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眉是我很好的朋友,她结婚,我感动罢了。”
南湘擦去了泪水,没再掉下一滴。
江夜宸见她没再哭,拧着的眉头一点点的松开。
婚礼结束前,南湘接到了苏眉的捧花,苏眉幸福的哭抱她,“湘湘,下一个幸福的就是你了,你一定会幸福的,我们都会幸福的!”
“嗯。”南湘拿着捧花,对自己没想法,倒是有点担心苏眉。
苏眉此刻看上去嫁给了幸福,可左齐在回答司仪问题时的漫不经心,左家老太太的刁难。只怕灰姑娘嫁给王子的梦,难以如梦中所想。
后来,也证实了南湘的猜测基本无错。所谓的经验之谈,都是亲身经历的血泪史。
婚礼到了晚上八点才散场,南湘不见金铭爵,一个人到马路外等车。
新婚之夜,苏眉要忙的很多,顾不上送她十分可以理解。
南湘打了个电话给金铭爵,但金铭爵手机关机,好像还没修好。她打车回去无所谓,就怕金铭爵会找她找的团团转。
“十二点没到,你的意中人就载着别的女人跑了?”
从龙鼎走出来的江夜宸,竟然没直接离开。
不知何时到了她的身侧,南湘看见男人,往后退,却被江夜宸拉住了手,牵制住了 。
他牵她的手,一如既往的顺理成章。
“江夜宸,你又想干什么?”南湘下意识恐慌,江夜宸却没有使用蛮力,连一点火星子都没溅到她身上。
他温和地靠近南湘,侧下头,浩瀚如海的深眸紧锁着南湘,突然很低声的问道,“真的爱上他了?”
南湘的心从里到外震了震,男人喝的酒不多,左齐今天酒品很差,喝了点就倒了。
没喝多少酒,可他的眼睛比喝醉时还要迷离。深邃的凤瞳,暗哑的声音,如陷入了深潭的日月晶石,黑暗中闪耀的光,刺的她心痛。
“江总,珍重。”内心经历剧烈的挣扎,南湘能回答的只有这几个字。
“如果我珍重不了呢?”江夜宸没有放开她的手,深重的话语让南湘惊愕。
她试图仔细看清江夜宸的眼睛,除了冰冷和深沉,没有找到一丝的戏谑。
“江夜宸……你醉了。”南湘纠结的凝住了眉头。
“南湘!”
这时,一辆大众停在了她的身侧,车门打开,金铭爵从车里下来。
“这里。”
南湘迅速收回了手,江夜宸没有再拦。
“湘湘,他又对你做什么了?江夜宸,南湘今天已经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你再动她一个试试!”
金铭爵看到了两个人刚才的接触,醋劲很大,挡在南湘面前,和江夜宸公然对决。
“是么?”江夜宸看看被带到后面的南湘,阴冷的回道。
“我早就想和你比划了,怎么,你敢吗!”金铭爵掀起了袖子,跃跃欲试。
“铭爵,没有,他没动我。”南湘连忙拉住金铭爵解释,今天江夜宸帮瞿薇薇伤了她一次,但也救了她一回,她不想和他碰撞。
“你不够格。”江夜宸冷冷扔下这句,转身走向了自己的车子,在转身之后再掐紧了拳头。
“那你最好就离她远一点!”金铭爵看江夜宸走了,才收了打一架的念头。
南湘看着江夜宸离开的背影,心里少有的怪异,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金铭爵转回了身,拉着南湘看他车上的壁纸,“南湘,你看,我去把你给我画的狴犴印在车上了,还有这件我最喜欢的西装。以后,它就是我的护身符。我看到它,时刻都想你。”
他又当街将西装拉开,给南湘看里面印的一只,缩小的狴犴刺绣,是他特意找人按一比一的比列,把南湘画的制上去的。
今天告白的时候,就想给南湘看了,但担心有人误会他们在南湘离婚前就有密切联系,令南湘受到影响,所以现在才展示。
“挺,好看的。”凶恶的狴犴绣到西服里,不是很配,南湘当时画这只狴犴,纯属是想还欠金铭爵的人情,根本没想到有一天会成为金铭爵的“信仰”。早知如此,她或许是该将此兽美化一点,画成萌态,是不是就不会看去那么突兀。
坐进车里的江夜宸,透过前后镜,无声的看着大街上展示西装上的狴犴刺绣,手里的拳头握的咯吱作响。
在他右手的无名指上,一枚白金男戒泛着高贵的冷光。这枚戒指,是和南湘抽中的对戒,从他戴上后再没有摘下过。
可笑的是,南湘从来没有发现。比这更可笑的,或许就是他竟然戴了这戒指!
车子启动,沉闷无声地路过了路边的两人。
“你给我的都好看,南湘,谢谢你给我机会,让我做你以后的英雄。”
金铭爵还沉浸在他的浪漫宣誓里,南湘看似在听他说话,眼睛其实随着江夜宸的车子移动。
看到驾驶位只有江夜宸,南湘心里所想的只有一个,江夜宸喝了酒,能开车吗?
他怎么能这么由自己?
“南湘,湘湘?”金铭爵叫了南湘两声,眉头微微拧起,似乎看出南湘的分心又是来自江夜宸。
“对不起,金铭爵,今天在婚厅。其实,我没有想答应你。你我之间,可以做朋友,你也可以把我当做姐姐,唯有男女之情我给不了。”
南湘收回了神,她反复的思虑,还是无法欺骗金铭爵,愧疚的低下了头,给的回答却很果断。
她当时顾及金铭爵感受,才会想答应金铭爵,想要快点收场。
可她内心是不情愿的,而且她怀着江夜宸的孩子,怎么能够去糊弄另外一个男人。
金铭爵眼里的光一点点变弱,西装也重新穿好了,“我知道,南湘,我都明白。”
“可是我不在乎你的现在,人的一生很长,你可以试试,做做看我金铭爵的女朋友。若我能达标,合了你心里的意,你再正式的答应我。在此期间,我绝不会勉强你,逼迫你,好吗?”
金铭爵与她抬手发誓,流露的真情纯粹无私。
“铭爵,你不必要这么委屈你自己,金家是你的使命,你不该因为我坏了和他们的关系,我们之间是真的不可能的。”
南湘不忍,一个男人为她做到这么卑微,她何德何能?可她仍然没法同意,这是坚决的原则问题。
既然不可能的事,就要快刀斩乱麻,不能因为愧疚再拖下去,酿出更多的麻烦。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