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被破坏,江夜宸也松开了手,“提醒”了南湘一句。
“我去开门。”
然后脸色不佳的走到外面,对门外这个不速之客显然没有友好之意。
汤已煮好了,南湘也从刚才的思绪中走出。她关了煤气,解下围裙走到外面。
“南湘”
敲门的人振奋的喊着南湘名字。
江夜宸快手一把拉开了门,与外面的金铭爵对碰在了一起。
金铭爵恢复了过去做少爷的穿着,一身名贵的灰色外套,与江夜宸身上定制的黑红西装,映照在一起,碰出了火花。
死对头见面,分外眼红。
“金铭爵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南湘后面过来,看到一见面针锋相对的二人,还没消停的头疼,似乎又痛了起来。
“你约了他”江夜宸转头,一个冰冷质问的眼神,南湘的脚步,险些要自动往后退个十步。
只听金铭爵也开了口,也是冷冰冰的质疑,“南湘,他为什么在这里”
两盆冰块,同时夹击,冷风灌地她生冷,哪边都无退路。
南湘无语地沉默了一会,先对江夜宸道,“早饭好了,你先去吃吧。”
听南湘先回答了自己,江夜宸满意不少,但脚步一挪没挪,霸道的端视着南湘,“我不喜欢一个人吃饭,会加重胃病。”
南湘以前这人不都经常一个人书房吃饭,也不想看见自己的么
没去接男人无理的话,南湘看向了脸色已很难看的金铭爵,“铭爵,不是你想的那样。医生检查了他是胃溃疡,很严重的病情。当时在医院,也有一些突发的状况。我才变成了他的,厨就是为他做饭。”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解释的可能有些牵强。
“什么”
“所以你就收留了他,让这个害你一无所有的恶魔,登门入室吗”
金铭爵提起手里的水果,愤怒地握起了拳头,他脸上手上的打伤都还未痊愈,那一次被江夜宸暴打,他挂彩不少。
“不是他想的那样是怎么样的,牛骨汤养胃,不是你担心我才为我熬制的吗”
江夜宸得知南湘所怀的是他的孩子,这会儿早已不将金铭爵看做一回事,回的很挑衅。
“江夜宸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指使南湘,她现在只是你的前妻”
金铭爵更愤恨的怒吼一声。
两虎相争,观着提心吊胆,南湘缄默的在看着二人,心里也急,却不知怎么开口,更担心她的话会令局面更一发不可收拾。
江夜宸面色一冷,对着金铭爵危险冷笑,“她是我的前妻没错,那你呢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瞟着金铭爵,再道,“我的前妻不喜欢吃你买的这些水果,你可是知道”
“江夜宸你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你当南湘还会上你这种伪君子的当吗,找打”
金铭爵发飙了,狠狠地结起拳头,朝江夜宸再举起。
江夜宸眼神深寒,不甘示弱。
“金铭爵,你别冲动水果给我吧,我喜欢的。”
南湘适时地走到中间,接过了金铭爵手里的水果,平息了这一场火。
金铭爵的拳头不会对着南湘打下来,听着她的话,拳头一点点放下,看江夜宸的眼里还是味充足。
南湘又看向了身上浮现出戾气的江夜宸,也缓和了态度道,“江夜宸,我们约法三章过的,你也别说了好吗”
江夜宸不悦地盯着南湘手里的水果,再看到南湘显出疲倦的脸色,戾气稍收,“不是说早餐好了吗我九点前要到公司。”
他给了余地,仍一副家里男主人的派头。
南湘马上便道,“好,你先盛粥,我一会儿就端汤来。”
“嗯,快点。”江夜宸没有走,还在催促。
回了江夜宸,南湘再看向金铭爵,眼里含了些抱歉,“铭爵,你也没吃早饭吧,要不要进来一起吃点”
“南湘你就这么放任他吗是不是他逼你,你和我说,我不怕他”
铭爵不敢相信,满腔的愤慨。
“铭爵,这件事我以后再和你解释,你先冷静一点,可以吗”
南湘为难的凝着眉,她的为难,触动了金铭爵。
金铭爵不甘地松开了拳,屈服的点了点头,“好吧。有我在,我不会让人欺负你,你不用忍气吞声。”
“嗯,你要吃早餐吗”
南湘再问了一句,她心里希望这两个人最好不要再交集,可又不能就这么赶了金铭爵回去。
“我吃。”金铭爵其实吃过了东西出来的,可他怎么放心南湘和江夜宸两个人在一起吃饭就算是再吃一顿,肯定也要留下来。
“好,那你也坐吧,我去添双筷子。”
南湘心里不安地叹了口气,但愿这个早上能平安的度过。
江夜宸在旁边看南湘进厨房,然后才先走到了桌边坐下,当然是坐在和南湘的椅子同一边。
另外多出来的椅子,也搬了出来,扔了他的公文包。
金铭爵走过来,找不到椅子坐,站在桌前,和江夜宸眼神又是一番激猛的碰撞。
江夜宸嘴角嘱着冷笑,一脸你能奈我何,挑衅味十足。
“坐我的椅子吧。”
南湘从厨房出来,她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两个人的冲突也见怪不怪,对站着的金铭爵说道。
金铭爵看南湘手里拿着汤碗,马上主动的说道,“湘湘,我帮你拿。”
“不用,你坐吧。”南湘将汤煲放在了桌上,再次让金铭爵坐她的椅子。
“那你呢”金铭爵问。
“我再去房间里找一张椅子,不重的。我自己就好拿,不用帮我。”南湘干脆的说道。
金铭爵虽不愿和江夜宸坐在一起,但南湘都这么说了,他还是坐了过去。
看到金铭爵在旁边坐下,江夜宸脸摆的无与伦比的臭。
“不用搬了。”他将公文包拿开,腾出了一张椅子,让给了南湘,免去了南湘找椅子的麻烦。
“好。”
南湘拉过椅子,在两个男人的对面坐下。
坐下后,心情仍然动荡。
这两个人居然同桌而坐了,新的一年才过去不到一个月,她已收获了太多的惊。
“不用太满。”
。