。”
“那她今天选拔首席设计师的作品,不会也是借鉴的吧”
一时间,所有工作群里窃窃私语,南湘人还没到年会上,已经被推至风口浪尖。
公司楼下,无数人经过她身边,用异样眼神扫视。
“哼,小人得志,栽了吧。”瞿薇薇今天参加不了年会,可偷偷的溜来了公司,发现工作群的聊天后,她躲在人群后,带动气氛,嘲讽南湘。
南湘站在人群中,手紧握着儿子的手。
萧丽公关能力一流,已经动手联系解决,安慰南湘,“别急,我已经让各部门关闭工作群的聊天权限,马上通知给江总。”
“都看什么看,还想不想参加年会了”萧丽一呵斥,议论声小了一些。
南湘看着萧丽,“萧秘书,夜宸他现在在哪我能看看发这些照片的人是谁吗”
“是匿名发的,江总应该在使馆,和威廉先生一起。”
“太太,你先带小少爷去车上避一避,让我来应付。”萧丽道。
一句小少爷,人们的眼神惊讶的变化。
从南湘牵着孩子过来,他们就被这个一看就讨喜的小男孩吸引了。
这会听到小少爷的称呼,个个匪夷所思。
难怪会和江总神似
难怪南湘一个助理,会穿的这么大张旗鼓来参加年会
原来传闻都是真的,面前的可是原配啊
心里纷纷后悔,不该在群里参和八卦,可惜工作群的聊天消息,两分钟内就无法撤回。
“避什么”南湘还没回话,一辆加长林肯车停了下来,车上下来江敬鹤,旁边挽着胳膊的一身贵妇礼服的廖佩妍。
“我们江家的长孙和媳妇,在江盛。除了我儿子,还没有人够格让他们来避嫌。”
出口威严的,是江敬鹤,廖佩妍在旁边没发表话,但显然也默认了丈夫的话。
否则江敬鹤顾忌廖佩妍的心情,是不会自主说这些维护南湘的语言的。
“江老爷,江夫人。”萧丽看到救星,恭迎了上去。
所有人这下都闭嘴了,瞿薇薇脸都黑了,悄无声息的从人群里逃了。
廖佩妍看看打扮得体的南湘和孙子,当众也发了话,“谣言止于智者,就算输了首席的位置又如何。堂堂总裁夫人,还拘泥一个小小的首席职位吗”
这句话,威力无穷。
可不是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总裁夫人,比起一个首席设计师,那可是真金和白银的区别
二老皆开口,坐实了南湘和江湛的身份。
如果有媒体拍下这一幕,绝对是近几年来最爆炸的一条新闻。
就连南湘,都因为心里触动过大,木讷的愣在了原地。
江敬鹤沉稳的走上前,对着江湛,威严的面容浮上笑,“小湛今天穿的也这么帅气,来,跟爷爷一起进去。”
江湛很聪明的跟江敬鹤祝寿,江敬鹤笑容连连。
这样一幕落在外人眼中,无疑是一家其乐融融,什么谣言都不攻而破。
“爸。”南湘一时有些泪目。
江敬鹤对她点了点头,笑道,“你也进去吧。”
南湘看了看旁边的廖佩妍,廖佩妍什么反驳的话也没有,以她心高气傲的性格,能做到如此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嗯。”
南湘不可能不识相,温顺的牵着江湛,跟着公婆走进了公司。
年会布置在江盛休闲区大楼,占地几千平方的场地布置的豪华无比。
走进去,暖色调的灯光,随处可见的花团锦簇,丰富的物资摆设,宛若来到了一场唯美婚庆的现场。
在场地中央,放置先进的自动转台上,有一个夺目的奖杯,那是为今晚的首席设计师所设。
南湘跟公婆到了年会的楼层,廖佩妍和江敬鹤简单和几位公司董事会过面后。
廖佩妍单独叫南湘来到休息室,江湛则被江敬鹤带着继续会见老友。
南湘有所预料,站在一旁,等着廖佩妍发话。
再面对屡屡刁难自己的婆婆,她已无了过去的忧虑,更换了心境,平静如水。
“你一定很意外,我和夜宸他爸会在人前为你出面。”
廖佩妍坐在高座上,缓缓的开了口。
“是。”南湘如实应道,这是她完全想不到的,廖佩妍会亲口承认了她。
“老实说,我自己也很意外。”廖佩妍继续往下说,雍贵的眼神看向南湘。
虽然眼中仍然没有喜爱,但也努力控制住了厌恶。更难得的是,那份和她唱戏的虚假也没有了。
本就是身份尊贵的人,若非为了家族颜面,达成心中所想,谁又屑于玩那些不上台面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