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宸眼里寒意倾盆,杜若盈屡次触犯了他的规矩。
“看来你是想让我亲手处决。”江夜宸弹去沙发上落的烟灰,那灰以肉眼可见的状态,落到了一米外的地上。
一阵覆灭的恐怖冷意上身,杜若盈冷的连打了几个哆嗦,她慌忙拉起落下的睡裙吊带,坐正了身体。
“夜宸,我来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她快速的说道,试图熄灭男人的怒火。
江夜宸的食指抬起了她的下颚,眼里毫无情愫,只有清晰可见的厌烦,真真切切烦的透顶,“以为自己很有姿色,令我对你念念不忘是吗?”
“夜宸,我……我只是不能放弃爱你。”杜若盈被江夜宸的手里的力量惊骇到,她的下巴随时要碎裂,已经十分害怕。
只是一秒不到,江夜宸便收回了手,有别于对南湘若即若离,对杜若盈他是真的毫无耐心,好像多碰一下就会烂了手。
拿出手帕擦拭指尖,他有洁癖,但不是恶心到不能接受,没有到接触了就要清洁的地步。
杜若盈把这些细节看在眼里,知道江夜宸是真的非常厌恶她,她的内心几乎要发疯了,忍住痛恨,迫不及待的说,“夜宸,其实我来要和你说的,是。”
江夜宸放下手帕,突然站起身,斜视着杜若盈笑了,“杜若盈,在国外的三年,沈谦睡过你吗?”
“夜宸,你在问什么?我从没有背叛过你。”杜若盈一下就慌了,绝没有想到江夜宸会这么问她。
江夜宸那双看透万物的风目,凌厉的审视着她,说出的话更直接鄙夷,“装处装的很累吧,知道处的纯洁在于哪里吗?不在身体。”
“江夜宸,你怎么这么想我?我满心满眼是你,为你守身如玉,你怎么看不到呢?”杜若盈慌乱下,说的更离谱了一些。
江夜宸完全无视她的辩论,修长的手指,指了指他好看的眼睛,“在这里。”
“不用我叫班华了吧。”
他不耐的再下逐客令,气息阴冷,“听着!我留你,无关任何,首席的位置今天你坐得住。但若我不快,你明天就可以下台。不信,你就试试。”
没人受得了他动怒的气息,杜若盈同样从不敢当头去惹。
她咬破唇,知道这是男人最后的警告,“不需要了,我再不会打搅你了。”
出去前,她突然转过身,大声的说,“江夜宸,我知道你恨我和沈谦有过一段,不会再原谅我,我也有我的尊严,我对你是忠诚的。今天,要和你说的事情和南湘有关,你听完再来决定要不要相信我也不迟!”
江夜宸手里重新拿起了手机,听到这句,他视线投了过去,“她怎么了?”
“有关她的话题,你果然很在意,她这么在意别的男人,你难道真浑然不知吗?”杜若盈眼神充满妒忌,突然冷冷地笑。
江夜宸眉头再颦蹙,但还是有想了解的意思,“我没有多少耐心了,想好了再说话。”
“夜宸,其实南湘她,根本已经!”
杜若盈等的就是江夜宸的这份意思,她迫不及待的想把南湘怀了他人孩子的事情说出来。
楼下的喷泉响起音乐,江夜宸瞟了一眼,喷泉边上,两个依依相惜的身影,就这么不刚好的闯入他的视野。
看到南湘竟然下楼去见了金铭爵,他立刻低吼,“那辆车,谁许开进来的!”
金铭爵的大众也开进来了,停在喷泉附近,地方太大,不开车从山庄普通的住宿区,走到公馆是较远的。
杜若盈再一次被打断,急不可耐的也看了楼下一眼,看到了男女的身影。
她顿时感到大快人心,再转头,江夜宸已经抛下她,摔门火速下楼了。
“早不见晚不见,偏在这时候偷偷的见面了,南湘,你还真是会选时间送死!”
杜若盈咬牙切齿走了出去,看来都不用她说出来,南湘就要死在江夜宸手下了。
这一幕,她巴不得亲眼看见,尤其刚在听到江夜宸质疑她不是处,这是她毕生受到最大的侮辱!
可偏偏,这份侮辱,还属实!江夜宸知道的,比她想的要多得多,难怪他会那么排斥自己!
她巴不得这份痛苦,快点让南湘受到,南湘一定会比她受更多的屈辱。
为了显得自己并不那么想看南湘不好过,杜若盈回了自己房间。
反正好戏会上演的,她坐等结果就是。
金铭爵来找南湘,就是想当面了解南湘现在的处境,他还有武术馆的工作任务在身,不能在公馆久留。确定了南湘没有受江夜宸的o hai,他放心的开车走了。
江夜宸怒冲冲的走出电梯,南湘和金铭爵已经分开,正好走进了另外的电梯,两人擦肩。
喷泉边,金铭爵的车子不见,也不见南湘。
江夜宸拿出手机,预备拨打电话给公馆的下人,突然手机发出提示音。
他打开心设a,抬头正好看到南湘住的那间杂物间,狭窄的杂物间,彷如公馆夹缝中的一角,亮着一盏小小的灯,依稀能看到窗台靠着的消瘦身影,安静的眺望着星空。
江夜宸风目里的冰意一点点褪去,点开消息。
“无聊爷爷,你选的这间山庄很漂亮。谢谢您为我安排的这么好的一切,我很荣幸。我会好好采集茶叶,不负您的嘱托。”
看着文字里充满感激的意思,江夜宸抬头又看了眼那间小到可以忽略的杂物间。黑眸复杂,有什么东西在他眼中一晃而过,停在了心里。
窄小的杂物间,因为入住了一个她,变得不再那么不起眼。
“我等着你采的上等好茶。”
男人握紧手机,转身回了楼上。
“2012bao zha案,是对全市人民的警醒,是人类世界对文明的一大新探索。爆燃物的成分,在研究界至今成谜。它恐怖的毁灭性,却给我们留下至深印象。受灾点寸草不生,土质异变,因特殊原因,我们无法再提取到灾点的地质物。但可以确定的是,如此强的bao zha力,”
入夜,男人仍未魅。关闭了电脑上繁琐的地图程序,陈旧的新闻播报一并关闭。
一把拉开窗帘,楼下的喷泉水高猛涨,以美丽的喷洒弧度,不断的升高,已近十二点。
眼神斜去,杂物间的灯刚好关了,狭窄的一角黑了下去,像是故意不与他看。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